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表情和情绪。
祁渊甚至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里的苏潼不会用这样陌生冰冷的眼光看他,他之前所有的震惊惊喜全变成了手足无措的畏缩,
“潼潼,你……”祁渊似乎像是求救的看着苏潼,不要,不要这看他。
苏潼看了眼祁渊,淡淡道,“有事?”
俊美精致的侧脸在灯光下和记忆中一样美的令人心悸,祁渊踯躅了半天,鼓起的勇气和狂喜全在苏潼的轻描淡写的俯视中,化为了踌躇。
“我……我以为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祁渊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在苏潼冷漠平淡的神情中,声音渐低,再也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但他却舍不得走开,他想在多看看苏潼,哪怕只一眼,也好。
黎岸在一边稀奇的看着祁渊,啧啧出声,特意挡在苏潼面前,不顾祁渊焦急的眼神,
“哎呀,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当年在苏潼和许岁之之间,救了许岁之,然后每天去苏潼出事的海域见天悲伤的祁渊嘛,哎?你的许岁之在那呢,你找错人了吧。”
祁渊心里一慌,着急的看着苏潼,“不,不是的潼潼,我当时……我当时……”
黎岸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看祁渊,“你当时什么,你说啊。”
祁渊看着苏潼冷淡的神情,慌乱至极,他还想跟苏潼说什么,黎岸使劲的拽着他,想把他拽离这里,反正他做事从来都没有章法,这次要是让祁渊在亵渎了苏潼,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得嘞,不管什么原因,请走吧您嘞,别在这里打扰我们两了行不,看,你的许岁之都要哭了,赶紧安慰去。”
可惜他怎么拽,祁渊就跟柱子一样,就是半点没动静,他只是看着苏潼,那张冰冷淡漠的脸像火一样灼伤了他的眼。
黎岸刚准备摩拳擦掌,继续行动,就听到耳边熟悉的让人反胃的声音。,
“渊哥?你怎么了,我刚刚看你就不对劲。”
许岁之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赶紧过来,黎岸立刻松开手,一脸生怕许岁之玷污了他表情,赶紧离许岁之远远的,嫌弃之情非常明显。
许岁之来不及说什么,想要靠近祁渊,祁渊却一脸惊恐慌张的避开了他,甚至推开了他,惊慌的看着斜对面,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潼潼,我和他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许岁之只觉得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顺着祁渊的视线看过去,边看边道,“渊哥,苏潼哥早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瞳孔逐渐放大,看着不远处这个熟悉的身影,
“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你死了,这不可能!”说到后面,许岁之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带上了愤恨和强压的恐惧。
他不管不顾神色癫狂的上前就要拉住苏潼,不可能,他明明亲眼看见苏潼死了。
这是怎么回是,是怎么回事?
苏潼漠然的垂着眼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许岁之被苏潼的眼神刺激下,更加疯狂。
“你是谁,说。你是谁?我不信,我不信,安保呢,谁让他进来的,谁允许他进来的,轰出去!轰出去!”
许岁之想要拉住苏潼扒下他脸上的面皮,却被祁渊死死拽住,力道大的甚至让许岁之有种自己的手骨要被捏碎的错觉。
许岁之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祁渊,这次祁渊看他的眼神不在温和,而是带着猩红浓重的厌恶和冷,
“许岁之,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救你,苏潼就不会出事,你想做什么,可以试试,我会让你更先尝试恶果。”
许岁之只觉得无比的慌缪,他眼眶凝聚着泪水,唇色惨白,
“祁渊,你,你要不忘了,我是你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我还为你找到了祁姨她们给你留下的遗物,还有祁叔,他说过要收我为养子,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许岁之满心的委屈和愤恨让他完全忘记了这里的场合,完全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这边的动静也迅速引起了别人的关注,不少人听到动静立刻看过来,对着这里指指点点,苏潼微微皱眉,不耐放看见他们。
一旁的祁渊几乎被许岁之的话气到想笑,是谁给许岁之的勇气,说出这种话,且不说没有他他会不会死,就算是真的,他这么多年对许岁之做的一切,也都还回去了。
就因为帮了一时,难道要奉献一辈子吗?
可当祁渊下意识的看着苏潼时,突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这话,他也曾对以前的苏潼说过。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场景,他从苏潼的窗户边跌下去,当苏潼冷声问自己,是不是在许岁之的事上蓄意装傻,他是怎么说的?
【我不管,潼潼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们一起生活了九年,我养了你九年,我把你从傻子养成如今这样,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