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给我下药了?”
“是下了”
“她下在牛奶里,我的下在咖啡里面?”
“对”
“你还挺坦然的。”
许益靖漫不经心的夹着烟,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戏谑。
再隐瞒下去也没用了,毕竟刚才还不待许益靖盘问,许益婷就已经一股脑全盘托出了。破碎的玻璃杯里残余的牛奶要是去检验,应该能轻而易举的就检查出来药物成分,而且看他现在那清醒的样子,想也知道今晚送进房里的那杯咖啡也没喝………所以否认也没用不是吗,他耸了耸肩,还故意朝对方眨巴眼,作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我很好奇….”
原本坐着的一座山突然站了起来,以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倾覆而下。他反射性的想后退,可他的意识却不允许他退缩,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的接受对方的俯视。
“你对我下药后,都干了什么?”
“哦,许益婷说你对我有企图,所以你趁我昏迷不醒时,用你的屁眼强奸了我?”
可能是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太可笑了,所以把自己都逗笑了,也或许是怒极反笑。
总之,许益靖自己都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太操蛋了。
听到“强奸”两个字眼,文屿眼睛瞬间瞪大了,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听到自己过了很久才干巴巴的开口,“啊,是。”
“文屿!啊——你这个婊子你怎么敢!?”在旁边本来看他吃瘪心中暗爽的许益婷,听到他承认把她哥给睡了,得手了,差点气急攻心给晕过去。缓过来后,就像气炸了的母鸡扑腾过来啄人,文屿只能用手挡,但也免不了细白的小臂皮肤上被抓出道道血痕。
“你之前说你只是看一眼,你说了你不会动他,不会动他,你骗我!”
他只是站着默不作声的任许益婷推挠,他的衣服被扯烂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被挠的血痕,一侧的脸被扇的肿胀青紫破皮流血,形容好不凄惨,好不狼狈。
但此刻看着面前朝他发疯涕泪横流的女人,他又觉得可怜的是对方,不是自己,他只觉得痛快。
“许益婷,哦,还是叫你方婷,你说多可笑,十几年眼巴巴望着一块肉,只能看不能吃,最后竟然还就在眼前让别人给吃了,哈哈你说多可笑…..咳”
“咚”许益婷被这些挑衅的话,激的完全失去了理智,扑过去抓着文屿的头发就把人往地上死里磕。“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不是也给了你补偿嘛,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许益婷歇斯底里的尖叫道。
文屿也感觉自己快被磕昏了,都说女人力气小,看来也不尽然嘛,文屿想。“咳咳”不太妙,他刚才好像眼前黑了一瞬,意识………
“许益婷!”他感觉拽着他头发拽得生疼的那只手被人控制住了,一使力就让对方再不能动作。“许益婷,你先在一边呆着去。你现在这样解决不了任何事,我来解决。”
“可是,哥哥他…….” 许益婷还想不依不饶道。
“我说我来解决。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以后你自己主动来我面前招,现在我先解决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再闹下去天就亮了” 许益靖打了个呵欠,不顾许益婷的大喊不叫,把她一把推搡了出门。
“砰砰!”
“别吵,吵醒了爸妈,我就把你也赶出去”
他烦得对门外的人撂下一句狠话,把门上了锁。
“接下来,让我们好好谈谈心?”
玩笑的语气,可文屿能听出对方并不是打算和他开玩笑。
也是,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气得想杀了对方的都有,他做错了事,他应得的。
他想怎么打骂泄愤,或者把他送进局子,他都悉听尊便。
“别紧张,我不打你,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许益靖一靠近对方,对方就像小动物一样抖,可怜极了,他不得不出声安抚。
“你喜欢我?”
和许益婷来这么一出只是为了接近我?或许不用问了,对方听到问话,眼泪就已经“簌簌“落了下来。
注视着他的眼神炙热,哽咽着努力回复,“喜欢啊,我爱你”
“你认识以前的益婷,你也是慈爱福利院的孩子?”
他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唉,他好像猜到因为什么事儿了,这事儿吧…..
“你是当时那个孩子吗,我把小熊给了你。”
文屿见对方想起了自己,抑着眼泪朝对方拼命的点头。
“所以,我等的应该是你。唉,但你那天怎么没来啊….”
他听见对方寂静里的一声叹息。有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传来了暖意。
他想来的,用跳的用跑的,他是想来的,他怎么可能不来呢,他为此激动的辗转难眠了一夜。
只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