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传来的杂声终于消失,顾宇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强迫自己回神,龇牙咧嘴地和陈奕求饶:“你小子刚才可食言了,今晚不准绑我,让我睡个好觉。”
陈奕正收拾着乱七八糟的药物,听他这种求饶,眉头不由自主地就跳了跳,“想得美。”
他话还没说完,刚抬了头,就见顾宇翻了个白眼,继续作死,“我告诉你,陈奕,你小子不要不识好歹。”
这陈奕要是能忍他名字倒过来写,他当机立断一步上前,身体力行的直接把顾宇给锁了,顺带着给了顾宇一个睥睨的眼神,露出大半的眼白每个细胞都在写着——让你嘚瑟。
顾宇伸手拽了拽,又蹬了几下腿,果然是无法挪动,但幸好不知是陈奕匆忙间还是因为什么,他只锁了半侧就没再继续。
顾宇可怜的屁股终于逃离了和床单亲密接触的捆绑营销,肿胀的臀肉被顾宇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拱了出去暴露在了空气里。
他上半身平躺,下半身却侧过去撅着个屁股,加上颜色鲜艳,陈奕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小龙虾。
他的眼泪忍不住就从嘴角流了下来,坐在床侧拿起手机捅了顾宇一下,像做贼一样低声说:“吃不吃夜宵,小龙虾?”
顾宇也是当机立断,立刻开口:“那必须的。”
见他上钩,陈奕嘿嘿一笑,将手机拿开,问道:“不要不识好歹?”
顾宇当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立刻改口:“我是说,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折腾一通,说好的十一点半睡觉自然是没能实现,凌晨一点两个人还在那剥虾壳呢——主要是顾宇剥。
顾宇剥得满手是油,一抬头就看见陈奕满嘴是油,立刻就觉着自己亏了,他大手一甩,罢工。
陈奕踹他一脚,他不为所动,趁着只有一只脚被拷着的还算自由的姿势将手套一摘翻身就要睡。
陈奕哪里能放过他,一张油嘴直接堵他脸上:“宇哥,再剥嘛,再剥点今晚就不盥洗了。”
顾宇嘭地一身转回去看他,很是不满:“你可真是个畜生。”
陈奕没皮没脸,竟然还能接:“那你就喂喂你家的宠物吧,怪可怜的。”
顾宇的意思被扭曲,生气还带着点好笑,扯了新的一双手套带上,笑骂:“那就今晚彻彻底底给我个自由,我伺候好你这个大爷。”
楼下到处散发着欢快的气氛,不知情的还以为郭德纲要来这个世界收弟子了,但楼上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顾绪近年来已经很少被陈戟这么锁一整夜了,或者说这已经不能算是锁了吧,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乳胶闷闷地裹在身上,水分在挥发,被迫打开的口腔一边溢出口水,一边叫嚣着饥渴。
如果可以看见的话,他的状态应该是大汗淋漓吧,但可惜汗水不会流出这闭塞的空间,只能被挤压着。
顾绪的思维渐渐地放空,陈戟让他思考的问题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去思考,氧气稀薄,大脑更是不愿意活动,在这种极端的环境里,也不知是晕还是睡了过去。
再睁眼,眼前的黑暗消失了,陈戟一脸憔悴地看着他,声音也有了丝沙哑:“醒了,睡得好吗?”
顾绪迷茫间摇了摇头,余光却瞥到了时钟,无声的时钟里,分针静悄悄地走,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他竟然又起晚了。
顾绪挣扎着起了身,却还是裹在胶衣里,短小的拉链在胸膛处停留,他一时搞不清楚陈戟是什么意思,也没敢轻举妄动,只安静地等待陈戟的宣判。
陈戟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食指中指重重地捏了捏鼻梁,才站了起来帮他把这黑色胶衣脱下,原本涂抹了油才能塞进去的肉体一点点被打开,一寸一寸地陷下去,又一寸一寸的弹起来,带着热气,蒸腾着从黑色牢笼里挣出来。
两个人谁都没去欣赏这种视觉盛宴,却像无事发生一般地清理自己,准备着装出门上班。
什么救人还是害己,两个人丝毫没有提及,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除了陈戟冷着脸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扯过放在浴室架子上的金链,拿起几个开了口的阴环,点了点身前的位置,顾绪也不吭声,默默地走上前来躺好,又主动张开了腿,双手拦过自己的膝弯,大大地扯开,头却偏开,不看陈戟。
陈戟看到他这小动作只冷笑一声,猛然间把顾绪花穴含了一夜的按摩棒扯了出来,带着淫液的柱体坑坑洼洼,失去了柱体的幽密之处更是不自觉的张翕着,颤颤巍巍地吐出了黏腻的液体。
顾绪不做反应,仿佛陈戟此时粗暴对待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一具肉玩具,他仍然是偏着脸,连一个眼神都奉欠。
陈戟有些火气,也不客气,今早没有得到服侍的部位本来就不安分,此时终于是终于找打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立刻支棱了起来。带着晨勃的劲一起努力,硬得吓人。
陈戟一杆入洞,微微上翘的龟头顶着阴道的每一寸蹭过去,直接顶到极限,在顶点重重一撞,又飞快地退回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