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变得不爽,不理解他为什么对那么多带着非分之想的陌生异性保持一视同仁的和善,如同真心的一样。
你不该那么笑,你不许那么笑。你必须拒绝,不是婉言而是直接拒绝,不要给任何希望。我是想这么说的,可这样就显得我在吃醋。
“我要回去。”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冷冷地说。
“好啊,一起回去。”
我们约了辆车回民宿,车主是个沉默的男人,脸上带有上班族的疲惫与冷漠,穿着普通轻羽绒服,开着普通小汽车,放着另一个男人唱的民谣。车行到一半,阿维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又是赵老师给他打的电话,不禁有点恼火,就像被背叛了一样,私交甚好意味着既得利益越多。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们究竟在聊些什么?
“赵老师为什么要打给你?”我问。
阿维犹豫了一下。
“他给了我几道题目做,打电话估计是来问做的怎么样的。”
“为什么就给你布置题目呢?”
“考试没考好吧。”
“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考好。”
我感到无语,说完就不说话了,接下来不管阿维怎么说话就只冷漠地回答“哦”“嗯”。阿维握住我的手举在唇边,讨好意味地吻了一下,车主透过后视镜扫了我们一眼。电话好像料定对面有人听到,杠上了似的,充满不放弃精神一直响下去。阿维手指一划,接通了,一边牵着我的手一边把手机举在耳边。他态度礼貌,哈哈笑的几声也略显敷衍,但总体非常得体。
“嗯,在和同学玩…z市…挺好的…有在做…答案我有,不用麻烦给我了…”
我心情很沉重,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从眼角看他的微笑的嘴唇。老师为什么这么偏爱他啊?还是说,其实其他人也有,而我却没有,是因为我不够好吗?阿维转头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我,手粘上来还想牵我的手,我出其不意地在他的裤裆上揉了一下。
“我计划是……”阿维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吓得短促地“啊”了一声,“等等,没事,无事发生。”
他用力抓住我狡猾的手,我和他较着劲,抬头瞪了他一眼,发现他耳朵通红。他被我一瞪,默默松开手,又不放心似的盖在我的手背上,好像时刻都能制止住我的恶行。我继续摸着,手底下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膨胀,阿维红着脸心猿意马地应付着对方,气息明显散乱了。车主频繁地扫着后视镜,漠不关心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
通话结束,我刹车般抽回手,阿维已经很硬很硬了,再多摸一会儿大概就快射了,但高潮戛然而止。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他合上眼皮,深吸一口气,眼球在眼皮下滚动几下,然后睁开眼,咬着牙紧盯着我,就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下车刚进入民宿,我就被报复性地压在墙上疯狂亲吻。就在我低头换鞋,阿维关上门的一瞬间。眼前的画面骤然转变,嘴唇被牙齿咬住。我觉得我的嘴巴快要被碾碎了,这家伙吻得又用力又痛又深入,急不可待的样子,却让我有点兴奋。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贴着我的嘴唇低声问。
“就想试试你的反应。”我喘着气轻声说,笑了一下。发烧让我的头晃动一下就痛,浑身酸胀乏力,无法反抗他的压制,但精神上我没有认输。
“这样的话我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我会做出后悔的事情。”
“那你就不要做。”
“哥,我说了我控制不住的……”他就像在跟不听劝的顽固之徒苦心强调,声音有点凄楚。
我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了下他的舌头。“给我控制住。”我极轻地说,几乎是在吐气,眼睛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的世界又天旋地转了一番,身体被死死按在地上,嘴被嘴唇堵住说不出话来。阿维的膝盖顶在我的双腿之间,冰冷的手拉开我的羽绒服拉链,吱啦敞开,伸进毛衣里摸着我高温的身体。我打了个冷颤,喉咙里不断地发出破碎的音节来反抗,可冰块般的手还在攻城略地,吸收我的体温。他手滑到我的裤子上,抓住松紧带扯下来。
“你敢!”我趁他直起身脱去外套的时候呵斥道。
“哥,是你勾引我的。”阿维俯视我说,把外套扔到一边。
我被脱了裤子又看到他脱衣服了,才开始变得惊慌,汗毛竖起,如果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我喉结滚动,艰难地企图起身,呼呼地喘着气,紧紧闭上眼,痛苦地抱怨:“头好痛……”
阿维愣了一下,伸手摸我的额头。我抓住破绽握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恼怒地大声斥责:“好了,够了!”
阿维身体也跟着手腕扭过来,嗷嗷叫痛。我放开他,他立即难受地握住自己的手腕。
“哥……你怎么这样……”阿维很委屈地盯着我。
我手掌盖在头上,一脸头痛,勉强吞咽了口唾液,投降道:“行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阿维眉头一皱,有点生气了,用指责的口气对我说道:“哥,你有时候未免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