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有人死了,四周拉上封锁线,警察出出入入地忙活,死的是昨天殷辞绝和冥九殇在厕所玩玩具时过来打扰,更出言侮辱过殷辞绝的两男人。
警察还不知眼前脸容极其狠恶,一看便知是上辈子罪孽深重的西装男人实质是什么,上来便怀疑他。
殷辞绝身体震了一下,不敢置信,又似什么都想通了般,轻轻叹息,“小九,用不着再为孤杀人了……”
警察大惊,连忙拿出手铐,要求殷辞绝立即与水嫌疑犯分开,现在还有警员拔出手枪,一片紧张混乱,殷辞绝猛地重重亲了冥九殇一口!
这一口,似吻似咬,久久不放。
与以往不同的是,之前殷辞绝不敢去看厉鬼这副躯壳底下有什么,是空洞的黑暗,还是另一座刀山。但今次,阴官老祖用强地闯入厉鬼身深处的景象!
一座鬼城,是血魔教霸业刚成时的模样……
一轮硕大孤月,是血魔尊主收杀手玄枭为影卫冥九时的景色……
最邈远处,还有一庭遗世尘封的紫竹院,上世殷辞绝曾与冥九殇在里面喝交杯酒,在情花灵池下交欢……
但这一切一切,都比不上因思念得绝望而生出这些幻境的那个人,更叫殷辞绝欣喜若狂,更痛彻心扉。
鬼城前,孤月下,一袭青寂黑影。墨丝高挽,规矩而俊雅,脸庞瘦削,身材颀长,刀鞘系腰,前襟下藏着匕首,靴插暗器,深深地,久久地凝视他。
殷辞绝做梦般一步步走近。
影卫无声而恭敬地单膝跪下,抬头仰视,寒厉的墨眸如今忠诚地映着他的天神,他的全世界。
“主人,九殇迟了回来,求主人原谅。”
殷辞绝的身体发颤,这不是因为化作厉鬼,入过恶修罗道令容貌性子起了些变化后的冥九殇,而是最纯粹的,殷辞绝深爱的那个冥九殇的魂魄。
“殇儿……”殷辞绝拼命压抑咽喉的颤抖,目光既惊喜又痛苦,“你是什么时候……记起一切,魂魄复苏的?”
影卫绝不欺主,冥九殇哑道,“第一眼看见主人起。”
“可是过了这么久,你都不来见孤。”殷辞绝停在冥九殇三尺外,不敢再往前走,笃定道,“你恨孤。”
冥九殇目光一凝,泛起了泪。在成为药人为白皓华试药时,他没有哭;在殷辞绝中了九殇毒后屡屡贯穿他,还把他错当成白皓华来折磨时,他没有哭;在殷辞绝食言离开他,导致他遭受多种苦难时,他没有哭,在极闇的炼狱一千年,他没有哭。可这刻,咸泪却模煳了冥九殇的眼。
“主人上一世,不该独自赴死……”
冥九殇忍耐了漫长到几乎无尽的时间,觉得不说不甘心的只有这一句。
像是一句轻轻巧巧的责怪,一句无伤大雅的埋怨,又哪里谈得上是恨?
只是遗憾……影卫所求,从来都只是死在主人之前,用血肉筑成主人踏前的基石。
要是上一世,他能代替殷辞绝死去,把生机留给主人该多好。
“是九殇无用……”冥九殇其实不敢见殷辞绝。
但殷辞绝紧紧抱住他,死死发誓道,“不管你心里是愧疚还是恨孤……孤都不许你再逃躲,离开孤身边了。”
他们用翻云复雨来履行誓言。
先是在月色下,殷辞绝的手指烫得像温泉一样,灵巧而激烈地碰过冥九殇所有的敏感点和秘处,扫过尾椎引来一阵销魂的颤栗,又在微突的朱果上轻轻一拧,来回揉按,使它涨得肿大,最后才下嘴含住,采下熟透的红果……
“唔、哈啊……”
手指在千年未用过的紧窄小穴中锲而不舍地顶撞,爱抚光滑而燥热的嫰壁,使里面变得湿润至极,在肛肌呼吸扩张得最大那刻极力刺入,殷辞绝紧紧抱住冥九殇,在极热的吸吮包围之下终于得到前所未有的身心充盈……
“哈啊……!主人……”
冥九殇迎着臀底那一记比一记重的拍打和热潮,刮出一片艳人的痧红色,自然感觉到主人深沉浓厚的爱意,如被主人抱紧揉进骨血里,从此密不可分,也是酣畅幸福至极地呻吟起来……
之后他们转到鬼城里玩,一场淋漓激战刚尽,殷辞绝气喘吁吁地躺在冥九殇臂上,用手臂和大腿缠搂着体温极烫的男人,玩弄他的发丝,眼神掠过四周的街景和楼塔,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冥九殇聊起来,“这里还是太死寂了些。”
皎洁的月光,印在殷辞绝五官恐怖带煞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纯真。记忆中霸戾冷酷,又有着原则的刀刻眉眼,如今终于展开笑意,透出无上的情色。
冥九殇一脸刚承欢过,灌满精元的酡红霞色,眸光澄澈,淡淡柔笑,“只要主人想,九殇定会让这里热闹起来。”
“九殇的魂魄虽齐了,但身躯始终未能适应阳间法则,与你的魂魄融合,孤是怕九殇寂寞。”
“九殇求主人怜。”冥九殇顺势,低低哑哑求欢,如一只寂寞讨拍的忠诚家犬。
殷辞绝低笑,翻身拨开他的黏湿发绺,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