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自己了。
惨了……
而后讪笑着说:“顾总,你衣服脏了,我这就让人再送一件新的过来。”
“谢谢。”顾令道谢。
纪渐手指用力,恨不得扣掉墙纸,目光阴沉。
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他, 如同一个移动的□□包,说不定就把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对劲。
顾令接过衣服,转身去了最近休息室内。
纪渐紧接着进去,金少爷随后被关上的门碰了鼻子。
“你进去做什么?这是我们给纪总准备的休息室。”
金少爷心直口快:“我担心纪总被顾令打啊,你看昨天……”
金董事长一巴掌抽他后脑勺上,骂骂咧咧地拉走了自家儿子:“快走,混小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问这两个人的事情?”
*
这休息室一室一厅。
顾令走进卧室,脱掉弄脏的衬衫,随意扔在被子没铺好的床上,但背后目光盯着,他大步走到客厅中,嘴角抽了抽,说:“纪总,你进来做什么?”
“你有你的计划,你玩腻了就放过我吧。”
纪渐眯起眼睛,沉默了许久,一字一句地说:“顾令,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你喜欢的是纪成简还是……我?”
顾令转过身,盯着他。
纪渐原本以为这个人眼中会有极致的厌恶,但愤怒消散之后,目光平淡地看着自己,好像站在面前的人无关紧要。
这种感觉让自己内心不安。
但又让他熟悉。
这就是自己所了解的顾令。
纪渐沉声说:“做一次自我介绍,我是纪渐。”
自己第一次以“纪渐”的身份,明明白白地出现顾令面前,原本以为是负担,可如今说出来之后,纪渐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想成为纪成简,披上父亲的皮囊,学习他的一举一动,抢夺父亲的一切。
可如今,他想做自己。
顾令看着他,抿紧了唇.瓣并不说话。
忽然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所以呢,纪总你是打算包养我吗?”
他记得很清楚,纪渐不喜欢男人,也不需要一个不能和他结婚生子的男人。
纪渐哽住了,不说话。
“纪总,好了,我换好衣服,先走了。”
顾令想要绕过沙发出门,忽然,被纪渐拉住手,扯到沙发上按住肩膀。
纪渐盯着他,声音低沉沙哑:“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纪渐的话没说话,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但顾令却明白了。
顾令抬手拽住他的领带,冷笑了一下,说:“你不是讨厌男人吗?”
领带被抽出来,顾令缠在手中,说:“现在是个男人在解你衣服,你不恶心吗?”
顾令轻笑,语气调侃:“如果我们这样被媒体拍到,会怎样?”
自己得不到好,也不让他自!
“堂堂的纪氏总裁,在把自家父亲送进监狱的第二天,就和父亲的情.人,你的准小妈滚床单,你说,会不会影响纪氏?”
“纪成简还没死呢,偷.情?”
纪渐目光如炬,似乎眼底藏着一团火。
身下的人头发凌乱,衬衫扣子也扣错了,衣服松松垮垮地贴在肌肤上,白皙的手掌手臂上,缠绕着自己的深色领带,像是毒蛇顺着爬上去,会钻过他的衣袖,游走到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面前的人……是个男人。
纪渐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梦。
他从来不相信梦。
但梦中的顾令被父亲这般压在身下,两个人笑语晏晏地宽衣解带,暧.昧地喘息交织在一起。
身下的人生涩地扯着父亲的领带,衣冠不整,袜子也脱掉,露出白皙的脚掌,圆润粉红的脚趾羞涩地蜷缩着,想要抓住床单。
等着和男人……
梦境中下一刻却变成了自己……
梦中的他做了什么?
如今,梦境的画面和如今的现实高度重合。
顾令原本被他气得不行,但此刻,胸口却窜起一阵委屈,鼻尖发酸。
自己所做的一切,在纪渐眼中就是一场笑话。
不伺候这位大爷了。
如今纪渐已经解决掉了纪成简这个麻烦,明光集团也到手了,接下来他的人生计划就是找老婆,结婚生子,然后去祭拜纪夫人。
纪夫人是他的梦魇。
纵然那个女人已经去世,却还是会伴随纪渐一辈子。
顾令冷笑一声,说:“纪渐,纪夫人说不定正在看着你,你在做什么?你应该把我推开。”
纪渐回神,手指握紧成拳,自己的确应该将顾令推开。
但是……
顾令抬起一脚,踹开他,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