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后一枚蛋从兰德的屁股间掉落下来,落在床榻上。兰德“大”字型张着四肢瘫在床上,抽搐的甬道还在慢慢地流出粘液,腿间是十六枚新生的雪白的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健硕的胸膛一起一伏,生产完毕的小腹慢慢地恢复,可以看到上面清晰的腹肌沟壑。身前,粗硕的鸡巴正直挺挺地一柱擎天,兰德抬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上下撸动,很快,伴随着他压抑的嘶吼,饱满的阴囊微微一缩,马眼张开,精液尽数喷溅在新出生的蛋壳上,浓郁的腥臊味在室内弥漫开。母体的精液对于虫卵来说是宝贵的营养液,对幼虫在卵内的发育和成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每一枚虫卵在诞生过程中都会正正好好压在前列腺上,以保证母体在分娩完后能够立刻射精。
“啊——啊啊啊——”射精时一阵一阵的白光在兰德眼前闪过,生产和射精的双重高潮逼得他几欲昏死,他失去意识了几分钟。
冰毛巾在脸上擦拭的感觉,把兰德从昏迷中悠悠唤醒。仆人正井然有序地取走新生的虫卵,一个仆人正为他用湿毛巾擦拭汗水。皇宫的大管家布朗子爵正站在他的床边,恭敬地问道:“卡尔维德将军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您这次分娩比预计时间长得多,要请他现在进来吗,陛下?”
床上的男人没有说话。虚弱而快感的喘息正慢慢平复,混沌的目光终于聚焦,虫后陛下的目光空茫地盯着绘满油画的天花板,许久,他终于疲惫地开口:
“不了。让人来换床单。”
兰德无力地挥开上前搀扶的布朗子爵,强撑着下了床,虚软的双腿每走一步,粘腻的淫水就顺着光裸的大腿淌到地面,在地毯上留下湿渍。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对已经放好热水和花瓣的浴缸不屑一顾,拧开淋浴喷头,在水流下慢慢地搓洗身体。
在数千年的时间里,虫族的疆域已经扩大至上千个星球,而兰德是这片星域至高无上的帝王。像地球上的蚂蚁一样,虫族有三种类型的成员,分别是虫后、工虫和军虫。工虫占人口70%,军虫占30%,而虫后只有一个。工虫负责劳作和生产,军虫负责战争,而虫后唯一的使命就是繁殖后代。
所有的虫都拥有同样的雄性生殖器官。尽管他们都有着相同的性器官,但是雄虫之间会互相交配,承受了射精的一方如果怀孕,就会在腿间很快长出一个一次性的雌性器官。虫卵的成熟期极快,生下蛋后,雌性器官就会慢慢地闭合消失。虫族没有家庭概念,他们将诞下的虫卵交给他们称为“巢室”的地方——通常位于城市中心,是受到最紧密保护的地方——巢室里有专门负责孵化和养育幼崽的工虫,所有的幼虫都会在巢室里成长、接受义务教育,分化成工虫或者军虫,然后进入军校或者大学。
类似于金字塔的人口结构,由虫后亲自生育的个体被统称为一代,一代生育的个体则是二代,以此类推。五代是数量最多、各项数值最低的个体,不能孕育后代,很少思考,通常是战场上最低级的士兵或者社会上的普通工虫,是庞大的虫族金字塔下的牢固地砖。由虫后生育的一代则掌握着社会顶层的权力,他们强大、聪明、一呼百应,带领着整个虫族群体将科技、军事和文化发展得蒸蒸日上。
虫后是整个族群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每一只虫子都会为了虫后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但虫族更类似于君主立宪制——虫后不参与国家大事的制定,行政权由工虫的政党和首相把控,而军权则掌握在军虫的元帅手中。虫后是整个社会的粘合剂,是所有虫族心里至高无上的王,是在整个星系中心受到最高保护和尊敬的所在,他承担着这个族群赖以维生的最高责任——繁殖。
每一代虫后临死前,他的脑电波会覆盖到整个族群,在族群里选择最适合承接他地位的子代。兰德曾经是一名普通的一代虫,那时,他是一位戍边多年的将领,是元帅敕封的兰德少将,最年轻有为的虫族将领之一。他和他的军团长期驻扎在遥远的边境,拱卫家园不受外敌的侵扰。他自参军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首都星,直到那一天,他受到了来自上一任虫后的召唤。
“母亲。”兰德把军团事务交给副手,以最快的速度单枪匹马返回首都星。那天,他经过忙碌的外星航道、首都的喧嚣街道和人们往来匆匆的皇宫,所有人都对他恭敬地让出一条路,他畅通无阻地来到临终的虫后床前。在兰德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被宣布成为下一任的虫后。
他长出了这个族群内唯一的、永久的雌性器官,并住进了首都星的皇宫,位于整个虫族的最核心的保护圈。虫后的寿命非常长,甚至可以超过300年,而一代虫的寿命也不过是100年而已,越低阶的虫族寿命越短。兰德已经承担虫后的职责超过了七十年,随着上一代虫后诞育的后代慢慢地老去、死亡,现在活着的虫族中,大部分都已经是兰德的后代了。
兰德是一个军人,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军人。诚然,为族群繁衍是绝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无上的荣耀和义务,而兰德用尽所有力气将这份工作做得最好。每天早上一醒来,他就会进入怀孕的状态,平坦的小腹会慢慢隆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