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都记得。
西里斯想,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因为自己唯一可能给阿普切留下印象的就是当年的那次见面。而阿普切对自己的印象却好到出奇,普通初见的,而对方还是一个越狱犯会那么对待的吗?但是随着相处时间的变长,西里斯就下意思的忽略了这一点违和感,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相信,那个时候的阿普切和他究竟是怎么度过自己的童年的?
他不想去想了。
“阿普切,还是阿普切。”哈利说,他看着西里斯也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我不管他的过去,我只要知道,他是阿普切就够了。”如果有伤痛,我们帮他抚平,如果有仇恨,我们和他一起面对!
伸手,西里斯按了按哈利的发顶,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团子已经成长的令自己惊讶了?
晚上,西里斯走上了楼,哪里,阿普切已经醒了,他的魔咒一直很好,如今魔力恢复了,那伤口自然也会被他自己恢复。
“还好?”西里斯说,走了过去。
低头,阿普切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不敢抬头去看西里斯,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对面是并不算熟悉的韦斯莱夫人,自己也可以将过去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信任,简直可怕。
坐在床边,西里斯看着那被恢复后光洁的手臂。“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觉得鼻涕精干了一件好事。”毕竟如果不会反咒的话,他们也对这伤害束手无措。
“这是黑魔法。”阿普切说,他没有看西里斯,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魔杖。“我知道,也和斯内普教授说过,如果对上食死徒的话,他们不会用普通的四分五裂和我们战斗。”
“所以,我学习了黑魔法,不仅仅是神影无锋,还有很多。”阿普切说,就像书中写的一样,黑魔法的强大让自己着迷,而自己的魔杖,似乎又特别适合黑魔法。
“神秘人的魔杖是紫衫木的魔杖。我的也是。”阿普切说,看着手中的魔杖,他得承认,他对黑魔法着迷了,也几乎沉溺于那强大的力量之中。
“神秘人想要库库尔坎的神秘,或者,他想要的是天赋。”没有看西里斯的目光,阿普切只是低头说着,所有的所有。
“斯内普教授说过,神秘人曾经下令,是一条面对我的命令。‘抓住,或者得到他的大脑,属于库库尔坎的大脑,那么,不论是谁得到的,我都将给予他至高无上的荣耀,他想要的赏赐,或者原谅,所有。’”只是面对自己的命令,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天赋,只要自己存在,就会给他们带来危机。因为,如果得不到,自己不是哈利,神秘人会做的只是摧毁,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天赋在神秘人的眼中是一样的价值。
“我就是危险,这次的,或许还有下一次的。”阿普切说,终究还是抬头看着西里斯,看着那人眼中的自己,唇边勾起一抹空洞的笑。“你说过,我们是朋友,那么,难道朋友就是给你们带来危险的吗?”
伸手,西里斯轻轻揉了揉阿普切的头。“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问题,如果现在是哈利,你会抛弃哈利离开吗?”
摇了摇头,他不会,他一定不会,否则也不会宁可和所有斯莱特林割裂也要站在哈利的身边了。
“我是一个格兰芬多,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朋友的。”西里斯说,对着阿普切露出一个微笑,“你看,你所有的担心都不存在。”
“可是我在学习黑魔法。”
摇了摇头,西里斯坐在阿普切的旁边,伸手将阿普切带着的原本属于自己的项链拿在手里。“你应该知道,项链内侧的字母。”
“S·O·B。”阿普切说,“那是你名字的缩写,西里斯·奥莱恩·布莱克。”
“我是一个布莱克。”西里斯说,转头看着阿普切。“永远纯粹的布莱克。不管我再讨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西里斯说,他将自己整个人放松,就像在和别人聊天时候一样和阿普切聊天,谈论他最不想谈论的家人,谈论他曾经最想逃离的一切。
“我也有食死徒的家人,我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说到这,西里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虽然讨厌布莱克,但是却并不那么讨厌雷古勒斯,可是,终究,那个懦弱的会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哥哥的人也离开了,因为神秘人。“但是你看,我依旧是詹姆的朋友,他们依旧信任我如同信任他们自己。”
抬眼,阿普切看着西里斯,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带着淡淡的薄雾,就仿佛清晨那抹柔和的晨光一般,他看着眼前的人,终究还是自嘲一般的笑笑。是因为经受的校训太多了吗?他只知道明哲保身,只知道自己应该去衡量最大的利益,但是却忘记了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看自己的。
“阿普切,你,哈利,罗恩,赫敏,你们是最好的朋友。”西里斯说,“你们和我们不同,和掠夺者不同,你们是一个平衡,而这个平衡永远不会被打破。除了你。”伸手,阿普切指了指阿普切的心脏,哪里或许是阿普切最为脆弱的事,哪里包裹着他的曾经,也包裹着他的胆小,他想过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