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欣还没感觉到疼痛,就看到刚才陆渊眸中的种种情愫褪得一干二净,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陆渊说:“我稍微改造了一下,让它更有实用性,你不会介意吧。”
刘雅欣没答话,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守在外面的保安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举起枪齐刷刷对着陆渊,七嘴八舌地让他赶紧放人。
陆渊表情夸张地皱了皱眉:“啧,吵死了,我这人最怕吵了,一吵就手抖——”
“都给我闭嘴!”陆渊还没来得把威胁的话说完,刘雅欣猛地吼出声,整个房间倏然安静下来。
“陆渊,你会后悔的。”刘雅欣转过头狠狠瞪了眼陆渊,丝毫不在意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口子。
“后悔没选你吗?呵……”陆渊笑出了声,“对不起,我不喜欢太凶的女人。”
这时,离Zero最近的眼镜男注意到他偷偷拔掉了铃铛,正悄悄往陆渊背后靠过去,眼镜男立刻扑过去抢他手里的铃铛,却被不知道哪里响起的枪声吓了一跳,一愣之下,错过了最佳时机,被他顺势躲过了。
眼镜男定睛一看,才发现刚才被当成麻袋拎出去的五个人又奇迹般地复活了,五个人举着五把枪和对面的二十多人对峙着。
刘雅欣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她被这两个人联手摆了一道,刘希冉那边恐怕已经指望不上了,不过没关系,陆渊撑不了多久了,在隔绝一切的大海上,他们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十个,而这船上全是她的人,夺回主动权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我很不想拿女人当人质,但我还挺喜欢这个猫铃铛的,所以呢,希望你们能让Zero安全地把它送走——”
陆渊架着刘雅欣到了二层甲板,Zero和几个同伴正七手八脚地放下救生艇,陆渊手上的耳钉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了地。
刘雅欣用胳膊肘轻轻一推,陆渊就直直倒在地上。刘雅欣冷冷地看了眼倒在甲板上抽搐不止的陆渊,对身后的一干人说:“给我把拼图追回来。”
一层甲板上立刻展开了一场混战。
刘雅欣没心思关注毫无悬念的较量,蹲在陆渊旁边,伸手捻了捻他的头发:“陆渊,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和那种爪牙都没长出来的幼狼合作,你真的认为能赢我?”
陆渊脑中一阵轰鸣,不太听得清她在说什么,四肢也一点都使不上力,却凭着本能想避开刘雅欣捻他头发的手。
“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呢?是在Nine死的时候?还是说更早一些,在我叫人杀徐晚清的时候?”刘雅欣轻轻用长指甲划过陆渊的脸,拨开他脸上的一缕乱发,“既然已经看穿我了,为什么还要喝我准备的东西呢?你的警惕性真是太差了。”
陆渊心中陡然一沉,猛地掀开她的手,手脚并用退到栏杆边——从进宴会开始到现在他只喝过一样东西,香槟塔上拿下来的酒。他十分确定侍应把酒递给他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可疑的小动作,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可不是普通的香槟,还有一个你更熟悉的名字——着迷,”刘雅欣的笑容从陆渊的角度看来格外扭曲,“因为不知道你会喝到哪一杯,宴会用的酒全部都是‘着迷’哦,现在那边大概已经开始狂欢了吧,哈哈哈……”刘雅欣仰面朝着半遮半掩的星空越笑越疯狂,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不甘与隐忍,以及这一刻难以对人言说的兴奋和激动全都发泄出来。
陆渊没心思管她,为了保证身体状况,他几个小时前注射了一剂Captive,又喝了半杯‘着迷’,两种毒药在他体内相互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方面,他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被重物反复碾压,钝痛一阵接着一阵,另一方面,两种毒药结合起来对勾起人类原始欲望有相当卓越的效果,他必须紧紧贴着身后冰冷的栏杆,才能抑制住体内不断涌上来的燥热。
没多久,一个保安迈着慌乱的脚步过来了。
保安气喘吁吁地说:“雅欣姐,徐,徐晚清居然没死,还混到船上来了,她坐救生艇逃走了。”
对,还有徐晚清,陆渊在赴宴前收到了她的联络,她不仅没死,还成功混进了暗杀她的队伍里,跟着混上了船,她是陆渊手里最后一张牌了。
刘雅欣踹了他一脚:“慌什么慌,叫人把底舱的快艇弄出来去追啊,一艘救生艇能开多快?码头那边也都是我们的人,怂什么怂?”
保安领了命令,哼哧哼哧地下楼了。
刘雅欣重新朝陆渊走过来,粗鲁地揪起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陆渊,其实不管是Captive还是‘着迷’都是有解的,我手里有一种抑制剂,原本是打算给你的,可你居然给我来这一出,那你后半生就活在Captive的折磨中吧——”
“后半生吗?”陆渊握紧了身后的栏杆,心想,“幸好我没有那种东西。”
夏炎把刘耀文安全送回驻地,就马不停蹄地往梁颂这边赶,正好赶上了一场海上枪战,和梁颂一起从丧心病狂的持枪歹徒手中救出了徐晚清。她身上中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