局一片混乱,在整顿之风的扫荡下,局里正在经历一场大洗牌。
林机玄从机场打车回家。
离家多日,推开门的瞬间,一直压在心里的沉重情绪淡去了不少,林机玄直接丢了行李,倒头栽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他好久没睡得这么轻松,一直睡到太阳落山才醒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他脑子还没从落凤村的事情转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等看到熟悉的家具和摆设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家里。
回家了啊。
从沙发上爬起来,林机玄打了个哈欠,身体一放松,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懈怠,他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有点渴,才站起来去烧水喝。
等水烧开时,他无聊划着手机,在他睡着的时候贺洞渊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让他好好休息,另一条是说自己晚上七点多过来,会给他带吃的。
瞥了一眼时间,马上就七点,林机玄头一回觉得有个男朋友还挺不错的。
又看了一眼那条短信,他笑了笑,倒水喝了后,去卧室取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在网上查有关这次订单的事情。
海宁区离他不远,七八公里的路,这个水木春城是个中档的小区,但房价相当高,高也就算了,素有一房难求的名声,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买一套小户型的都买不着,因为旁边有A市重点高中——A市三中。
这所高中在全国都鼎鼎有名,升学率极高,每年稳定输送的生源基本是保底本科二本以上,重点本科和国外名校各自划开半壁江山,让一众家长拼得头破血流也想把孩子送进来。
想要读这所高中,第一成绩得够,第二得在教育局划分的生源范围内,水木春城是那附近地理位置最好的小区。
林机玄对这小区有印象还是因为去年有人因为抢房子大打出手上了新闻。这时候,他搜索这个小区时跳出来的信息都是有关如何竞争购买资格的新闻。
他不禁咋舌,心想人类为了子孙后代的教育真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七点不到,贺洞渊敲门进来,把手里拎的吃的递给林机玄,说:“天冷了,现在穿短袖晚上都觉得冷。”
“外面下雨了?”看他身上有潮气,发丝挂着湿漉漉的水珠,鼻尖也好像有点红,林机玄问道。
“嗯,下了小雨,不过没事,我把你晚饭护好了,贺氏外卖,使命必达。”
林机玄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回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丢在贺洞渊脸上。
贺洞渊擦着头发和身上的水,听林机玄说:“先去洗个澡,小心感冒。”
“好啊,”贺洞渊把眼镜摘了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一言不发地换上拖鞋,拎着毛巾往浴室走,走到门口时才突然说,“宝贝帮我拿套换洗的衣服。”
林机玄想到自己衣柜里多的那几套某人入侵进来的衣服,不由问他:“你为什么要租楼上那套房子?”
“离你近嘛,”贺洞渊头也不回地走近浴室,隔着门板哑声说,“我不锁门,等下帮我把衣服放进来就行,欢迎偷看。”
林机玄:“……”
老流氓。
不过,他回想刚才贺洞渊的姿态,像是在避开自己的视线,不由蹙紧眉头,心想今天贺洞渊的模样实在是怪异。
他回房间找到一套轻便的家居服,压下门把手,说:“衣服拿来了,放哪……唔。”
话音未落,林机玄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在毫无防备之下,身体一个趔趄往前栽到一具滚烫潮湿的身体。
林机玄:“……放开。”
贺洞渊抱着林机玄,轻咬上他的耳朵:“叫声哥,我就放开。”
林机玄:“……”
他手肘击打过去,却发现身体被男人限制得死死的,花洒仍在持续不断的喷出热水,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湿。
“听话,”贺洞渊在他耳边哑声低语,“叫哥。”
林机玄:“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想听你这样叫我。”贺洞渊轻声笑了起来,嗓音被水雾蒸发,尾音撩在人心上,像是一把把轻飘飘的羽毛,挠刮着林机玄的神经。
“叫一声。”魔鬼还在诱惑,紧绷的神经正在寸寸瓦解。
林机玄舔了下潮热的嘴唇,还是放不开声音,小声喃喃:“哥……”
“嗯?”贺洞渊笑得没个正经,把招蜂引蝶的劲头开得马力十足,“我没听见,大点声,乖。”
“哥……”他声音放大了一点,一条手臂被贺洞渊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臂勉强撑在台子上,两人都没说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随着热水冲刷在身上,林机玄忍不住心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低吼着喊了出来,“哥!”他又羞又怒又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情绪,反问道,“死秃驴,你满意了?”
“嗯……”贺洞渊笑了起来。
声音回荡在狭窄的浴室内,某人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被点燃了。
狂风与骤雨就在此刻,猛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