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遥存于皇宫之后,是朝廷很早之前耗费了十多年的人力物力建造出来的一幢华丽高楼,用于供奉神灵的使者——国师。
先帝即位对兄弟磨刀霍霍时,为了自保,年幼的郁松自请跟随国师修行,步入摘星楼之中,自此近十年时间不曾离开,直到先帝为求长生迷信国师的金丹这才恢复自由。
只不过大家都不再将他看作一位皇子,先帝封给他的王爷也不过是一个空衔,莫说是没有权力人脉在手,竟是连一座王府都不曾有。
幸好国师倒很怜悯他,予他在摘星楼中有一席之地。
后来新帝即位,行事颇为看重颜面,郁松时隔多年才终于有了自己的府邸。
只可惜,新帝看着俊秀,心肠却是与其父一般狠辣。
叹了口气,郁松实在睡不着便翻身坐起,披上一件外袍走到屋外欣赏月景。
应港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幅美人月下图,美人眉头微皱,好不引人怜惜。
他清了清嗓子,想着自己现如今恍然一新的样子,颇为自信地飘了过去,打算借着现在这个样子演绎一出人鬼情未了。
“王爷,何事让你烦忧?”应港摆出一个自认帅气的姿势。
郁松没想到会有人闯进王府,惊讶地回过头,就看一个身形透明的胖子站在栏杆旁冲自己露出讨厌的笑容。
是那个恶心的家伙。
郁松先是被吓得后退两步,想到看过的志怪小说中魂魄离体的情况,勉强压下害怕,怒斥:“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你这个恶心的妖物!快滚开!”
应港笑容一僵,但还是想着糊弄过去:“王爷,在下乃是三十年前的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是见到王爷……”
“放屁!你这个秽乱宫闱的应家混账!现在竟然还妄图骚扰本王!来人!来人!”
应港立刻呼叫系统: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不应该啊。
系统沉默了一下,还是将应港现在的形象告知对方。
应港大为无语: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反复斟酌,回答:灵魂,是你这个人最本质的体现。做人,还是要修心。
应港一时槽多无口,无奈之下生怕郁松乱喊会引来其他人,连忙将对方捂住嘴拖进屋内。
郁松挣扎无果,清凌凌的双眼中满是惊慌。
他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在皇宫中看到的情形,面色立刻惨白,挣扎得愈发剧烈。
应港将人抱回屋内,正要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内侍打扮的人走进屋内,环视一圈,脸上困意未消,眉头紧皱:“好王爷,这大晚上的,您又闹腾些什么?”
郁松闻言惊慌地看向应港所在的位置,手指道:“那里有人,有登徒子闯进王府。”
内侍勉强睁开困倦的双眼扫视一圈,站在他面前的,只有郁松一个人,撇了撇嘴对外面吩咐了一句,就有几个人走进来仔细搜查了一圈。
然而其他人看不到应港,只有被留下过标记的郁松才能看到到应港的存在。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郁松就是大半夜不睡觉犯疑心病瞎折腾。
这位内侍收到汇报后冷哼一声,将扰了清梦的火气都撒在郁松身上:“既然王爷说有人,那就是不安稳!把窗子都给我封了!”
封完屋内所有的窗户之后,这位内侍带着一干人,将挣扎着要跑出去的郁松钳住胳膊扔进屋内,冷笑着锁上屋子:“王爷,这下可安全的紧,登徒子绝对进不来了。您且好生歇息着吧。”
说完,众人扬长而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应港也无法相信,郁松堂堂一个王爷,在自己的王府里,竟然会被人欺负到这个程度。
这一番羞辱,竟让郁松对应港的突然出现都不再那么害怕。
这登徒子不过是色欲熏心,只要咬牙总能隐忍。
有这样一群恶人在王府里,却是性命难保。
郁松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地上抱起,他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气,浑身发冷不住地颤抖。
不过,对方只是将他扶到软塌上休息,有些笨拙地理好刚才在挣扎中散乱的鬓角。
感受到对方的温柔,郁松心下一松,竟然罕见地对这个胖子少了一些排斥。
郁松是一位发育不完全的双性,虽然身形高挑,皮肉却娇嫩,今晚那些内侍动作粗鲁,竟是将手臂捏出瘀痕。
应港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郁松让他压压惊,见对方略微放松下来,就要用冷水沾湿的帕子帮对方冷敷。
见应港要对自己出手,郁松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等他后背抵上软塌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的时候,想要为了自己后面能好受一些,还是强忍着恶心害怕伸出自己的手。
却没想到,应港托住自己的胳膊,轻轻吹了吹,然后将冷冰冰的帕子盖在瘀痕上。
应港阻止郁松缩回胳膊的动作:“不要害怕,这是为了尽快消除你手腕上的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