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也不多, 便同修真界传言相差无几。不过据本座所知, 望月城的那位公主似乎与这位神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道说,这女子便是望月城出逃的那位公主?”凤凰紧紧皱眉, 望着吃饭如猪的小竹子,摇头道, “她不像是个公主。”
阮星阑原本想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来着, 结果就听见一声响亮的打嗝声,小竹子拍着吃的圆鼓鼓的小肚皮,往草堆上一滚,像个小皮球一样。
忍不住道:“以前的公主,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林知意也道:“实话实说,我也看不出来,她究竟哪里像个公主,恐怕还不如一个侍女。”
既然小竹子不是公主,又与雪神没发生什么感情,那么,真正的公主又在哪里?
眼前的画面再转。
眼前雾蒙蒙的,吹了一夜风雪。小竹子肉|体凡胎,年纪又小,与雪神同住破烂神观,好歹有?了个遮风挡雨的住所。
可穿的仍旧破旧,但比此前干净了不少。慢慢也有?了几分少女模样。
在一次雪神外出收尸时,将小竹子留在了神观,约莫子时三刻,雪神才从外回?来。
小竹子蜷缩在草堆上,紧紧裹着一张破羊毡,面前点了一盏小油灯,瞌睡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一听见风雪吹门声,忙醒了过来,探了个脑袋问:“雪哥哥,是你回?来了么?”
凤凰听罢,从旁道:“喊得倒挺亲热的。人族少女居然唤神明哥哥。”不知为何,阮星阑觉得小竹子这么喊,还挺甜的。心?想,倘若有机会,自己也私底下唤师尊一声千秋哥哥,或者秋哥哥,师尊会不会被他肉麻到。
便听一道极低的“嗯”声,雪神推门而入,白衣上落满了风雪,一手将斗笠摘下,随手放在门上挂着,另一只手拽着一个麻袋,往屋里一丢。
“这是什么?是什么好吃的呀?”小竹子满脸欣喜,扯开羊毡往麻袋边一扑,才刚要扯开,马上停住,面露狐疑道,“不对,又不是野猪野牛,什么吃的,还要用麻袋装?该不会是……”
其余的话,凤凰替她补上了,他道:“该不会是死尸吧?堂堂上界神官下界收尸不说,还养了个孩子在身边,深更半夜,打何处寻来的死尸?”
“我看不尽然,你们瞧,那麻袋还会动。”林知意抬了抬下巴,沉声道,“是人,而且还是活人。可到底是谁,公主,还是谁?”
阮星阑摇头:“应该不是公主,否则他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谜底很快就被揭开。雪神淡淡开?口道:“早上我去城里收尸,共收了一百零九具,拉至乱葬岗准备烧尸时,我瞧见尸体中,有?什么东西在晃。”
“在……在晃?是诈尸吗?哇,我好害怕!”小竹子满脸惊恐,往雪神身后一藏,拽着他的衣袖道,“雪哥哥保护我!我可是你的童养媳啊!”
“不怕,只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少年。”雪神的身体一僵,似乎很不习惯与人接触。但很快便从善如流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他伤不了你。”
而后便将麻袋解开,从里面爬出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几乎看不清楚衣服本来的颜色。可能是之前被误当成死尸烧过,身上乌漆嘛黑的,连模样都看不清楚。
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少年的眼睛,灿烂如星,明亮至极,可偏生带着几分惶恐警惕,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撕咬一般。
一看这种眼神,阮星阑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招惹的,遂道:“丢掉,丢掉!挖坑埋掉!”
可雪神根本听不见的,只是同小竹子说:“他原本只是重伤昏厥过去,身上的烧伤是我弄的。你去把床铺整理整理,从今天起,他就住在此地养伤,一直到他伤好为止。”
说是床铺,实际上就是用草堆搭成的小土炕,虽然小是小点,但小竹子睡上去刚刚好。
要是像这位少年躺上去就不行了。小竹子很嫌弃这个少年,听罢,立马不高兴地跺脚:“不要!我才不要跟他一起睡!我是你的童养媳啊,怎么能跟一个来历不明的臭男人一起睡?除非我跟雪哥哥一起睡,我才把床铺让给他!”
雪神眼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想了想,点头道:“好,那你收拾收拾,晚上来我床上。”
小竹子一听,一蹦多高,兴冲冲地跑去整理铺盖。雪神转身将少年从地上掐了起来,随手放在神台上。
那少年小脸乌漆嘛黑,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露出的手背和脖颈处,伤痕累累,似乎日子过得很辛苦。
瘦骨嶙峋的,衣衫褴褛,露出的部位没一块好肉。
“这绝对不可能是公主殿下!”林知意语气笃定道,“这是个男人!雪神到底是与谁有?了感情,又与谁有?了孩子?公主到底去了哪里?我不相信,身为公主竟会抛弃她的子民独自逃走!”
凤凰道:“如何不信?二师兄都能背弃师尊,公主为了活命逃婚,怎么就不可能了?”
阮星阑憋笑了一下,瞥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