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原本按在他唇上的手改为捏着他的下巴,此刻,贺忱的手微微用力,明义的牙关就被打开了。
两人唇舌相触的一刻,一种极其美妙的感觉袭上了明义心头。
明义闷哼一声,腰立刻有点发软。贺忱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扶上了他的腰,此刻稳稳地握着他的腰托住了他,于是明义整个人几乎都被贺忱圈进了怀里。
贺忱仍在以唇舌进攻,越吻越深。明义有些恍惚,只觉舒服得很,不由轻轻吮吸了一下贺忱的舌尖。
贺忱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贴在明义腰上的掌心似乎也有了滚烫的温度。
雨下得更大了,贺忱突然伸手抱起明义,转身走进小楼中。
两人都湿淋淋的,明义还被贺忱直接抱在怀里,嘴唇艳红得像是有点肿了,眼神也有些涣散。更重要的是,明义衣服都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之前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喜烛看见这一幕直接傻了:“你们你们这这???”
桌上的经书接话了:“有伤风化。”
贺忱原本正径直向里走,听见这句话,这才像是意识到他们的存在,转头淡淡看了喜烛一眼。
下一刻,喜烛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喜烛呜哇乱叫着:“靠靠靠贺忱你个没良心的竟然丢我你要对我小媳妇干嘛你醒醒啊啊啊——”
“砰”得一声,世界安静了。
贺忱将明义慢慢放到床上,而后,却没有起身,只是保持着俯身在明义上方的动作,不动了。
屋里没点灯,昏暗得很。明义看着近在咫尺的贺忱的脸,只看得到一团黑影,什么都看不清。
但一种清新的水汽夹杂着贺忱身上好闻的味道传了过来,让明义想到了贺忱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的时候。那时候贺忱贴在他身后,好闻的味道就将明义整个包裹住。
好近……
不知为何,明义发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快要跳出胸口似的,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让他几乎想发抖。
他循着本能,小兽似的,轻轻抬起头,在贺忱脸上一点点嗅闻着。
下一刻,他的嘴唇被人一口叼住。贺忱的动作有点急,像是饿久了的猛兽,但吻住明义之后,他的动作却轻柔起来,一点点吮吻着,温和地撬开了明义的齿关。
“嗯……”明义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张开嘴,顺从地接纳了贺忱的舌尖。
贺忱像是被安抚到了,动作愈发温和,手也慢慢移到了明义的衣带上。本就只是挂着的衣带被他轻轻一挑就解开了,敞开的衣物下,明义的身体露了出来。
贺忱一挥手,屋中的灯便点了起来。他放开明义的嘴唇,微微起身,似乎在打量着明义的身子。
灯光一亮,明义便有些看呆了。只见灯火之下,贺忱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肤色仍是冷白,唇色却艳红,像是……
像是贺忱带他看的故事里,会摄人米青气的妖精……
仿佛知道明义在想什么似的,贺忱突然抬起眼,淡淡地扫了明义一眼。接着,他却低下头,轻轻口勿在明义腰上。
他正正口勿在一处比较新的伤疤上,那伤疤还没完全长好,长出的新肉min感得很。贺忱柔软带着凉意的嘴唇贴上去,明义便是一抖。
这还没完,贺忱的唇在明义腰腹上温柔地辗转,一一轻吻他满身的伤痕。
明义瘦弱的身躯一直在发抖,他只觉身上又痒又麻,难受得很,但似乎又不只是难受。
贺忱的嘴唇擦过他的肚脐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口今一声,求饶道:“冷……”
贺忱这才停下动作,慢慢抬起头。他眼底像是燃着火,闪着奇异的光,眉头却是紧皱着的。
贺忱打量了一下明义,大约是发现明义还躺在湿透了的衣服上,于是伸手将明义抱了起来,将他放在了窗边的榻上。
接着,他正要俯身下去,却又停顿一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而后,他慢慢伸手向领口,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明义往榻上缩了缩,看着贺忱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着扣子。再向上,明义一下子撞上了贺忱的视线。
贺忱手上动作着,眼睛却直直看着明义,眸色深黑,没什么表情。
明义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忙移开了视线,看向榻上软枕的绣花。
他,他现在没穿衣服,就这样对着贺忱……贺忱也在脱衣服……
娘说过,两个人一起脱衣服的事是最亲密的事,要找最亲密的人一起做。
所以他们现在是……
明义的头脑有点发懵,一时想不太清楚,不由晃了晃头。一双冰凉的手托住了他的脸,然后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令他转了转头,对上一双嘴唇。
……
“疼,贺忱,贺忱,我有点疼……”屋中传来带着哭腔的小声哀求。
停了一瞬之后,有个人微微有些喘,低声问道:“还疼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