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瑞王拿起戒鞭就朝他背上抽去,一条条蜿蜒狰狞的血迹渗出。
“孩儿实在不知。”孟晚夕咬着牙表情十分不服
“那为父告诉你,为父早就说过千万不要入朝,你为何不听,还偏要去招惹太子。”
“父亲,大哥可以金戈铁马报效祖国,我为何不能入朝为官,一展抱负。”
“你跟潇儿怎么能一样!”瑞王的眉头拧成一团
“我跟大哥怎么不一样,我那一点比他差!”孟晚夕一把抓住父亲手中的鞭子一用力鞭子从瑞王掌中脱出,他把鞭子丢到地上。
“孩儿不服”
“你……你是要气死我。”瑞王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半响他又说道:“你在这跪着吧!什么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说完拂袖而去,只留孟晚夕一人在灿灿烛光下对着摆满的牌位。
在祠堂跪了一整晚,第二日孟晚夕自然没能去上早朝。王府的仆人们纷纷猜测一向乖巧懂事的三公子是什么原因被王爷罚跪了祠堂。
孟晚夕一直跪到第二天中午,祠堂的门开了,星元在祠堂外左右张望了一圈没发现人影这才迅速关上祠堂门同二哥孟晚之走进屋内。
“三哥,这是我趁父亲睡午觉在厨房偷偷拿来的,都是你喜欢的菜。”星元把手中提着的食盒打开,菜香扑鼻。
“父亲没许我吃饭,把饭拿走吧!”孟晚夕跪在浦团上低眸盯着地面,一双眼显得有些忧郁又夹着几分倔强。
“三哥,人是铁饭是刚,总要吃点才有力气继续跪着。”星元劝道
孟晚之朝祠堂里摆放的牌位弯腰做了一辑,走到晚夕身旁跪下来,星元也在一旁找了个蒲团坐下。
“三弟,你就服个软,跟父亲认个错。这么跪下去膝盖该受不了,何况你背上还有伤。”
“二哥不必担心,背上的伤,今早母妃派侍女来涂过药了,
孟晚夕抬眼露出坚毅神色又道:“我是不会认错的!二哥,你知道我一直想做个能为怀合国和怀合国人民做些事的好男儿。我有什么错,明明是父亲胆小怕事,胸无大志。”
孟晚之眉头一皱“闭嘴,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
…咳咳咳…孟晚之忙从袖中掏出手帕捂着口咳起来。他身体一向不好一月前感染了风寒这回生病持续一月仍未见好。
“二哥,你怎么样?这都一个月了,太医院和哪些声称自己是名医的人都是废物吗?不行我得再去坊间在寻些神医来给哥哥治病!星元顰着眉面色十分担忧。
孟晚之止住咳,喘了口气将手帕收回袖中伸手摸了摸星元的头笑道:“无妨,不必担心已经好多了,在过几日就能全好了,五弟有这个心就好。”
星元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等小七回来问问他这一代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名医。
星元突然又想到陈太傅一家,觉得还是做个世井小民更自在说道:“三哥,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朝堂上伴君如伴虎。哪有享受风花雪月来的逍遥自在。你看四哥又不知去哪逍遥去了?”
“噗嗤”一声,孟晚夕和孟晚之想到四弟孟晚笙不禁笑出声来。这个四弟前段时间迷上跟新聘请的剑术师姚七学剑术。明着是学剑术,暗着拉着这位师父到处游玩,好生用功。
此时祠堂门被推开了,孟瑞板着脸站在门口看到地上的饭盒张口道:“谁让你们俩来给他送饭的,是想一块受罚吗?”。
“是母亲担心三哥,让我和二哥把饭菜送过来。”星元看出父亲似乎对他兄弟二人的做法很生气,忙搬出救兵,父亲对母亲总是比对他们宽容的多。
孟瑞叹了口气:“看在你二哥还病着,这次的事先记着,还不快滚出去!“
孟晚之见父亲一改往日和蔼的模样,料到事情的严重性,朝晚夕望了一眼,没有在出声劝阻父亲,同星元二人悄声退出祠堂。走到半路,一十五六岁的婢女跑过来告知,夫人亲手为二公子熬了药,请二公子过去喝。孟晚之跟着婢女去王妃处。星元则折回祠堂,趴在窗口听起墙角。
祠堂内瑞王背对孟晚夕站着沉默良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对孟晚夕道:起来吧!今天为父会替你递请辞的折子,以后不用去上朝了。
孟晚夕仍跪着眼中的神情更加忧郁,“父王之命,儿子不敢不从。可我不想像父王这样胆小怕事。我宁可壮烈赴死,也不要毫无作为的老去。
瑞王握紧拳头强忍怒气:“为父这么做是为你好!”说罢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
瑞王不再说话抬脚迈过门前走出祠堂,星元觉得父亲的背在中午十分的阳光下看上去比昨日又弯了几分。
黄昏时分,瑞王在屋里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坐在一旁的瑞王妃放下手中的针线活。
“王爷快坐下来喝口茶,您这么转来转去晃的臣妾头都晕了。”
“太阳都落山了,老三还跪着。这孩子的脾气还真是倔”
“这脾气还真是像言霜”王妃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