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洲市呆了几个月,摸清楚了姜一绿和林修白的大致行踪。他的目标仍旧是姜一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调虎离山,让关注度全部集中到林修白身上。
但没有想到事情只开始了一半就结束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阴沉的天再次晴朗。
姜一绿的心头挂着一块石头,她可以感受到那个无辜小女孩当时的绝望。
生活会带给我们很多无可奈何,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但是仍旧可以选择成为怎么样的人。
谢谢那些在经历绝望后,
始终明亮坦荡的你们。
冯明希多罪并罚,逃不过死刑。
林修白去探视过他一次,隔着厚重的玻璃门,冯明希看着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怎么,来看我笑话?”
林修白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不是。”他眼睫动了动,“一码归一码,还是觉得应该替我父亲和你道个歉。”
冯明希全身都绷紧,不发一言。握着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林修白,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冯明希吗?”
“我知道。”林修白抬睫看他,“开学第一天你说过,印象深刻。”
忽然间的,冯明希双目猩红,抱着头没有征兆的痛苦哭了出来,嚎声崩溃。
他曾经是班级里最乖的孩子。
可悲的是。
冯明希,不能成为冯家明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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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末,姜一绿陪着林修白去医院换了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安秀和姜无苦正在家门口站着。
姜一绿有些发愣,眨眨眼开口问:“妈妈,你怎么来了?”
“正想给你打电话。”安秀走过来,面上满是担忧焦急,“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她一过来,就拉住林修白的手,左右看了看,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像是完全没想到,林修白有稍微的迟滞,慢一拍地才答,“没事的,阿姨。”
“怎么就没事了!”安秀又急又火,“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出这么大的事,也没人通知我,一个个都怎么回事。”
“姜一绿,你笑什么!你也是一样。”
这种林修白被长辈责骂的场景太少见了,姜一绿本来看着戏发笑,冷不丁地被点名,懵了一瞬。
吐吐舌头委屈的“略”了下,然后讨好的挽住安秀的手,“妈妈你怎么知道的?”
安秀还有点火大,气不顺地说:“那天打电话给贝贝,她说漏嘴了,不然你们这群人还准备瞒着我是吧!”
“哎呀,妈妈我错了嘛。”姜一绿瞥了眼姜无苦手上提着的超市塑料袋,摇摇她手臂,“快做饭,我都饿了。”
……
进了屋,林修白被勒令只能坐着休息,姜无苦则被安秀提溜着干这干那儿。
他吊儿郎当提着个塑料袋一下坐在林修白旁边,凉凉地开口:“也搞不清楚到底谁姓姜。”
林修白坐在那儿心情好,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怎么样?伤哪儿了,还能活不?”姜无苦掰着袋子里的豆角,语气一如既往的欠。
他这臭德行,关心和骂人一个调。
闻言,林修白抬头看过去,眼皮稍动,一副“这你都看不出来”的模样。
只见,姜无苦拖着腔调,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不然还能换个姐夫。”
“……”
四个人吃饭的午餐,安秀却精心的办了一大桌。
各色菜式都有,色香味俱全,都快赶得上过年的阵容。
看着安秀盛了碗热气腾腾的鱼汤递给林修白,姜无苦很不乐意地开口:“妈,我的呢?”
安秀白了他一眼,“你没手?”
姜无苦简直要气了乐,没好气道:“信不信赶明儿,我也去受个伤?”
“哦。”安秀掀了掀眼皮,毫无波澜地上下打量了姜无苦一番,“手不断就行。”
“……”
……
家里只有两个空房间。
晚上的时候,林修白和姜无苦一起住,姜一绿就和安秀住在一起。
长大后,这样和妈妈睡在一起的日子几乎没有。
洗完澡姜一绿蹦蹦跳跳的扑上床,钻进了安秀怀里。
窗外月色温柔浪漫,带着缱绻的味道。
屋内开着空调,安秀拿着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点,看着怀里的姑娘失笑,“多大的人了,还娇娇气气的。”
姜一绿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珠不安分地转了圈,小哼了下。
安秀帮她掖了下被角,摸着她的头发问:“小白对你好不好。”
“好呀。”姜一绿猛地点点头,语气极其肯定:“超级好!”
其实,安秀都看得出来,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见着自家闺女这模样,笑道:“这么维护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