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玄霜火速冲了上去,而后又火速落败,根本连林知意的一招都接不住。
倒飞出去口吐鲜血。阮星阑暗暗骂娘,觉得情况可能有点脱离控制了,刚要提剑,忽觉四肢一软,竟被无形的网束缚住,将他生生拉至半空中。
慕千秋唤了句“星阑”,而后飞身过来救他。那脚下的?阵法盘飞速转动起来,左右刀林剑雨,罡风宛如刀子?,根本无法接近。
长剑在法阵周围游了一圈,又倒飞回慕千秋的?手?中,林知意摇头道:“师尊,不要挣扎了,这?是缚龙阵,专门对付蛟龙的?。阮星阑今日逃不了的?。”
慕千秋冷冷道:“孽徒当?死!”那剑嗖得一声,直冲着林知意杀了过去。
哪料林知意将凤凰挡在自己身前,如此一来,要想伤他,必得先伤凤凰。慕千秋收剑,对昔日听话乖巧的徒弟,下了最后通牒:“林知意,你再不放开见欢,本座定?严惩不饶!”
林知意竟笑了:“师尊,弟子?本身就活不了太久的?呢。”
一时间,阮星阑便觉得法力尽失,整个人如同陷在了海绵里,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缚龙阵果真名?不虚传,竟将他生困在此地,阮星阑生怕一招不慎,毕生功力一瞬间化作乌有,遂不敢轻举妄动。
便听咔嚓一声,便见脚下的?冰层完全崩裂开来,林知意趁此机会,以手为笔,以血为墨,隔空画着符咒,才画了一笔,便被慕千秋随手打散。
林知意毫不气馁,又紧接着画了几笔,可又再度被慕千秋打散,林知意的神色终于沉了下来,抬眸道:“师尊,你当?真觉得弟子?不会杀师弟?”
慕千秋并不应他,伸手一招,长剑入手,随手挽了道剑花,周围一瞬间亮如白昼,极凌厉的?一剑平削而去。灵力沸腾得如开水一般,震得衣袖翩飞。
“看来师尊当?真不在乎师弟的?性命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
林知意咬紧牙关,暗赌师尊决计不会那般无情,哪知那剑不偏不倚,甚至连速度都不曾缓下半分地杀了过来。
直冲着凤凰的喉咙。若无意外,凤凰今日必定?血溅当?场。
在剑刃即将触碰到凤凰的那一刻,林知意下意识将手?松开,并且将人往身后一护,凤凰一瞬间睁圆了眼睛,哪料那一剑只是诱敌,慕千秋的?身形一错,瞬息之间便抵达林知意的身前。
曲指一探林知意的眉心,灼热的灵力发出啪的一声,林知意吃痛退后一步,还未来得及出手,一道冷风袭来,竟避无可避。
他以为师尊定?会狠狠给他一巴掌,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已经做好了生受一掌的?准备。
哪知那巴掌终究裹挟着冷风,落在他的?颈窝。
不知为何?,林知意并没有挨一巴掌,可是脸上火烧火燎的,比被人扒了皮还疼。连眼窝都涩涩得疼。
下意识地唤了声“师尊。”
慕千秋却并没有理会。虽不曾扇他一巴掌,但?也没留手?,那剑又飞回慕千秋的?手?上,咔嚓一声,长剑入鞘。
连剑带鞘裹挟着冷风,啪得一声抽在了林知意的腰上。
仅一下,那腰就宛如被人生生碾碎一般痛楚难忍,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林知意腰身一软,狼狈地躲闪,可身后的剑鞘似牛皮糖一般,紧紧黏着他。
不管他躲到哪里去,剑鞘都如影随形。
“这?一剑是替星阑打的?,他几度救你于危难,替你承受苦痛,你却恩将仇报!”
啪— —
“这?一剑是为见欢打的?,他待你如亲兄长一般敬爱有加,你却拿他要挟本座!”
慕千秋寻常不太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比较沉默,只有阮星阑插科打诨的时候,他才会多说几句。
眼下一字一句,宛如平地惊雷一般,狠狠敲在林知意的心头。
一时间,竟不知是皮肉疼,还是良心更疼。林知意痛楚难当,鲜血自口中溢了出来,才一抬头,一只手就钳了过来。
慕千秋抬起他的?下巴,冰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地质问:“林知意,你以为你吞了一颗梼杌内丹,就能轻易挑战本座了?本座不妨告诉你,你还差得远。”
凤凰才一脱困,便飞身下去,欲将阮星阑救出来,提剑就要破阵。
但?缚龙阵焉有那般好破,便听铮铮几声,长剑几乎被震得脱手,小凤凰破口大骂道:“可恶!难道今日我就救不下你了?”
阮星阑从未想过,原来凤凰也会不顾一切冲过来救自己。心头一热,忙道:“你别动,当?心伤到你了,我不会有事的?!”
“可恶,可恶!”
凤凰非但?不听,反而极暴躁地野蛮破阵。
此阵本就是用来缚龙的?,又有白璃与云景的鲜血为祭更加凶险,就连慕千秋一时半会儿都无法破阵,更何况是小凤凰。
便见他初时还破得有章有法,后来就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