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方才……方才她把我掳进来,然后……然后她就撕扯自己的衣服,我……我没敢瞧她,真的,一眼都不敢看。”这弟子面色红得吓人,吞吞吐吐道,“后来……后来她就……就抬起手来,好?像是要抓我,再后来……再后来你?们?就进来了。”
阮星阑点头道:“很好?,一眼都不看,说明你?正人君子。又能察觉到对方抬手,说明六感敏锐,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路见欢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
他怕阮星阑再故弄玄虚下去,这群弟子们?转头就要跟阮星阑远走高飞了。
“其实如果?总结起来,很简单,就一句话。”
阮星阑低声同鬼女阴姬道了句“对不住”,之?后便用剑鞘挑起她的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手臂瘦骨如柴,皮下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流窜。
鬼女阴姬仍旧笑容妩媚,从却从眼眶里?生生流下鲜血来。
“这是……”路见欢蹙眉,略惊诧道,“这是玄门的禁术缚灵咒!怎么会这样?”
“是的,正是缚灵咒。”阮星阑收回长剑,喟叹一声道,“凡中此?咒者,并非当场毙命,而是会被施咒者控制,行些身不由己之?事。而方才,她撕扯衣衫,不过?是想让我们?发现她身上的秘密。”
路见欢道:“你?的意思是说,眼前这个鬼女阴姬是受人控制,身不由己?那她背后的人,又是谁?”
阮星阑抱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那王员外说散修都不靠谱,拒绝我与师尊的帮忙,这不,你?们?就来了,剩下的事情,还是我们?一同查探吧。”
如此?,路见欢点了点头,既知这鬼女阴姬身不由己,但防止她伤人,还是暂且用绳索绑起来。
要想引出鬼女阴姬背后的主人,还是得顺藤摸瓜。
阮星阑身上的定?阴盘早就坏了,之?前丢在了邬凰山。
好?在凤凰这次下来,竟随身携带。
定?阴盘才一拿出,指针便疯狗似的乱窜。阮星阑想了想,觉得定?阴盘时而状如疯狗,时而呆若木鸡。
不是很靠谱的。稍微遇见厉害的邪祟,指针肯定?要崩断。
便撺掇凤凰道:“借你?点血用用?”
凤凰点头,神血才一滴上,定?阴盘果?然稳住了。
阮星阑还没来得及感慨神血的妙用,便见那指针蓦然停住。
指着西北方向。路见欢道了句“追”。
率先冲出房门,阮星阑与慕千秋亦步亦趋地?跟着,众人纷纷跟了过?去。
哪知迎面与王员外撞了个正着。
王员外捂着头哎呦几声,急道:“各位公?子,我儿醒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我正欲出去寻大夫来,敢问各位当中,可有会医术的?”
“有,我这位朋友会,他什么都会。”阮星阑笑眯眯地?指了指慕千秋,“还不快带路?”
王员外一直觉得散修不靠谱,尤其觉得阮星阑不靠谱,可一直对慕千秋还颇有几分?敬畏。
闻声便引路道:“快请,快请!”
众人便一路寻至了阁楼前,路见欢让弟子们?在外候着,之?后便抬腿入了阁楼。
“各位快请进。”
一入阁楼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苦药味,其中还隐隐参杂着些许甜腥。
阮星阑与慕千秋对视一眼,便同王员外道:“令郎小小年纪,身子骨如此?差,府里?又出了邪祟,可否是受邪祟惊吓至此??”
王员外道:“那不可能,我儿从未见过?邪祟,倘若他见过?,定?然会同我提起。邪祟残忍,如果?接触了我儿,为何不杀了他?”
阮星阑笑了笑:“那谁知道呢。”
几人说着已经来到房中,入目便是一张沉香木的床,上面躺着一个孩子,仅着一身里?衣,瘦骨纤纤。
面色苍白,显得眼睛尤其大,目光呆滞空洞,一直望着头顶的纱帐。
慕千秋走至床边坐下,像模像样的望闻问切,那孩子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都不动一下。
如果?不是尚有呼吸,与死?人无?甚差别。
“小老儿年过?半百才有了这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我就不能活了!求求各位,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我儿子,求你?们?了!”
说着,王员外噗通跪倒,对着慕千秋连磕几个响头。
慕千秋侧身,不受他这一礼,起身道:“令郎出生时,可是早产?”
王员外道:“没……没早产,差不多,差不多也到日子了。”
“说实话。”慕千秋冷眼睨他,伸手一招,长剑瞬间?化作一条长鞭,啪嗒一声甩至地?上,“胆敢有半字做伪,定?杀不饶!”
王员外本来觉得阮星阑不靠谱,像个江湖骗子,慕千秋看起来又太靠谱了,感觉花钱都请不动的。
眼下被这么一吓,连魂儿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