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的孩子就应该被打屁股。”
还是熟悉的声音,戏谑的语调。
沈一川虽然看不到但是却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还是那块冰凉残忍的木板,或许是个戒尺,他想着,周围看上去像是自己的高中,窗框上还有斑驳的绿漆,自己上半身也是记忆中的白色校服,很快他就没有心思思考这么多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疼痛开始了。明知道这只是梦,疼痛还是格外的真实,只要一想到自己像个小孩被扒掉裤子被狠揍屁股,屈辱和欲望便一同将他淹没。
清醒过后,还是黏腻的内裤,许一川脱下扔一边,却好像烂成一团蜷缩在地上的是自己。明明他已经长大了,有力量了,却还是好像有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深渊里。他恨透了自己这副无力不知往哪走的样子。
从程星离开自己家已经过去了十一天,荒诞的梦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残余的虚假的痛感还留在表皮层,他应该是已经放弃了,年轻人多情又无情,哪有什么长久的兴趣,许一川嘲笑着还有期盼的自己,太幼稚了。
等许一川到达程颐的酒会上时,程颐已经坐在了陪位上,身边不是上次那个小男孩,换了个清纯脸的女孩儿,穿着白色连衣裙,脖子上黑色的环状饰品有些突兀,许一川也搞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潮流,她看上去还未成年,脸红红的揽着程颐的手臂,像个离不开母亲的鹌鹑,又纯洁又可怜。
主位上的男人许一川没见过,留着寸头,眉眼锐利,叼着烟,正打趣程颐,是不是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程颐没觉得冒犯,反而笑着说媛媛早成年啦,对不对。桃花眼带着春风满是风流。
想来这人应该与程颐是熟识的。
程颐远远地看到了许一川,招呼他过来。
许总来了,快过来喝一杯,这是我兄弟钟海,钟海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许一川许总。
许一川坐下来跟他们客套,实际上说来说去都是废话,坐在这里的人,都只想从对方口中套取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只是没有谁是傻瓜,除了废话就只有些无关痛痒的八卦。他不在乎这些没有价值的信息,坐的愈发乏味。喝了两杯葡萄酒陪在一边,看两人说话。
夜已经深了,活动是程颐这边安排的,一直没有散场的意思。
“我这边来了些新玩意,有没有兴趣试一试,今天还有场演出。”
程颐递了张黑色的卡片给钟海。
许一川瞟了眼,只看清卡片上两个白色的数字13。
钟海兴趣缺缺,一直在看着并没有亮起的手机屏幕。
“家里有人在等,你还是自己去吧。”
钟海离场,程颐只好把目光转向了许一川。
“许总,想不想玩一点特别的。”
许一川对什么特别的毫无头绪,只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到床上,更不想做梦。
他跟着程颐来到一座偏远的别墅,像个阴暗的欧洲古堡,墙上爬着绿植隐约透出窗户里的光。
在大门口的时候,程颐的女伴已经消失不见,程颐递给他一张麋鹿的面具,自己戴了张狐狸的引他进去,穿过晦暗的长廊,终于来到了开阔的大厅。
厅里铺着长绒的地毯,中心是个圆形的舞台,舞台周围辐射着圆桌,因为还没开场,台下只坐着一桌,程颐带着他坐在舞台的正下方。
这是什么化妆舞会吗,许一川搞不懂这些富二代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拿过侍者手上的酒杯,慢慢抿着。
渐渐人多了起来,大家都带着动物面具,许一川甚至在台下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猪的面具,暗暗的笑了笑,程颐似乎是遇到了熟人,走到后方去打招呼了,许一川也不在乎,台中央立着个巨大的十字架,他心想,这群人不会这么无聊半夜到这种地方表演耶稣受难记吧,那还不如早点回去做梦,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舞台的灯光亮起,幕布关上又拉开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受难的不是耶稣,而是那个程颐身边的女孩,虽然女孩戴着半脸的面具,但是许一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黑色的饰品,原来不是什么饰品而是个项圈。
几股麻绳将女孩白皙的皮肤割裂开来,高耸的胸部被突出,乳头上夹着的是紫色的铃铛,双手张开绑在架子上,麻绳打着结隐没在双腿的幽谷之中。
接着狐狸面具也出现在了舞台上,手持着细长的蛇鞭,破空声过后,女孩的胸前出现了交叉的红痕。
“你属于谁。”
“属于您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为了服务您。”
这个时候的许一川已经听不到舞台上的对话了,被鞭打受难的好像变成了自己,阴茎在棉织物里跳动,不知为何他想起了程星。
“十三号,谁是今天的十三号?”
许一川看着酒杯发呆,呼吸有些浑浊,双颊的红晕掩藏在面具之下,侍者走到他身边轻轻叩了叩桌子,放下一张卡片。
“十三号先生这是您今天的奖品,请您去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领取。”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