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恩!”开玩笑,背后说坏话忽然被正主抓包?他说:“元帅,你这样突然切进我们的指挥频道,招呼都不打——”
“你老年痴呆就回家。”雷恩嗤笑,“战时权限生效中,我现在的级别比你高,切进你频道下令不需要给你发通讯请求。”
维默尔:“你——”
“上将!不好了,我们的星舰被包围了!”
维默尔陡然一惊,下意识喝问:“敌人是谁?”
回声还是反叛军?
那名战士抬起头,表情诡异地看着大荧幕上雷恩那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元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冰凉的蓝眼睛和传闻里一样,凉薄又带着讥诮。
于是他吞了吞口水,没敢吭声,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大屏幕。
维默尔:“什么?”
轰——
星舰侧舷遭遇炮击,第一行星军团的战舰自然看得到,开火的是天穹之剑的旗舰,中招的,是他们行星军团第一军团的旗舰,维默尔上将所在的那一艘。
“上将,中层甲板遭到强行登陆,我们——啊——”
维默尔惊愕至极,变故就在一瞬间突发,雷恩的脸已经消失不见,面前的大荧幕恢复一片黑暗,但战舰上到处都是耀眼火光,机甲团从登陆艇上强行破入,他们的黑色机体上闪烁着金色徽章——
天穹之剑。
来人是天穹之剑,是雷恩的旗舰靖野号上的机甲团,天穹之剑其余的战舰以主炮对准四周的第一军团星舰,而靖野号亲自锁定了维默尔上将所在之处。
“雷恩·楚!”维默尔怒吼一声,在他转身的同时,舰桥的门轰然碎裂。
是他熟悉的踹门式入场,天穹之剑雷恩·楚本人屈尊抬腿踹飞了他的舰桥门,警卫有几分狼狈地把愤怒的上将拽开,防止老alpha怒火上头,拿脑袋去接雷恩踹过来的大铁门。
“你这记性还行,居然终于记住我姓楚了?”
“你——”老人的鼻尖蹿出一行血,“雷恩,你这什么意思!就算你现在有第一顺位指挥权限,也没有在前线倒戈一击,攻击自己友军的道理!你是生理期发烧烧糊涂了?”
淡淡的巧克力香味在所有人鼻尖拂过——雷恩没吃巧克力,所有人都想拍脑门——是了,以往闻到的时候总是自己给人家解释成刚才吃巧克力吃多了,但细想,得吃几吨才能吃得自己身上都香飘十里?
一身战甲的元帅单手持光能枪,比成年男性胳膊还长的光能枪直直比向老上将的脑门。
维默尔上将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雷恩能在联邦最核心的权力中枢肆意进出,能在最危机的深空战场闲庭信步十六年,却无一人质疑他的性别——
直面天穹之剑那鲜血养出的杀意,没有人有心思思考他是男的女的,是a是o,长得好看还是丑逼。
“元帅,您不给一个解释?”维默尔上将恢复了职业军人该有的沉稳严肃,直视雷恩,“长官,您这样登陆我的战舰,得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吧?”
雷恩冷笑一声,随手一摆,两名近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了维默尔上将。
“上将需要理由,我给你理由。”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天穹之剑来势汹汹、雷厉风行,第一军团的战士虽然惊恐,但因为那毕竟是自家长官,并没有人真心对雷恩的登陆进行武装抵抗,现在整个旗舰已经被飞快控制,只是那些士兵在雷恩元帅压着他们自家上将走过时集体手脚抽搐,想行礼,但又觉得对着被扭得胳膊都快脱臼的老头行礼很像是在冷嘲热讽。
雷恩快速穿过走廊,没有任何迟疑地停在生活区的一间仓房前。
维默尔上将愣了一下。
“您找我的——”
轰。
熟悉的踹门,随着雷恩的破门而入,屋内的全息投影瓦解崩裂,露出了战舰舱房原始的金属色。
屋里干干净净,干净得过分空荡荡,半点不像有人常住。
老人皱眉:“弗雷施若是翻了什么错,您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他不但是我的孙子,现在也是我的兵,我——”
“那上将回答我,下属投敌叛变出卖联邦,造成重大损失,作为直属长官,按照联邦军规该处什么刑罚?”
老人再次惊愕:“元帅,你在胡——”
雷恩似乎不再有半点残留的耐心,他直接走过去,衣柜门是锁死的,没有房间主人的生物编码识别是不会打开的,雷恩眉宇间戾气升腾,一手扣住平滑的柜门,他穿着外骨骼战甲,金属的手甲指尖直接在柜门上大力凿出五个坑。
随即他骤然发力,外骨骼肘部的推进器加压,轰地一声,柜门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维默尔上将惊疑不定地躲开被雷恩随手抛弃的报废金属,在柜子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箱子。
最大号的行李箱,几乎快有一人高。
雷恩狭长的眼尾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上手把箱子拖了出来,与刚刚撕门的动作截然相反,他现在的举动堪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