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卢克莱爵士,注意你的言辞!”国王猛地站起,他绷紧的面孔威严而冷漠。
“是的,陛下。”卢克莱男爵低头行礼,之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王夫开口打断:“叔叔,您失去了一个贵族应有的礼仪。”
“我的殿下,恕我不能从命,”卢克莱男爵固执地说,“这有损您身为王夫的体面,毕竟,这孩子只是个——私生子!”
一时间,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显然,卢克莱正为王夫的威望——即他所能狐假虎威的依仗而装疯卖傻,至于国王陛下,他可能看起来昏了头似地宠爱这年轻的男子,甚至给予他如此的殊荣,但说到底,这不过是私生的孩子。
“啊啊啊——”屋中骤然响起一声尖叫。克莱维斯痛苦地攀住助产士的胳膊,大股羊水浸透他洁白的罩袍,哗啦啦喷了满地。
这孕夫破水了。
众位大臣、贵族以及这高傲又尊贵的皇帝,他们都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依旧在凝滞的空气中无声僵持。
历来,斯尼多尔堡的宫廷中不乏情人与私生的婴孩,有些不被承认,在修道院中度过贫苦的生活,有些得到父亲的疼爱,因此拥有丰厚的财产和爵位。但私生子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力,卢克莱男爵这么发起脾气,不过是为他可能遇到的嘲笑——对于一个无甚权力亦无甚金钱的人来说,他所能依靠的不过是兄长儿子的一点儿余荫。
“弟弟,你实在激动太过。”卢克莱公爵——以他的领地为名,应称呼为哈文公爵——卢克莱男爵的兄长,菲利普的父亲,国王的姑父姗姗来迟。一进屋,他便冷淡地开口:“你总是缺少符合身份的矜持。”
这位理智的绅士——家族长子,继承了先辈的头衔、卢克莱的大部分财产以及一桩得力的婚姻——在地位与财富上都远胜于他的弟弟。兄长的出现显然熄灭了卢克莱男爵的气焰,但不仅是他,另有一些严肃的臣子,他们老迈面孔上跳动的神色预示着一场汹涌的争论,显然,不少人对皇帝的行为亦有微词。
宫缩让克莱维斯双腿发颤,他被助产士搀扶着,尴尬地站在床边,一种愈发猛烈的冲动刺激着他的臀部,胎儿下降得很快,他已经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臀部徘徊,让他很难克制肌肉的发力。
“呃——”男子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在这尴尬的僵持中,孕夫不得不用他难以合并的双腿勉强站着。这可怜的男子扶着肚皮,在阵痛中一次次弓起腰背,股缝中的羊水接连不断地流着。柔软的床铺近在身侧却不能坐下,克莱维斯几乎就要坚持不住——
“让他在偏房里分娩。”菲利普冷肃地开口,亲自扶住这孕夫颤抖的手臂,“先生们,我只愿遵从上帝与君主的旨意,上帝教导我们怜爱生命,而不是——”“呃啊——哦——”克莱维斯慌张地攀住他的胳膊,适时发出凄惨的呼号。
众臣子贵族便见王夫亲手扶着这位怀孕的情敌,面上带着一种肃然的沉稳,往套房中略小的那个房间走去。
“好了,我的先生们,既然那不是王夫的睡床,想必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国王丢下这一句话,径直跟上卢克莱的步伐。
“额啊啊——啊——”随着腹中沉重的一顿,在猛烈冲劲下,巨大的胎头撑开他的花径,噗嗤一声冲出了产门。一瞬间的空白,疼痛才姗姗来迟似的,将下身炙烤得火辣。克莱维斯站不住了,他顾不得避嫌,整个人都压在了菲利普身上。“呜呜——哦——殿下——我——我——”
没人在意他的含糊不清的言语,因为助产士已经十分焦急地蹲下来,将手伸进他湿漉漉的袍子里。
“上帝啊,他的头已经出来了!”
“呃——呃啊啊——”克莱维斯半蹲着身体,紧紧抱着王夫——这动作没有半点儿旖旎,看他这撅起臀部大汗淋漓的模样,只剩下剧烈的痛苦挣扎。
孕夫大叫着:“老天!老天!”这焦急的孩子,他的脑袋拱出父亲颤抖的阴唇,那处柔软之地张大、张大、继续张大,几乎撑裂他的下身。克莱维斯蹲着,摇晃臀部,上下起伏,一会儿又变作左右。挤呀!涨呀!他的洞眼还从未撑开过这样的大小,细嫩的皮肉只是勉力维持,几乎到了极限了。
王夫少有地在人前露出些许忐忑,手脚好像不知怎么放似的。
国王指挥道:“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呃——啊啊——”克莱维斯又是一声惨痛的喊叫,从他低低的、颤抖的腿弯间,助产士抓住了什么东西。这仆从焦急地喊道:“出来了!出来了!”说着,他强硬地撑开男子的腿,拽着中间的什么东西,十分艰难地往外拉扯。
“呃——呃——”那男子,紧紧抓着王夫的胳膊,身体颤抖地往下滑。菲利普不得不回握住他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孕夫。男子硬挺的肚皮在王夫身上上下轻蹭,每一下挪动都让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嗯啊……额——”
腿间可怕的扩张感刺激着孕夫紧绷的神经,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克莱维斯紧紧抱着菲利普,将脸埋进他胸前的领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