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舟,有些不一样。
他有信息素失控和特定信息素依赖症。
ABO的三种性别分化一般都在十几岁,他却硬生生拖到二十岁,还是突然分化。
“楚舟?楚舟?你在里面对吧!”宋淮诩的声音有些着急,不停地拍着门。
听见里面没动静,他更急了,“是我,宋淮诩,没事了,先开门好吗?”
楚舟当然听出来是他,抖着手想要去拉开门栓,却浑身脱力,通的一声滑到了地上。
“小舟?你没事吧!”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宋淮诩抬脚猛的一下踹开厕所的隔间门,发现楚舟缩在最里面的角落浑身发抖,面色烧的通红。
门被打开,一阵浓烈至极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宋淮诩脑袋里的弦猛地拉紧,呼吸一窒。可他顾不得那么多,脱下自己的外套冲上去裹住人,再压抑着慢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抚楚舟。
楚舟一闻到宋淮诩的信息素,就不自觉地往他的地方蹭。原本只是裹着他的外套缩在角落,到后来直接意识模糊地钻进他怀里,把发烫的皮肤贴在他的颈侧,求一点凉意和安心。
宋淮诩自然展怀接纳他,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又把衣服向上拉了拉掩住他发红的腺体,低头碰了碰他,才抱着出了门。
一路上无数目光注视,宋淮诩也泰然自若,还时不时低下头去探探他的温度,路过某人时连个眼神都不给,只是脚步顿了顿,然后径直离开。
把人放在副驾驶上,盖好衣服调了调座椅,楚舟无意识把脑袋搁在离宋淮诩更近的地方打着小呼噜,信息素比刚才收敛了一些,可还是很浓,宋淮诩不得不把窗户打开通风。
有惊无险地总算到了家,宋淮诩不放心他这样子一个人在家,只能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把车停到地库里之后,宋淮诩就抱着他乘上电梯。
推开门到家里,先把人放在沙发上。因为依赖的信息素骤然抽离,楚舟抱着宋淮诩的衣服紧了紧,又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到宋淮诩正站在自己面前。
“……淮诩?”他小声开口确定,眼前因为发情期的原因被烧的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楚一个大致的轮廓和他的味道。
“是我,没事了,继续睡吧。”他蹲下来凑到沙发边,摸了摸楚舟的头,看着他迷迷糊糊的又闭起眼睛才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玫瑰味很浓,宋淮诩也不敢放松,只能尽快地把主卧收拾的尽量舒服一些,他记得楚舟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就又从柜子里多拿了一个枕头出来,竖着放在了床上。
出去再看,楚舟正抱着他的衣服窝在沙发上,害怕灯太刺眼,他只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橘黄色的光照在他身上,小小的一团窝在里面,眼睫投下一片阴影,扫的宋淮诩心里有些痒。
算了,还是就这样吧。
他叹了口气,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把人抱起来,走到卧室里将人搁在床上。
一切安顿好,宋淮诩也出了一身的汗,特别是给楚舟脱外衣的时候,信息素猛地爆炸开来冲击着,差点把控不住。而他也只能草草把人剥干净套上睡衣,看也不敢多看一眼,落荒而逃。
出了一身的汗,整个屋子里全都是楚舟的信息素味道,宋淮诩去冲了个凉水澡,顺便解决一下下面的问题,总不能这样一直忍着。
躺在客房的小床上,宋淮诩睡意全无。
今天正开着公司的高层会议,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小舟,中断会议径直走出去。
电话那头有些吵,楚舟的声音很小,有些虚弱,可他还是听清楚了。
楚舟说的是,帮帮他,他太难受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可却听的宋淮诩浑身都是汗。
这种语气,他太熟悉了。
他跟楚舟从小就认识,楚舟比他年纪小一些,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哥哥,就算是长大之后,还是改不掉这个称呼,十几岁的时候依旧这么叫。
转折就发生在楚舟二十岁那年的夏天。
他不顾家里反对,报志愿的时候报了一个很远的大学,因为宋淮诩在那个城市,他想离他近一点。
因为迟迟没有分化,所以大学时分配班级时,他被分到Alpha和Beta的混班,他分化在公共场合,没有人告诉他当自己的信息素泛滥该怎么做,周围一群Alpha被信息素激的快要发狂,想对他做些什么。
楚舟浑身脱力地拼命往外跑,出了教学楼就直接昏倒,路过的教工发现他情况不对才送去了医院。
楚舟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来的自然是宋淮诩。
彼时宋淮诩也刚到这个城市接手公司,生意场上忙的不可开交,可听到楚舟出事,推掉工作赶到医院。
他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看着里面的楚舟,挺翘的鼻尖和有些盖住耳廓的头发,侧着头看不到他的神情。
医生诊断是信息素失控症,楚舟待在隔绝信息素的病房里蔫蔫的,脑袋里还在一遍遍回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