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搞这么多动作是为什么?”
“……”倒是坦诚。
“那就一起睡吧,不过,”季楠强调:“仅限睡觉。”
“同意。”聂庭笑着说。
第一天晚上,聂庭还算老实,除了手搁着搁着,搁到季楠腰上;第二天晚上,搁腰上的手往下滑了滑,滑到臀部;第三天晚上,那不老实开始宣誓主权,前后变换位置,从小腹到后腰,又到胸口,季楠忍无可忍,一脚踢他下床,他捏着季楠脚踝,认真的解释:“情难自禁,睡梦中都在对你动情。”
季楠被他突如其来又极不协调的肉麻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顺脚将他掀翻在地,扔下一句:“我去买菜,你帮我给阳台的花儿浇浇水。”
聂庭坐在卧室地板傻笑,柯明海的招挺管用,情话不用多,用心去说肯定是对的。
聂庭正在阳台给月季浇水时,门铃声响起,聂庭拎着水壶前去开门,门口,陈梓轩一脸梨花带雨的站着,手里捧了把红玫瑰。
“你怎么来了?”聂庭眉毛皱成一团。
陈梓轩因为上次的事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聂庭也警告过他不许再出现,不知为何又出现。
陈梓轩扬起脸,楚楚可怜,“聂庭哥,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打了你好多电话,你都没接,对不起,要是我当时在你身边,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伤……”
聂庭脸色下沉,“你来做什么?”
“聂庭哥,能让我进门再说吗?”
聂庭见他一副快哭的样子,站在门口确实不好看,侧身让他进屋。
陈梓轩把玫瑰花放在桌上,环视屋内,“季楠哥不在吗?”
“不在,有什么事快说吧。”
陈梓轩背对着聂庭,聂庭在想着是不是该打电话把季楠叫回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着陈梓轩,总有种别扭的感觉,陌生的可怕。
陈梓轩缓缓转身,他不甘心,聂庭就这么又回到季楠身边了,他不甘心,解开扣子的衬衫被他脱下,掉落在客厅地板上,他想着聂庭对他的态度,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吊着聂庭,男人吊久了也会腻,只要他把自己完整的献出来,是不是聂庭就会接受他、帮他,那样他还有机会,一切都有机会。
他看着聂庭,眼泪如线,一串一串往下滚,“聂庭哥,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很早就喜欢你,从大二开始我就喜欢你,但我知道我们身份不一样,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我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狠心拒绝,我原本想着,等我去外面有成就了,出名了,因来就能配得上你了,可是,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聂庭,你现在,还能接受我吗?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要我吗?”
说话间,他已脱下上衣,褪掉长裤,聂庭被惊到,忙举起手里的花洒挡在眼前,花洒口倾斜,水浇了陈梓轩一身。
“陈梓轩,”聂庭转过身,“你把衣服穿起来,我说过的,从前的事,过了就过了,那时我们都还小,不懂事,很多事,错过就过了,我现在有季楠,你回去吧。”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你现在讨厌我了吗?”陈梓轩哭着,不甘心的问。
“对不起,我说的喜欢,是指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我也喜欢钢琴,喜欢钢琴曲,我现在也不讨厌你,你有什么困难,还是能找我,我们还是朋友。”
陈梓轩骄傲的头低下了,身上全是水,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抬起头离开。
季楠拎着两袋新鲜菜肉,哼着小曲儿慢慢往回踱,刚到楼下,碰到从电梯间走出来的陈梓轩。
陈梓轩早几秒看见季楠,用力拧了把锁骨靠上脖颈肉,顿时,红起一片。陈梓轩换上笑脸,“季楠哥,我是来看你们的,不知道你出门了,你放心,我跟聂庭哥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话间,他故意侧了侧身,露出刚被他掐红的颈部皮肤。
季楠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图,不知道他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的,上次的事好像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季楠敛起温和的笑意,换上冷笑,“是吗?既然是来看我们的,现在我在了,一起上去,吃完饭再走吧。”他说这话时,故意加重“我们”两个字。
陈梓轩脸色刷一下变白,假笑退去,面具丢掉,“季楠!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你装可怜博取他的爱,注定不能长久,他喜欢的是我!”
季楠换换拎菜拎酸麻的手,“哦,是吗?我睡过他。”
“你!”陈梓轩气得只差没上前动手,指着自己脖子,“你看了吗?刚刚聂庭亲的,他怕你看到又跟他闹,让我先离开,他说他喜欢我。”
季楠甩甩手,菜拎着太重了,“哦,是吗?我睡过他。”
“你别得意!”陈梓轩吼道:“你只不过是他用来填补空虚的床伴罢了,他一直喜欢的都是我。”
“哦,是吗?我睡过他。”季楠淡淡的,还是这一句。
陈梓轩气得发狂,冲上前,举起手掌往季楠脸上盖,季楠刚准备还手,有人比他更快,截住陈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