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庆老眼喊泪,手中的手杖掉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跪在他爹面前,“爹,儿子不孝啊!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了!没有找到爹你!是儿子不孝!”
男子看到他掉泪,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等他哭了几声后才让他起来。
“不怪你,起来吧。”
耶庆激动,“哎,哎听爹的!”这一刻他的心情激动非常,他昨儿才来拾家找到拾大师,这刚有了希望,他爹就出现了。
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是他钮钴禄一族终能摆脱凤血命的时候了。
好啊!
太好了!
耶庆拉着他爹的说,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分享此事,“爹你来得正是时候,等您曾孙把真龙的血带来,您就能重新恢复心跳,能做回正常人了。”
男子点头,“不错!”
父子两一个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一个无悲无喜像个看透世间的老人。偏偏两人的年龄样貌,都是极大的反差。
王春梅嘟哝两句,这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当孙子要当老子,当老子的给人当儿子!啧!
徐老头和齐先见,“……”
拾参和古赋声每晚两点半去的灵植园,灵植园有聚灵阵,是这区域里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知城、黛丝和小凤凰,大多时候也是在灵植园。
滚花溪带着吾小阮回了冥界外的恶鬼之地,知城和黛丝暂时替看灵植园,小凤凰站在蛟龙蛋上打瞌睡,只有拾参和古赋声来的时候,它能睁开眼睛瞟他们一眼。
黛丝笑笑,“这两天小凤凰睡得多。”
拾参弹弹小凤凰的脑袋,小家伙睡得多是快要化形了。
只是黛丝和知城修为浅,看不出来。
咔嚓!
如头发丝扯断的细微声响,拾参看向被小凤凰踩在爪子下的蛟龙蛋,微讶,“小家伙按耐不住要出来了。”
刚刚的声音就是蛟龙蛋冒出来的裂痕,痕迹是从蛋壳里面裂开的,里面的小家伙还很弱,估计砸壳的力气不够。
黛丝愣了下,猛地盯着她的孩子。
蛋壳一切如常!
黛丝一颗心七上八下焦灼着,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想问清楚,又隐约期待着,这心情非常复杂。
拾参,“这两天看着它,不必好心帮着它脱壳,小东西得自己从里面走出来,往后的路才走得顺。”
黛丝摀住嘴,慌忙点头。
知城种灵植,简单粗暴,有时候还会抢灵植的灵气,有好几棵长势比其他灵植偏矮偏萎靡,就是被知城抢了灵气的。
拾参蹲在灵植面前,知城略愧疚,“好兄弟,我往后一定控制自己,哎呦!兄弟你得体谅我,上千年没见到这样惹人心动的灵气了,难免会多抢点的。但兄弟你放心,我保证会把你的灵植园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拾参怀疑的看着他,眯着眼威胁,“知兄,这可是你说的!再有下次,我让你进不来我这灵植园。”
知城,“……”
要不要这么狠!不让他进来灵植园,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古赋声入定了。
拾参看他这一回往身上钻的灵气和往常的有些不同,知道他这是要突破了。古赋声头发上凝聚着雾气,看他这架势,没个两三天是没能顺利突破的。
有知城、黛丝和结界,古赋声安全无疑。
拾参回家,王春梅拉着他说,“参儿,你去看看耶老吧,娘觉得他这里有问题!”
王春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拾参,“怎么了?”
王春梅一言难尽,“一个年轻小伙子来家里,耶老喊人家爹!端茶送水的,小伙子还理所当然。”
拾参,“……也许人家就是父子两?”
王春梅张口结舌,“那他老子怎么长的?这么年轻都能当爹?”
拾参去厅里。
耶老此刻高兴得合不拢嘴,“原来爹你这么多年都在儿子身边待着,亏得儿子还以为爹和其他先祖云游去了!爹你和其他的先祖见过吗?他们现在身处何处?”
男子看向拾参。
三个老头站起来。
“师父,你坐。”
“先生。”
“大师,快坐,快坐!”
男子,“我昨天见过你。”他看向拾参身后,有些疑惑,“另一个人呢?”
拾参,“他有事,你见不到他!”
男子哦了声,站起来朝拾参作揖,“听我儿说,是拾大师能救我等!辛苦大师了!我钮钴禄一族,愿万死谢恩!”
拾参握住他作揖的手,“我要你万死做什么!”
男子,“听我儿说,大师不要我钮钴禄一族的薄产作谢礼!大师想要何物,可尽管提。”
拾参,“不着急!等你们的先祖都来了后,再提不迟。”
男子点头,“应当如此。”他在家族中的辈分小,的确没有大的权利,此事事关族中大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