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住在一起。还说她回来是因为京都的项目遇到点困难,她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人,被老板开了出去。付佩华问了她现在在哪工作,她说还没有工作,等到枫叶红了,照样带她出国玩儿。
我存了一大笔钱,够我们好好旅行一次了。乔榕笑着说,手里玩着毛毯的流苏,把它们编在一起,又解开。
电话挂断了,她扑在栏杆边问乔维桑:哥哥,过段时间我想带妈妈出国,可以吗?
确定时间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我要叫上锦榆,我们四个一起。
他要上课,恐怕去不了。
没事,让他请一周假,他那么聪明,肯定可以跟上,这么难得的机会,不能浪费。
乔榕的笑脸太乐观,仿佛已经消除了所有芥蒂,乔维桑被她感染,不由牵起了唇角,上楼将人搂进怀里。
乔维桑不了解的是,如今的乔榕已经在种种担忧中越陷越深。
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她发自内心的愉快,可是一旦他走开,那些令她恐慌的想法就再度冒了出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如今风平浪静的生活之下,存在着巨大无可估量的危险,不知何时就会把她席卷其间,再也难以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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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安的秋意渐渐开始影响阳台上的小盆栽,有天乔榕收到简菡的消息,对方说,家里接了只加菲回来,还拍了照片给她看。
乔榕:可爱,想吸。
简菡:等你回国就安排。
乔榕:我已经回来了。
简菡回了一串惊叹号:什么时候的事??你在哪?我来找你,我在家都快闷死了!
就在当天中午,简菡带着猫咪敲响了那栋复式公寓的门。
她一进门就眼冒绿光地说:榕榕,榕姐姐,榕富婆,你知道这里的房价近五年就翻了两倍吗?
乔榕抱起面对新环境而无所适从的猫咪,低着头轻轻挠它毛茸茸的小脑壳。
我不知道,这是我哥的房子,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了。她说。
简菡大大咧咧道:这么大的房子,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两人共度了整个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简菡自觉提出回去,临走时她问:榕榕,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变柔软了?
乔榕没懂。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总是很冷静,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是现在,慢慢变得很亲切。
乔榕有了个模糊印象,就问她:像俞松那样?
简菡摆摆手:当然不是啦!你比他可爱多了,这么说吧,如果你在未来男朋友面前也是这幅软绵绵的样子,他肯定会爱死你,狗男人就爱吃这套。
乔榕有片刻茫然。
她仿佛处于一种麻痹状态,感觉不到自己如今的变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乔维桑眼里是什么样,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
简菡凑近她的脸,问:之前送你的东西,还不错吧?
嗯?
就是那个。
乔榕了然:挺好的,就是被我哥发现了。
什么?!
简菡捂住了嘴:这也太尴尬了,他没说什么吧?
乔榕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郑重地拍了拍:以后再别给我这种礼物了,再发生一次,我的心脏受不了。
乔榕没说出来的是,刚回国的时候,乔维桑晚上很老实,只和她睡在一起,没干别的。
她觉得不大对劲,于是主动引诱,企图在对方主动爆发之间消除隐患。
尽管乔维桑对她交出的小道具很嫌弃,但用在她身上的时候,似乎还是找到了不少乐趣。
他没把道具用在她里面,说不喜欢。
乔榕不清楚原因,但至少她可以少受点累,也就由着他了。
就这样,她找到了对付乔维桑的制胜法宝。
浓缩起来就两个字
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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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乔维桑回来,看到桌上摆着各种拆开没吃完的点心,瞅了乔榕一眼。
乔榕交代道:我的朋友来坐了一会。
那个姓简的朋友?
嗯。
乔维桑点点头,脱外套的动作慢了下来。
乔榕窝在沙发角落,百无聊赖,俨然一副他再不回来就要直接睡在客厅的架势。
她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乔维桑微窒:这么早就困了?
乔榕横了胳膊挡住脸,弱弱地回答:嗯,好晚了,不想动。
乔维桑蹙了眉,把衣服穿回去,勾引道:总是窝着多不健康,去吃宵夜吧,你来挑地方。
哪知道夜字还没落定,乔榕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生龙活虎。
才九点,夜市正热闹呢,哥,你等我换件衣服
话没说完人就跑上了搂。
乔维桑定在门口,显然被乔榕前后的反差惊到了。
等想清楚她这样表现的原因之后,他绷住唇线,轻踢了一下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