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师进办公室就看到女记者在同时摆弄着几台不一样的电脑。还多了两个身材精悍的雇佣兵在摆弄各种枪支弹药,危险品散落一地,图纸到处乱丢——这让素来讲究和精致的男人感到十分不悦。
他拧着眉头大步跨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正想拉过椅子和前女友讲讲基本素养这回事,猛地暼见屏幕上的画面,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良久,他冷哼一声:“你动作倒是很快。”
女记者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因为没有护理而发枯,但是她的神色是极其高傲得意的:“咖啡买了吗?”
疗养师在桌面上匆匆清理出一块空地,手里的提袋才放上来:“蓝山是你的,摩卡是我的。”
女记者拿过咖啡,瞄着他的脸侧:“你口味这么多年了,倒是没变过。”
“只是咖啡而已。”
疗养师专注的看着屏幕,眼珠子都没转——
那是女记者趁贝格尔他们外出时派人给这栋房子安了微型摄像头,这群人大概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就连浴室和卫生间都安了摄像头。整齐光亮的客厅,繁杂不乱的书房卧室,就连厨房都是干干净净的。两个没有父母在家的年轻小伙子能打扫得这么勤快,出乎意料。
但是生活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疗养师几乎可以透过这些布置方式,摆放习惯来猜测房子的两个主人的生活习惯:贝格尔一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大方爽朗,东西整齐程度不高,但是会定期清理;戴纳的东西则是分门别类收起来,除开必要绝不外放。
很快的,门口的监控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贝格尔用推车推着一大堆日常生活用品,掏出钥匙开了门,他身旁的空气却是扭曲的一团,只看得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昏睡的戴纳。
进门之后,男人抱着戴纳去了楼上,贝格尔在客厅收拾着购买来的东西。随后借着洗澡进了卫生间,锁门,掏出那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神情复杂沉重。
女记者吸着咖啡:“唔,比照片上还要帅,这个小弟弟很合我的胃口啊。”
疗养师警告性的撇她一眼,接着盯屏幕。
贝格尔沉思了大概十分钟,将纸条上的内容都记住以后撕碎冲进下水道里。热水打开,朦胧的雾气将摄像头淹没,只看得到模糊的肉色,反而更加诱惑。
楼上男人将戴纳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上发呆。
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正在卧室房间的男人周围空气恢复正常,露出一张模特般勾魂夺魄的面容,皮肤像水波抖动了一下,整个背后就被撕开。无数的触手从衣服里钻出来,或粗或细,深色的表面上布着鳞片,背面是一个个吸盘,泛着滑腻湿润的光泽。失去支撑的男人像个漏气的气球,散落在地。
屏幕前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疗养师:“这……这是什么怪物?章鱼吗?”
女记者捂住嘴,眼睛一眨不眨:“是它!我就知道!那天带走我父母的就是它!!”
“它”彻底露出了原型,证明这栋房子包括周围都是获得它认可的安全领域。舒服的动了动筋骨之后,它伸出一根触手往床上熟睡的戴纳身上探去,浑然察觉不到监控后惊惧的目光,在戴纳粉扑扑的脸上揉了一把,熟练的给他盖了一条软毯。
一举一动,人性化得可怕。
疗养师:“它的智慧程度很高,和那些传闻中的很不一样。”
那些雇佣兵也凑过来,各自分析着怪物和陷阱的布置。
楼下贝格尔已经洗完澡并且麻利地准备好了晚餐,显然是双人份的,一份自己吃,一份放进保温箱。端好盘子刚放桌子上,看到一团滑腻的怪物从楼上溜到了楼下,顿时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怪物呼唤一声:“贝格尔……”
殊不知开口讲人话也让监控器后的某些人吓了一跳。
贝格尔手里的叉子都差点掉了,看得出他实在不会隐瞒和撒谎,让人担心他转头就会自己卖自己。
借着喝果汁安抚了一下情绪,贝格尔盯着餐盘:“怎么?”
怪物伸出触手勾住他的脚踝:“我饿了。”他饿了就是能量不足,补充能量的方法又只有那么一种。好在不会像刚开始那几天不管不顾不知节制的将人捆住推倒,也不会一直复读机似得重复贝格尔是我的。
贝格尔捏紧了手里的刀叉,皮肤立刻染上羞窘的粉红,难以置信:“你刚刚不是才和戴纳……吗?”
怪物不肯多说了,它十分行动派的缠住贝格尔,触手扯开他浴袍腰间的系带,光滑白皙的肌肤敞露着,胸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精瘦,胸口两粒乳头泛着熟透的嫣红。除此之外,那些难以消除的青青紫紫的欲望痕迹也十分明显。
屏幕面前,一片死寂。
粗壮的触手顺着青年两条长腿摸到了私处,贝格尔难以忍受的喘息一声,捏着刀叉的手抖动不停——这些天他们总是处在一个疯狂做爱的过程中,所以,他刚刚图方便的没有穿内裤,浴袍底下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