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阿普切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巫师,他听过无声魔法,在六年级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就曾经教导过他们无声魔法,但是他从未听过有无杖魔法,不对,在库库尔坎家的书上,那些记录的魔法不都是无杖魔法,但是不一样,库库尔坎的魔法需要大量的吟唱和魔力的支持,这样的蓝色火焰,即使没有接触,阿普切也知道,那是足以将人燃烧成为灰烬的魔法。这样的灼热,这样庞大的魔力支持,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已经死了。”格林德沃说,伴随着一手狠狠的抓取,那火焰瞬间消失,包括属于阿普切的绿色火焰。
“你会的。”格林德沃说,看着眼前的人,一只手放在口袋,一只手伸向眼前的巫师。
一句话,另阿普切瞬间惊呆。他看着眼前的巫师,似乎没有听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确实听明白了,那个黑魔王说,他会负责教导自己,为什么?仅仅是因为自己刚刚的无礼?但是若是这位黑暗君主是那么好说话的话,那么曾经的奥罗早就成为了他的弟子,而不是负责抓捕他了,毕竟,大概没有人会拒绝强大的可以预知的未来。
抬眼,阿普切伸出手,属于自己的魔力渐渐升腾,绿色的火焰自掌心升腾,间杂着蓝色的光芒,一点点的,妄图将那火焰压下。
回到宿舍,阿普切躺倒在床上,索性自己已经不需要去上课,巡逻也有西里斯和乔治弗莱德,就这样给自己放一个小小的假?阿普切想,将那短短的手杖举到眼前,但是却丝毫看不出来那手杖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属于格林德沃的教导,说实话,阿普切还是有一点兴奋的,那兴奋就像追星的孩子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偶像的签字一般,但是却也略有不同。
“这是……”抬头,阿普切将那手杖接过问道。
如此,我也可以在死后去看到属于你的世界了吧。这么看来,我们当真如此相似,相似到,即使是面临死亡,想到的,都会有相似,或者相异。
没有生气也没有欣喜,格林沃德缓缓走到阿普切的身侧,直到自己的肩膀甚至可以接触到他的肩膀,那一瞬间的冰凉顺着自己的外套传导到自己的身体,他转头看着阿普切,看着他身后垂落下的金棕色直发,以及那个看起来并不太精致的发扣,以及,那淡淡的魔法的波动,那属于空间的魔法波动,缓缓的,他嘴角的笑容变大,直到转身,他站在阿普切的身侧,看着眼前渐渐凋零的树木。
但笑不语,格林德沃看着眼前的少年。转身消失。
“但是,起码,现在你不是。”阿普切说,即使脚软的想要趴跪在地上,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那双金色的竖瞳中,是属于他的执念。
“一个老朋友的要求,我还是会答应的。”格林德沃说。伸手从腰间那处一个仿佛是魔杖的银色手杖,那手杖很短,大概只有一个手掌的长度,周身是用秘银所作,雕刻着一只展翅的渡鸦。
缓缓平复自己的呼吸,阿普切紧咬牙关看着眼前的巫师,这一瞬间,他才真的明白,所谓的属于黑巫师的一句话。
“我,会负责教导你。”格林德沃说。
求他的话,他已经足够强大,身子超过了许多同龄的巫师,但是只是以普通巫师来要求而已。
“我不会追随在任何一名黑魔王的手下的。”阿普切说,他知道,西里斯讨厌食死徒,讨厌黑魔王,自己不可能变成他讨厌的样子。况且,自己也并不喜欢黑魔王,虽然对于一代黑魔王的做法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否定,虽然也算不上肯定。
眼前的老巫师缓缓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他渐渐抬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看着那恍若眼眸一般的颜色,伸手,那蓝色的火焰更加庞大,甚至在周围围起一个环,但是,不论那火焰如何强大如何灼热,几乎近在咫尺的邓布利多教授的坟墓都没有丝毫的毁坏。即便是周围的草木,那火焰腾空而立,却将两人环环包围。
宵禁前,西里斯回到了宿舍,皱着眉看着空荡的宿舍,下午的时候阿普切就出去了,路过图书馆的时候询问平斯夫人也没有看到他,到现在,都快宵禁了也没有看到他的踪迹,如果不是卡罗兄妹依旧在霍格沃兹找茬,西里斯都要以为阿普切被那两个人抓走了。
“你当然不会。”格林德沃说,他说,缓缓伸手,仿佛在指挥着一首缓慢的音乐一般,瞬间,周围渐渐燃起蓝色的火焰,即便他的手中没有魔杖,但是这火焰却是真实的。
“加入,亦或死亡。”
这一刻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已经年过百岁的老人,他直立在地上,黑色的袍子将他还依旧挺立的身子衬托的更加挺拔,内里白色的衬衫,银色的链子连接着胸前露出一点点的血誓的十字饰。银白色的发垂在脸颊的两侧。即使他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但是隐约中,阿普切,似乎也知道这只手的含义。
虽然燃着炉火,但是却依旧冰冷,阿普切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虽然他知道对于自己来说,那冰凉的体温根本不足以温暖自己,哪怕这被子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