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密闭的大罐子里。这个罐子有些像井,因为四周都是滑溜溜的,还有一些水草类的东西在他的胸口和双腿间勾缠着。
他抹了两把滑不溜秋的墙壁,想要站起身来。但这墙壁实在是过于滑腻,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心里急躁,拿起胸口上滑腻的水草,泄愤式地往井壁扔去。
就在此时,井口上遮挡的东西被人挪开了,刺目的白光从井口照射了进来。
祁年使劲眨了眨眼睛,才适应了那种突然的光亮。他下意识地扫视了下四周,才发现这并不是井,而是一个深口的大缸。
至于那些水草,也根本就不是水草,而是五颜六色的毒蛇!
而被他抓在手里的那棵“水草”,正勾着他的手腕,阴森森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獠牙。
祁年被吓得有一瞬间的大脑当机,随即就攥着那条毒蛇死命地往缸壁上甩。
甩了半天总算是甩出去了,但还有更多的毒蛇在往他身上缠。他看着那些快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毒蛇,忍不住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那种隐忍的哭泣,也不是毫无情绪的干嚎,而是像小孩子受了欺负一般,毫无保留且极为委屈的放声大哭。
正在捣弄草药的寒逸听见他的哭声,心情极好地扬了杨嘴角。
祁年哭了一阵子,心里的那种惊惧也稍微缓和了一点。他闭着通红的双眼,冲着缸口喊道,“寒逸,我错了,你饶了我行不行?”
“你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放出去,我保证听你的话,行不行?”
“求你了,寒逸,求你了......”
寒逸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到缸边,把缸盖重新盖上了。
像祁年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人,不给他吃够教训,是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
祁年就这样被关在了缸里,被迫和那些软体动物沟通着感情。好在那些毒蛇并不咬人,只是时不时地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令他很是惊惧和恶心。
他瑟缩成一团窝在缸角,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毒蛇从他身上爬过的滑腻触感以及下体传来的隐隐痛感。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毒蛇,向自己的下体摸去。
却没有摸到柔软的小兄弟和两小坨囊袋,只摸到了一个金属质感的小笼子。
“操!”祁年忍不住怒骂了一声,在心里把寒逸的祖宗又问候了八千遍。
他的小兄弟再这么折腾下去,一定会被弄废的!
祁年隔着笼子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疲软的性器,默默立誓如果有一天能逃出这里,一定要带着小兄弟享遍世间荣华,夜夜笙歌以慰今日之辱。
缸中不知年月,祁年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只知道肚皮饿得发慌,咕咕咕一个劲儿地响。
他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对着缸口喊道,“寒逸,我饿了!”
“放我出去行不行?寒逸,我错了,你消消气......”
“我保证再也不犯错了,我要是再犯错,就不姓祁!”
寒逸忍俊不禁地掀开缸盖,站在那里悠悠说道,“你最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祁年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猛点着头,“我记得,我肯定记得!寒逸你快放了我吧,我好饿啊!”
寒逸往深口的缸底扔了条绳子,用力将他拽了上来。祁年瘫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
寒逸懒得去看他那副傻样子,径直走到院里的餐桌前,优雅地坐下了。
祁年也赶紧跟着他往前走,心里想着菜品只要别过于奇特就好。所幸寒逸的饮食习惯还算正常,餐桌上只有新鲜的蔬菜和五色的水果,并没有那些令他惧怕的毒虫。
祁年已经饿了许久,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拿起筷子就准备夹菜。
寒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沉地问道,“让你坐下了吗?”
“不坐下,怎么吃饭?”
寒逸被他这话逗笑了,反问道,“你见谁家的狗是和主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才放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祁年被他噎的一滞,默默地放下了筷子。他犹豫半响才起了身,跪在地上梗着脖子说道,“那我跪着吃总行了吧?”
寒逸慵懒地抬了抬眼,“还不够。”
说着他就往空碟里夹了点饭菜,随手往地下一摔,“趴着吃吧。”
祁年不禁冷哼了一声,无论如何都不愿低下头,像狗一样去吃那些饭菜。
“还挺有骨气的。”寒逸笑了笑,又冷着脸说道,“不过我没那个耐性陪你玩儿。”
“要么现在乖乖地吃下去,要么这辈子都别吃了。”
“你也不用想着用绝食来抗议我,这种小技俩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就算你绝食一年,我也照样能保留你的意识,让你全身心地享受被我折磨的快乐。”
祁年被这句话吓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