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亲手把光变成了阴影。
祈放牙齿磕上她玲珑小巧的蝴蝶骨,压着力道磨了磨,老样子的威逼利诱,专心点,磨出成橙好听的呻吟。他满意了,不紧不慢的的补刀,我没兴趣奸尸。
成橙已经习惯了那些刻薄尖锐的字眼从他好看的薄唇里飘出来,就如同草地习惯春雨的滋润,同样习惯盛夏暴雨的咆哮。小狗习惯主人的温暖,同样习惯随时撒气的打骂。只是她头脑中碎片一样漂浮在空中的回忆散落,暂且重新投身于这场激烈的性爱。
白裙还可怜的挂在肩上,随着成橙上耸的身体摇摇晃晃,背部完全撕裂暴露,只有面前维持着卑微的遮挡。和她一样浮浮沉沉。
瞧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祈放彻底不高兴了,他也不托住成橙了,任由她一双小短腿颤抖着踩实地面在他看来是这样。成橙一米六五的普通身高堪堪到他肩膀,腿比他短,胯骨自然比他距离地面更近,现在被胡乱放下,性器猛然入得太深,几乎捅进从未触碰过的深度。
成橙毫无防备,垂直被送上高潮。浴霸没开,花洒关着,她却觉得喷涌而出的热浪倏地袭来,烫的皮肤痛,刺的血管疼,沸腾的热水一波波从喉咙喷进身体里。她不是活生生的人,是被开水浇灌的悲惨容器。
肉棒甚至快要插进她的五脏六腑,长指塞进口腔搅动几乎摸到她的会厌软骨。祈放强势又狠厉,在她身体里每一处留下他的烙印。成橙头顶盘旋的记忆在笑,其实不用这么狠的,他在她心里,已是最难忘。
祈放双手得了空闲,更加肆意妄为,不是沿着她身后的裂缝爽利剥下,而是从前面着手,再添置一道沟壑。布料被赋予凶猛的声响,刷啦裂开,是它最后的悼词,是成橙悲伤的序幕。
她透过蒙着水雾的虹膜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胸乳布满红痕,肩膀挂满齿痕,略显深色的手臂环在她的肚皮,再度开始温柔的纠缠。
初夜没毁掉的裙子今晚被撕的一分两半。成橙知道他的意思,这条只能穿给他看的裙子,旁人不能再觊觎分毫。
祈放是刀俎,成橙是鱼肉,他再怎样磨刀霍霍,她也只能任割任宰。毫无怨言是假的,怨言都被她嚼碎吞下,一句两句慢慢消化。
她活该。
从她为了金钱拜倒在祈放脚下开始,她就注定只配得到这样的待遇。
五十万很快败光,不是为她,是为她弟弟。不是为了吃穿,是为了治病。成橙不懂理财,不懂谋生,但她懂不能让弟弟再受苦。成年人化疗尚且万般痛苦折磨,何况她两岁刚学会走路的弟弟,于是在她的安排下,住的是最权威的医院,服用的是名贵的特效药,聘请的是最周到的看护。她开始忙着卖包包、卖裙子、卖爸爸收藏的古董、卖妈妈没带走的高跟鞋。缩在家里顿顿泡面的日子尚可维续,但坐吃山空的案例她熟记于心。
她长得漂亮,还得感谢妈妈。以色侍人,来钱最快。
酒吧里多的是一掷千金的富豪阔少,几个月以前,她也是被狐朋狗友拉来这里面的常客。她性子软,待人和气,平日也很照顾生意,老板没说什么,给了她服务员的工作。送酒水,卖套餐,抽提成,成橙摸爬滚打,累得够呛,不过这毕竟不是下三滥的地方,反而上层阶级的顾客消费比较多,就算她工作干的不尽人意,几次打砸了酒瓶摔得稀碎,也没人打她骂她羞辱她,最后除了工资外口袋里竟然还揣了鼓囊囊的小费。
老板只是语重心长的劝了劝她,做服务生毕竟是碗捞不到多少钱的年轻饭,还是要从长远考虑,寻一位靠得住的大树。成橙反而更暗暗掐灭了自己钓凯子的想法,老板或许是心疼那几瓶酒,或许觉得她成为客人能给店里带来更多收益。
但成橙卖服务、卖笑脸、卖时间,还真没想过卖自己。她和妈妈不一样,看起来软软的性格里是有那么点残存的傲气的。
直到她干了两个月后再次看到祈放。
制服被耍酒疯的客人泼上满满一杯酒,湿哒哒的黏在衬衫上,成橙狼狈的走出卡座,在拐角走廊里瞥见他的身影。
磨砂哑光的皮鞋上是骨感中透着野性的男人脚腕,包裹在黑色棉质袜和裤腿边缘间,露出一截冷白的肤色,一阶一阶落在楼梯,勾得她心里痒痒的,鬼使神差的跟在他后面,走上了上层的私人包厢。
他迈进洗手间,成橙跟了进去。祈放解皮带的手停住,撞进她漂亮的鹿眼,他玩味的笑了声,然后把她推到逼仄的墙角。
灯光昏暗,成橙只看得清他桀骜的眉眼,剑眉星目,眉峰上挑,分外好看。成橙的心跳如鼓,听见他低沉喑哑的声音,你眼睛真好看,他说。许是喝醉了,他还伸手摸了摸自己垂到腰间的头发。
但也只是这样。
他抬脚就要离开,袖角却被成橙拉住。祈放不悦的揉揉被酒气蒸的朦胧的眼,才看清她被打湿的透着隐秘风光的衬衫,细弱蚊蝇的声音,能不能借我件衣服,他顺从的脱下夹克搭到她肩上,像成熟的大人宠溺玩闹的小孩。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