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邵延辉刚想起身,被靳钊按了回去,“我教你,简单的。”
赌嘛,玩嘛,玩有什么不会的,况且他们这连赌都算不上,麻将顶多算是怡情。
邵延辉虽然牌技不怎么样,也不会算牌记牌,但是他手气好,几圈下来赢得盆满钵满,好到靳钊这个坐镇有点多余。
几把大牌胡过后,终于有老板在邵延辉身上找话题了。
“老靳,带个弟弟就是不一样啊,手气这么好。”
其中一人接过话,“现前你那个对象,叫余沫是吧?管得你太严了,玩一会儿就甩脸子,听说你俩分手了?你早该分了。”
邵延辉用余光打量着靳钊的反应,房间里空气不流通,靳钊又喝过酒,整个脸颊红彤彤的,眼睛也有水光。
酒肉朋友多数都是马后炮,靳钊笑了笑应付了事,自打上次没去赴约后,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余沫”这个名字了。
说完余沫还不够,旁边的太太们热衷于牵红线,“回头给靳老板介绍一个新的,你这样的,最招小姑娘喜欢,不愁找不到对象。”
邵延辉一愣,刚摸上的牌随手打了出去,给对家点了炮。
对家的牌推得飞快,笑道:“终于胡了一把,不容易啊!”
邵延辉对打牌的兴趣不大,他老早就想找理由下桌了,他这榆木脑袋,思索再三,终于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
“哥,我想上厕所。”靳钊刚准备帮邵延辉打两把,邵延辉又道:“你带我去吧。”
靳钊喝了酒,但不至于喝醉,还看得清邵延辉眼里的恳求。
“行。”他答道,“那个姐,来帮忙接一下,我带我弟弟上个厕所。”
他俩走出房间,还能听到身后的调侃声,“这么一大小伙,一个人上厕所还害怕呢?”
邵延辉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怕怎么了?如果靳钊能陪着他,他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怕。
这是一栋小型的别墅,厕所在一楼,靳钊陪着邵延辉上完厕所,一道往回走。
“怎么?不好玩吗?”喝过酒的靳钊,心思愈发细腻。
邵延辉摇了摇头,“不是,不太想打牌。”
靳钊也不热衷于打牌,只是有时为了应酬,不得不打。
走廊上黑漆漆的,透过窗户能看到外边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明亮,夜空中没有乌云,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靳钊霍地钉在原地,神秘兮兮的,“不上去了,我们找个房间去。”
“找个房间”这么暧昧的说法,听得邵延辉直咽唾沫,他被迎面扑来的酒气,熏得头昏眼花的,“什么房间?”
“我听他们说,这地儿的位置特别好,晚上烟花呢,找个房间,我带你去看看。”
酒精的刺激下,靳钊有些亢奋,也不管邵延辉答应不答应,一把拉住邵延辉的手腕,顺手推开了旁边的房门。
第21章
他俩运气好,这间房有扇巨大的落地窗,窗户的位置正好面对江面,大桥上的霓虹灯闪烁,就算是没有烟花,看着也挺浪漫的。
与人独处时,似乎黑暗的环境,更加有氛围,他俩都默契的没有开灯,借着大桥的灯光,坐到了床边。
喝过酒的靳钊晕晕乎乎的,看见床就想往上躺,他懒洋洋地歪在枕头上,膝盖搭在邵延辉的腿上,一脚踩在地上。
“哎,可惜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
肢体上的接触,让邵延辉很喜欢,他自然地将靳钊的腿往大腿上挪了挪,替人家捏着腿,“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么好的时机啊,你怎么跟我待一块儿啊,浪费。”
邵延辉的手上有劲儿,捏腿的力道刚好合适,靳钊舒服得闭上眼睛,顺势连另一条腿也搭到人家的大腿上。
“你说,你要是今晚跟小姑娘一起,肯定成了。”
邵延辉没恼,拇指和食指掐着靳钊的小腿肉,“给小姑娘捏腿吗?”
接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行,你怎么办呀,怎么就学不会呢?”
说着靳钊坐直了身体,往邵延辉跟前一凑,“这种环境,小妹妹肯定喜欢。”
“你也喜欢吗?”邵延辉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捏腿,他每一句试探,都藏着心虚,他怕眼睛里藏不住秘密,哪敢和靳钊对视。
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吧,总归是就是浪漫一点,有了气氛,两人说话也方便一些,黏黏糊糊的,还能讨厌吗?
“还行,将个烂就。”靳钊随口道。
外面的烟花迟迟不肯放,就连大桥上的霓虹灯也熄灭了,靳钊疑惑地摸着脑袋,“怎么回事啊?放个烟花都不准时的。”
没了霓虹灯,房间里暗了不少,面对着面坐着的人,隐约能看清脸上的轮廓,连表情都不大清晰。
靳钊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哎,记错日子了,今晚还不是年三十呢。”
“真行。”邵延辉笑了笑,“真要是带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