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上辈子的辛秘书可以, 黎行安甚至愿意为了辛秘书辞掉自己的职位,到他这, 他只是要求黎行安站在他这里, 哪里错了吗?
但是黎行安没有看他, 只是当着许岁之的面, 一页一页的着手里的资料,轻微的哗哗声在许岁之的耳边, 却如同惊雷。
敲击着他的心脏。
资料上,明明白白的显示了一切, 许岁之的父亲不能生育, 所以夫妻俩当初才会决定领养许岁之, 许岁之的父亲势力市侩,许母又有些软弱,这也是当初为什么祁渊家里出事后,和祁渊父母邻居的许家人没有出面关怀,甚至连祁渊生病了去医院,许岁之不敢找家里人,只敢偷钱。
在许岁之父亲的眼中,祁渊既然已经是个孤儿了,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但他为人虽然市侩,却对许岁之这个唯一的儿子很好,虽然不是很宠,但该给的一切都给了,也尽到了父亲该有的责任。
什么都没缺过。
但谁都没想到,就在许岁之一家搬到国外后,许父的事业开始不顺,甚至屡受打击,就连许父业被查出来患有肝癌晚期,最后只能宣告破产,一家人打算回国治病。
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被许母存着,她也从没有防备过他们唯一的孩子。
可某天晚上,许岁之却带着家里所有的积蓄跑了,找不到了,一时间宛如晴天霹雳打在了许母的头上,许母当场晕倒,许父也被气的病情加重,最后因为没钱治病,只能客死他乡。
说起这些的时候,许母的眼泪一直在流,整个人死死扶着祁渊的胳膊,已经没了支撑的力气,哭声上气不接下气,“畜牲,畜生啊,当初怎么就领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牲,早知道,我们宁愿膝下永远不要孩子啊!”
“你现在说我们当初虐待你,你说,你拿出证据,你说,我们是怎么虐待你的,你说!”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医院其他人的注意,外面顿时热闹起来,不时有人假装路过的看着这里,视线一直盯着里面,伸头看过来,似乎在看着里面的动静。
无数人异样的眼光扎在许岁之身上,甚至还能听见外面指指点点的声音,许岁之猛的起身,颤抖着手,眼眶通红,力气极大的甩上门。
“都给我滚,滚!”
外面的人被吓了一跳,看着许岁之的眼神更怪异了。
许岁之此刻的动作已经彰显了他的心虚,他猛的关上门后,背靠着门剧烈的呼吸着,眼中都是恨意,慢慢环视了一圈屋内众人,
黎行安手中的资料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了,看都没有看他,祁渊扶着许母坐在病床上,一个眼神冰冷,一个眼神猩红。
“行安……”许岁之此刻只想听黎行安说什么,他想从黎行安口中听到不同的,安慰的话。
没事的,许岁之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他像是看着最后一律希望的看着黎行安,黎行安那么喜欢自己,那么爱自己,他太了解黎行安的性格了,爱之则生,恨之则死。
能得到黎行安的心,就能得到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要相信黎行安,黎行安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许岁之一直眼含泪水的看着黎行安,但是黎行安看完手中的文件资料后,撩起眼皮看着他时,眼中冷的结冰,都是冰冷的审视,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许岁之,让许岁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生出,遍布全身。
“许岁之,难道你想否认,这些也是假的吗?自私自利,忘恩负义,污蔑养父母……”
每一句,每一字从黎行安口中说出,都那么的冷,那么陌生、可怕。
“不是不是不是!”许岁之疯狂的摇着头,大滴大滴的泪水砸下来,哭的泣不成声,“那都是假的,是假的,行安你别相信他们,那都是假的,是捏造的,是污蔑的!”
祁渊突然冷笑一声,“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许岁之,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可以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许母的手背,慢慢走近许岁之,明显瘦削的身影却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郁,长而凌乱的额发垂落在眼前,遮住了祁渊的眼,只能看出他透过额发锐利的让人发寒的眼。
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笼罩住了许岁之,许岁之惶恐的抵着门,惊疑不定的看着朝他走来的祁渊,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祁渊一步一步靠近许岁之,突兀的伸出手死死卡住许岁之的脖子,许岁之慌张的急忙伸手想要掰开祁渊的手臂,可脖子上的大手就像是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浓烈的窒息感让许岁之渐渐翻起了白眼,他喉咙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白毕露,拼命的捶打着祁渊,艰难的朝着病房内的黎行安求助,但黎行安眼神无比漠然,只是看着他们,声音像从地狱里来的一样,让许岁之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
\"小心点,别真的掐死了。\"
祁渊像是没听到,渐渐靠近许岁之,近的许岁之能清楚的看见祁渊眼中深藏的恨和黑暗,声音很低,说着让许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