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激动的,还要数京城的父老乡亲们。
他们翘首期盼沪上传来胜利的消息,好多人一直在关注全程舆论,实属前所未有。
待到沪上票房与口碑开出来,京城报纸第一时间大量转载沪上剧评。
【本报转沪上销量第一报纸剧评如下,金雀、春雷剧社携《洛阳春》《绝色》火爆沪上,沪上观众如获至宝!】
【京派风席卷沪上,金雀成炙手可热之名旦。】
【纪霜雨旗开得胜,沪上各界纷纷请求春雷剧社与金雀延长演出时间。欧西戏剧专家盛赞,此为任何学者看了都必要触动的艺术!】
不仔细看内容,你都要以为自己生活在沪上了,咋全是沪上报纸的内容?
这也说明了纪霜雨现在真是宛如京城人民掌心里的宝……连同行也好爱他。
虽然一开始,大家有竞争,但是后来,纪霜雨打造的精品内容,刺激观众,直接将市场都扩大了。又不吝赐教,收了几个大戏班的徒弟。
新剧那边更不用说,他们本来都江河日下了,学生剧社也是无人问津,这一出把他们都捞回来了。
只要戏班、剧社愿意一起进步,长远来看,这样的改变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纵是现在,也其他码头看到沪上那边的成功,也朝京城的班社抛出橄榄枝,邀请跟风春雷剧社和含熹班的,去他们那儿演出。
得了这样的好,怎能让同行们忍得住,不好好夸一夸这位导演?只恨徐新月到底什么运气,抢到了这样的人才——他们自己试图模仿的时候,就发现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真是白瞎了,听说徐新月买个聚光灯还要心疼!
……
在《绝色》和《洛阳春》在沪上取得巨大成功之后,纪霜雨每天都被沪上同行拉着请教经验,其中还夹杂着若干个戏院的老板来挖人,希望他能留在沪上。
在知道纪霜雨明确不会留下后,这些人又转而看上了六两——
好家伙,六两这才发现,名字印上海报,影响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大。副导演和导演,不就只差了一个字?还是纪霜雨的大徒弟,请不到本人,就高薪砸副导演吧。
以沪上老板的阔气程度,都给六两开到了一个月五百,住小洋房的待遇。
梦寐以求的待遇就摆在眼前,六两晕了好久,最后还是一咬牙拒绝了,把陈衷想他们其他俩徒弟羡慕得要死。
纪霜雨都有点惊讶,毕竟,这个价格,和六两现在的薪水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六两坚定地道:“我觉得还没学透,跟在您身边继续学,以后赚得更多!”
“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徒弟,很朴素。”纪霜雨拍了拍六两。
财帛动人心,能拒绝真是不简单。从一个只管放火彩的检场人,到打下手时主动学习,然后拜师,学其他技术,自己也担当起来做副导演。
其实六两学得还浅,但纪霜雨觉得他很上进,又能在受到诱惑时踏实下来,有长远眼光,以后一定大有成就。
魏可声那边,组织沪上剧社的人,和维克多,一起跟纪霜雨研讨了好几次。场面仿佛来传授指导的学者不是维克多,而是纪霜雨。
维克多作为纪霜雨以外,唯一的专业人才,和纪霜雨交流也是最深的。
“我很想把华夏戏曲这种艺术,介绍到欧洲去演出,只有真实地看到,才更能理解。”维克多琢磨自己一个人还不够呢。
这可把其他人给听激动了。
只有纪霜雨还挺放松,懒洋洋地道:“赴海外演出也不是容易事,先生打通其中关节后来联系我们的演员吧,彼时定会全力配合。”
他一句话,让人把先期工作完成了再去找他聊,不能说态度恶劣,但真谈不上热切……
于见青擦擦汗,看了一眼也在场的金雀,发现金雀女士比他们都要淡定,与纪霜雨如出一辙,就好像去海外演出根本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兴奋的事。
金雀确实挺淡定,不是装出来的,毕竟在此之前,纪霜雨就传播过这种思路了,她甚至已经学了英法语言……
现在把金雀独个丢到国外,她也完全能同人进行简单交流,当街卖艺赚饭吃都行,要有纪导演求职的精神啊。有了本事和自信,真的就不会慌了。
“纪先生,你真的不会执鞭沪上吗?我听说很多人都想请你留在沪上。”维克多感慨地道,“华夏有优美的艺术,也有你这样的人才,我想下一次来,会看到更成熟的戏剧界。
“我也很好奇,据说纪先生没有进行过专业系统的训练,那么,是如何将这些艺术融合起来的呢?你是否有老师,或者说,受到了哪些人的影响?”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纪霜雨,他们也很好奇,纪霜雨自称都是靠自学,但是,总应该有受到什么影响吧,到底怎么成长起来的啊,这种独树一帜的美,究竟源自何方?受到什么艺术的触发?
面对这个写实的问题,只见纪霜雨悠然给了个十分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