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我杀我大哥?!我凭什么信你?!”
“说到底这也只不过是一场赌局罢了。你也许不信我,但你哥会不会信我就不一定了吧。你比我了解他,若是同等条件,你说...他会不会答应我?…他说的。”
齐殁伸手拍拍鲁戎的肩膀:
“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我这是给你机会先来问你,人要懂得识时务。你说呢?…他说的。”
“啊..对了。你最好也不要妄想把这件事说出去,你的脖子上有我的刀,只要你稍微有点可疑的举动,它便自动割懒你的脖子。它,可是很凶的…他说的。”
鲁戎沉默不语,齐殁带着小灵童起身离开。身后一个怯懦无力的声音传来,齐殁露齿一笑。
这人啊,一旦万事只为己,便会谁也不信,谁也不敢信。
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但就是这样才更容易任人摆布。
所以我才喜欢他这样的小人啊…
卑劣,愚蠢,可悲,苟且活下去也掀不起大浪…
一捏就死…
“你…可真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啊。”小灵童说完自行散去。
.....多谢夸奖。
亥时刚过,鲁家众人聚在院内,齐殁设好了结界,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不知道从哪淘来了一壶女儿红,悠哉悠哉的喝着。
清凉暑夜,高月悬空,星辰璀璨。有酒有景,唯一就是少了个美人儿坐怀。
说巧不巧,刚想到美人儿,这严律便从结界门里仙风道骨的走了出来。
几日不见,好像更好看了?
齐殁下意识的想着,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弧度。
严律对上齐殁那双眼睛,又看了看那壶女儿红,顿觉无语。
面冷如冰,走过去挖苦道:“殁兄,好雅致!”
齐殁脸上笑意未消,依旧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严律。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酒一看到严律,这眼睛就离不开。
不自觉又往下移了移目光,落在那似笑非笑的桃花唇上,心尖尖儿莫名又有点痒。
“你这是病!得治!”
突然阿陌的话“嗙嗙”砸进脑袋,撞的脑壳疼。
“对,这是病!这是病!…这是他娘的病!”齐殁心里狠狠的反复念叨。
严律看着齐殁阴晴不定的脸,只听到一句有病,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也没太多时间给他俩“打情骂俏”。
……
子时前一刻,业火突现。
“哟,怎么少了一位貌美的小仙君。”
那女子隐身于业火中,似乎没有现身的打算,言语中满是笑意:
“我是来取鲁戎命的,劳诸位行个方便,将他送出来。”
“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那鲁渊将鲁戎护在身后,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朝那女子挑衅。
“鲁渊,你以为一个破结界能挡的了我?在我还好说话的时候劝你们乖乖听话。否则,这院内之人,我一个都不留!”
说完火焰中飞出两个焰球分别朝向东西两侧厢房,瞬间两排厢房被一片黑色火焰吞噬。
“烟罗刹,怨气为食,原魂必有极强执念,才能在业火灼烧的毁骨肉撕肺腑一般的折磨中凝炼而成型,是最近人的厉鬼…他说的。”齐殁化出小灵童道。
“小仙君知道的真多啊...”
“过奖…他说的。”齐殁神色如常,把小灵童放在自己肩上,对那烟罗刹说道。
“小仙君,你们在我眼中不过蝼蚁草芥,上次若不是我打腻了,恐怕你也没办法完整的站在这里吧?”
“………”齐殁不语。
“不过呢…我无意与你们为难,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们不挡我,我不会动你们。”
话音刚落,烟罗刹浴火而出,一身血衣如烈火翻飞,一双纤纤玉手青筋暴突,朝那鲁戎凶狠抓去,完全无惧结界。
齐殁眼疾手快飞出一把灵刀打在那烟罗刹手上,面带笑意:
“别这么心急嘛~就这么杀杀杀的多无趣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若我输了,这里的人随便你要杀要剐没人阻你,可若是你输了,便要放了这家人…他说的。”
烟罗刹微微思踱,而后道:“倒也未尝不可。说说看,怎么赌?”
“是哦,我想想啊…不如我们来赌,鲁渊敢不敢为了鲁家去死,如何?…他说的。”
天时地利人和,不把贱骨头拿出来磨磨,枉费人间走一遭。
“慢、慢着!你们不要擅自拿我下赌约!”鲁渊被突如其来的屎盆子扣了一头,不知所措。
“小仙君,这赌局我怕是赢定了。那鲁渊必然不敢!”
烟罗刹毫无防备的落在齐殁面前,抬起手掌对着齐殁,似是玩心大起。
“不要这么断言嘛,我赌他敢!…他说的。”齐殁也抬手与烟罗刹击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