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毕竟你发烧了,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陈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他,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然后看着看着我觉察出点不对劲来,哦?煮粥?
煮粥??煮粥是几个意思???这是瞧不起谁呢???
我现在生龙活虎立刻就能蹲下来做100个俯卧撑给你看,你信不信!
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我认命地跑去厨房炒了两个菜,又盛了两碗粥。
“吃午饭吧。”
陈九坐在我对面,拿着筷子说,“明天,你回学校上课。”
这人怎么老惦记着让我回学校上课,不过看他今天的状态倒是比前几天好多了,学校也确实到复习周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啊?”我问。
“我不去。”
“你为什么不去?你辍学了?”我有点激动地站起来。
嘶,还别说,猛地一动,这屁股确实有点火辣辣的痛。
他被我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有点无语,“期末交作品就行。”
“哦。”
我又坐下来,“好的。”
“你以后,住校吧。”
敢情这才是重点,很好。
我放下筷子,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糟糕的建议,“不住,你看你现在很好,所以你需要我。”
我抢在他要开口前说道,“否定就是肯定,肯定就是一定。”
“……”
吃完午饭,陈九继续画画,我坐在沙发上给严旭发了条短信,问他期末的考试时间安排。
坐着坐着屁股不舒服又换了个半躺的姿势,看向陈九的时候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陈九面不改色地移开目光,继续低头画画,我也迅速移开视线。
这气氛,我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我给严旭发短信。
--救救我。
--期末不代考。
--我和我哥上床了。
--??????????????????
“滴滴滴--”靠,倒也不至于直接一个电话打来吧,我手忙脚乱地按掉电话。
--他就在我几米开外,不方便打电话啊!
--车速太快,我有点跟不上了。
--总之过程诡异,我哥心情很烂,又喝醉了酒,而且是我主动的,做不得数,但现在的氛围真的很怪。
--能不怪吗?他要是对你有意思,你就可以变本加厉,他要是对你没意思,那你可以趁虚而入。
--比如?
--榆木脑袋啊,有一就有二,下次醒着勾他再做几次啊,先做后爱,你懂了??
--不明白。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黏着他就完事了。
--黏着??你叫我一个一米八十一点五的人黏在一个男的身上??
--我又没叫你这个一米八十一点五的人挂在一个男的身上,我叫你‘黏’,‘黏’你懂嘛,他去哪里你去哪里,他坐哪里你坐哪里,他睡哪里你睡哪里,懂了?
--懂了,然后我就会被他赶出家门。
--……
放下手机,我看着还坐在画板前的陈九。
“呃,陈--”我又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背上看他,话还没说完,他就抬头看我。
“嗯?”陈九拿着笔刷睨了我一眼。
“你现在是不是没灵感?”
“所以?”
“我们一起看个电视吧。”
“…”
“真的,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看个电视你就有灵感了,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陈九只是从封闭的酗酒空间里走了出来,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如何,但昨天的小插曲好像没有让他心情变得更糟,由此可见我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用。
但他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坐在那里专注的画画,我就趴在沙发上看他,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其实我想问的挺多,比如,你身上的疤都是哪来的;奶奶写的信我能看看吗,我也好想她;还有,你和我做有没有一丁点是出于喜欢……
前两者问了触碰到他的痛,最后一个问了戳中我的痛,何必自不量力问这种问题。
算了,不问了。
就这样吧,反正怎么样我都不会走的。
晚上吃过晚饭,陈九准备回房。
我想起前几天的情况赶紧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动静过大膝盖猛地磕到了茶几,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膝盖有点酸痛,可能昨天在床上跪太久了,还一直磨着床单……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站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别喝酒了,”我看着他,“早点睡,晚安。”
“晚安。”
他淡淡地说。
晚上趴在储藏间的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