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自家夫人不见了,殷辞绝吓得连狗轿都不乘了,在四合院里转了一圈,再找遍街巷都没有找到。
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完了完了……小九跟他学坏了QAQ
殷辞绝快把清平省翻个遍了,堂堂老祖何时试过这样失态?最后他上了寒炎山,荒凉山尖,发现一孑孓鬼影。
冥九殇跪在主人的墓前,洒了三杯清酒,无声拜祭。
殷辞绝走过去,青玉坛端正放在坟前,刚上的香静静燃烧着。他与这孤坟,可谓纠缠极深。前世为血魔尊主在这里爆体而死,今世的大半童年,都捧着自己的骨灰坛,镇守鬼山。
心底自嘲一声,压抑激动和后怕从后抱住冥九殇,“九殇,你故意的……是要吓孤吗?”
殷辞绝自觉丢脸地把脸埋在冥九殇的肩窝里,嗓音还有压不住的细微颤抖,“孤多怕你不见了……你没走就好,没走就好。”
冥九殇向坟塚叩完三下响头,回头郑重其事地道,“九殇拜祭主人。”
天色初晓,山尖又比地下亮几分,殷辞绝刮了刮厉鬼被晓光照耀的俊脸,刀山的灰砂色已经退了不少,溺宠地嗤笑说,“你就是气不过,要报复孤前世两次离你而去。”
“还拜祭什么……镇墓的人就在这里,看孤就好。”
殷辞绝把手递给他,冥九殇轻轻握住,凭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他能说话了,身躯也能动了。
殷辞绝满心满眼都是逐渐康复的小九,再没看孤坟一眼,牵着冥九殇回家。
勤奋早起的狗奴们最先发现老祖夫人的变化,爱嚎的天性立即让整个宅子的阴官都知道了。
之后,像鬼叔黍讲夜谈的气氛一样,朱红正殿,烛光森森,鬼与官盘膝围坐,盯紧中间的老祖和老祖夫人。
冥九殇在他们眼中还是跟石像一样,情况没有一点改善,殷辞绝研究了一下,得出结论:恐怕只有单独跟道侣在一起时,冥九殇才能开口说话,变灵活一点。
盯了十几分钟,苏蓟压低嗓子,首先开口,“两位,结婚吗?”
“--噗!”殷辞绝惊得把嘴中那口水喷出来,冥九殇肢体僵硬地为主人拍背顺气,“咳、咳,孤和小九已是道侣!”
“再结一次啊!不然上世道侣干完就跑去自爆那种结婚你敢回想吗?!”
殷辞绝瞪大眼睛,忿忿的说不出话来。
少年模样的苏蓟认真看着他们。
“两位再结一次婚。这次真的白头偕老了。”
?
结婚之前,两人开展了一段蜜月旅游(惹来警察的老祖已经被事务所炒鱿鱼了)
,殷辞绝带冥九殇来到一个关注了颇久,早该拜访的地方。
白崇村,太微国师的地盘。
一踏进去,便发现村内异常热斗,炮仗响个不停,没想到就撞上大婚之日。
结婚的是还是国师陆扬清,和其影首荆墨!
殷辞绝眼神古怪地看了冥九殇一眼,这年头好像影卫的身价水涨船高啊?
但爱屋及乌心理作崇下,殷辞绝心里还是欣喜的。
但一进国师大人的家作客,古董老祖的脸像调色板变化起来,最后除了黑,还是黑。
放在玄关迎接宾客的是一个巨大的花瓶。
男人摺迭身体,双臂抱紧小腿,脚踝贴着臀底以红绳绑住,后背绷直,身体形成一个没有多馀凹凸的漂亮直筒状。
然后90度垂直,倒立,面贴地面,菊穴朝天,此刻被强行扩张到最大。
扩张的东西,是每位来宾手上拿着的一枝花--
插进小孔,宛如礼金。
如今,新郎收礼,荆墨穴里已然插满整整五十六枝粗长的花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