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柠:“你急着出什么啊!那本来就应该他多为你做点事,不过……他对你倒是真不错。”
“是挺好的。”她点点头,除了刚工作重逢那段时间,他语气冷淡,经常挑刺之外,现在对她简直是好得有点过分。
包括上次周星枕问她“是不是故意耍他”之后,他再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好像那天晚上,他抑制不住的低压情绪只是舒雾的错觉。
肖一柠不赞同地皱眉:“算了,你还是别觉得他好!真好的话,就不会这么久了都没来看过你一次了,他又不缺钱,拿钱安排才体现出好,也太廉价了!”
舒雾没说话,虽然他说过要在西北拍戏,但中途也回来过几次。只不过都是在半夜回来,可能是行程紧,也可能怕狗仔拍。
她记得有好几次,她在网上刷到周星枕在机场出现的图。
到晚上他工作结束,就直接过来了。偶尔给她带点零食解馋,像个田螺姑娘,一到第二天,人又不见踪影。
上一次他回来时正好碰见护士查房,小护士在大半夜没什么耐心,说话简短得很:“腋下。”
舒雾刚睡醒,还有点懵,听到她出声就照做。把手举起来,做了个“比耶”的姿势。
“扑哧。”刚进来的周星枕被她逗笑,斜斜地倚着墙问,“你搁这儿卖萌呢?人护士要给你量体温。”
“……”总之还挺窘。
没听到回应,肖一柠喊她一声:“这春天才刚来没多久,舒雾雾就开始思 春了?”
“舒雾雾没有思 春啊。”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表情很乖巧。
肖一柠被逗笑:“我刚刚说周星枕那席话,也是开玩笑。跟柠姐说说,你那颗只对着周星枕才起反应的少女心有没有死灰复燃?”
舒雾不解:“为什么说我只对周星枕起反应?”
“你真的不清楚吗?我认识你多少年了,除了你研一喜欢过的周星枕,我都怀疑你身上简直是有异性相斥的磁场!”肖一柠撑着下巴,仔细掰扯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是选择让你代我去相亲?就是因为你自动有一层异性绝缘体的屏障!”
舒雾不懂。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以前追周星枕的时候,都跟他聊什么?”
舒雾:“太多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周星枕不说话,我就是个小话唠,小到早上在食堂吃的包子馅儿有点少,都会跟他提一嘴。”
肖一柠拍个手:“这就是关键的问题,记不记得?上次你们台里那个男同事拿着束花来看望你,你们可才聊了不到三分钟!”
舒雾:“这能说明什么?”
跟周星枕有话聊,是因为她面对他时有分享欲。
而且,她几乎花了好几天时间去了解他的资料,无论他想说什么,她都能很轻易地接上话。
“说明你没有认识第二个男人的准备,只要你没打开心门,我完全不担心会有渣男把你骗走。”肖一柠表情认真了点,说,“你这个人一直是这样,认定的事很难改。所以如果你还没有放下周星枕的话———”
听到这,舒雾突然喊停:“一柠!”
肖一柠一鼓作气的话还没能说出来,愠怒:“干什么?”
“我叔叔打电话来了,我接一下。”她指指手机上的备注:陶叔叔。
陶知衡这段时间带着赵问岚一起到国外出差,对家里的事也没注意。昨天和陶雨菲聊天,套了会儿话才知道舒雾在医院住院。
陶雨菲这种靠不住的叛徒。
舒雾有点无奈:“我没什么大事,月底就拆钢板了。医生说,再过两个月就能下地蹦蹦跳跳。”
赵问岚接过手机,没好气:“那个疯子怎么回事?你也不小心一点,看见这么乱也该机灵点跑开啊!”
“妈,我工作呢。”她这个总导演都跑,那校庆简直成一个笑话。
赵问岚才不管这么多:“家里还能养不起你?工作丢了还能再找,安全第一知不知道?”
“知道了。”
两个长辈聚在一起又唠叨了会儿,挂断电话时,赵问岚问她要了一个医院地址。
虽然舒雾觉得等他们出完差回来,自己估计都能痊愈了,但拗不过赵问岚坚持,还是告诉了她。
挂断电话,护工回来推她出去晒太阳。
肖一柠回去还有一个工作,走得也急急忙忙,于是姐妹茶话会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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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掉钢板之后,舒雾又开始艰难复建,做了一周的康复训练。
出院是没问题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回到家可能还得持续一个月的行动不便。
护工在帮她收拾行李,走廊上很是喧闹。
护工阿姨解释说,最近正逢春夏换季,流行性感冒很严重,医院外面挤满了人。
舒雾听到这,应了一声。
本来还想给周星枕发条出院的消息,但想到人这么多,他应该也不方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