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过后体内的躁动得以缓解,沈南柯看了看身旁睡相乖巧的林近泽,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仅仅是看了一眼,温柔的眉眼与微微翘起来的唇瓣让小腹处性器便又有抬头之势,但恢复了一点理智的他决定还是克制地闭目养神。
待林近泽从沈南柯的臂弯沉沉醒过来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淡红色的光晕自他胸膛前散开,在他苍白的皮下如水墨般晕开,在胸骨处顺着筋脉血管向四肢蔓延。而当林近泽试探性地伸手触摸时,那处粉红又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串银白色的光晕从他的指尖处往下流转。而当他抬起手,那银白色的光晕又乖乖地回到他的指尖处,消失不见。
这种感觉甚是奇妙,仿佛二人的生命因触碰紧紧相连。
林近泽不禁为自己破天荒的想法震惊到了,明知道眼前的人……甚至只能暂时称之为人,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性格习惯都与他迥然相反,自己怎么能以发烧时说的糊涂话而一下吐露了真心。
就这么思索间,他的手一下被握紧,那双玫瑰色的瞳孔还带着小憩后的慵懒,二人相触间月华色的银白光芒浅浅回荡在那片淡红色光晕里。
林近泽一个不察,就被沈南柯攥进了怀里,屁股刚好坐在他的腰上。
“你,你醒了?”林近泽慌忙地开口,偏头躲避着沈南柯的眼神,却无意间教沈南柯看清了他脖颈处那细碎的吻痕与咬痕。
沈南柯鼻音“嗯哼”了一声以作回应,随即锐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自己留下的暧昧的红痕还没消退掉,这不禁让他口渴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体上那两处光芒的异样。
“应该是药效快过了吧。”他不在意地说道,“赵家研制的药水,果然登不上台面。”
“这是阿尔忒弥斯的月辉?”沈南柯有些诧异地注视着林近泽的指尖,远处被随意放置在一旁的弓箭的弦上慢慢浮现出皎洁的光辉。
“那你算是捡到宝了。”沈南柯揉了揉林近泽的发顶,明知故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啊…”林近泽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还带着一些释然地低下了头,闷闷地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吧。”
“到底是什么事,嗯?”沈南柯眯着眼,尖尖的獠牙一下子贴近他的皮肤,“还是说,你身上的这些吻痕,都是别人留下的?”
别人……别人都被打趴下了好吗。
“没有。”林近泽依旧别扭地不肯抬头,甚至往后退了退,拒绝的意思很明显——直接远离了獠牙。
半晌,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只是多了几分明显的醋意,虽然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的醋,“真那么想知道,出去看回放好了。”
“就这么不想告诉我?”沈南柯轻轻笑着,转而去揉他的棕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顺着,“还没谢谢你的治疗呢就不理我了吗?”
“……没有。不用谢。”沈南柯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以一种要把它看出一朵花般的毅力目不转睛地盯着。
太可爱了。
沈南柯心想,直接欺身靠近林近泽,以一种十分霸道的姿势将他牢牢压在身下,比林近泽健硕得多的身躯仿佛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壁垒,将林近泽束缚在壁垒与沙地之间,让他退无可退,不得不与他对视。
棕褐色的眼眸一瞬间闪过慌乱,随即林近泽又强迫自己恢复镇定,自顾自地偏头露出脖颈,神情略有一丝僵硬,“你……咳,是不是饿了。”
冰凉的指尖慢慢抚摸上暧昧的脖颈,刚刚云雨过的身体还处于敏感的阶段,很快泛起了诱人的红色。
林近泽闭眼,眉头紧蹙,仿佛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被饮食的场景。
可沈南柯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使他们面对面,以一种与平常的轻佻截然不同的语气对他说,“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很享受与我在一起的时光。”
“在我渴望你的同时,你是不是也在渴望着我。”
“渴望被我吸食、被我进入。”
……
沈南柯的每句话像是魔咒般,轻而易举地便撬开了林近泽的心房,林近泽睁开眼,半恳求半崩溃地说,“别……别再往下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他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沈南柯如陈堂供词般的言语。
像是把他的心脏剖开般,明明白白地摊在桌面上,一直被压抑的情感就这样被当事人若无其事地说出来,他还没做好一下子被拒绝的准备。
他居然无可救药般地迷上了天敌,而隔着他们之间的,是天堑。
下城区出身的他,对家的印象停留在母亲临走前的那句嘱托,“小近泽一定要碰到个对你好的人啊,不要像妈妈这般……”
他从未拥有过陌生人的好意,流离失所、曾一度斗殴抢食为生的他甚至以为自己一生都会在这个小小的泥潭里度过。是沈南柯将他拉了上来,虽然他成为了他的血仆,但他总觉得这并不是等价交换。
沈南柯对他的恶劣程度远不如下城区对他的恶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