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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地下室修建的同美式恐怖片里的如出一辙,悠长昏暗的楼梯蔓延至负一层。许中眺望着紧闭的地下室门,有些忐忑,总觉得自己是恐怖片中被友人撺掇的倒霉蛋。
相比与许中的犹豫不安,王从整个人显得摩拳擦掌,似乎正在为即将上演的霸王硬上弓戏码而跃跃欲试。他几乎是拖着许中前行,推开木门后,也不给许中说话的时间,直接一把把许中推了进去。
许中踉跄地站直了身子,回过头去才发现木门已经被王从关上了。厚重的门后传来王从兴奋而又微弱的声音,“中子啊!哥对你好不?”
“嘿嘿。”
“你放心大胆的玩吧,哥替你把门,保准陈家那个小兔崽子找不过来。”
王从又絮叨了几句,但奈何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太强,许中隐隐只听到几个音节。不过结合他之前的话,也不难猜出,王从对总是黏着许中的陈迁南颇有不满,估计是在骂陈迁南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王从!”许中手都拍红了,也没得到一声回应,他有些脱力地坐在了地上,垂头丧气地宛若被囚禁的是他一般。
许中大力揉着脑袋,止不住地抱怨道:“这王从还真是原主的好朋友。”最后三个字,许中说得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不过,被绑来的人呢?
许中急忙环顾四周,最后终于在地下室最幽暗的角落,找到了套着麻袋绑得严实的可怜虫。
“不是我让人绑你的啊!”许中小声絮叨着,小心翼翼地扯下了那人头上的麻袋。
浓黑色的大波浪倾泻而出,细密的发丝垂下来挡住那人的半张脸,幽幽散发着花的轻香。
久待在黑暗,被强光照射着。被绑来的可怜虫极不适应地闭紧了眼睛,而后才缓缓睁开那双猫眼。
还真是是你啊,顾北洲。
瞧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许中没有同理心地幸灾乐祸起来,甚至在心理大喊几声风水轮流转,你也又今天啊顾北洲。
戏谑的眼神,与顾北洲那双赤红眼睛射出的怒气撞在一起,许中总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似的,无端比他矮上一截,他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后颈。
“你还好吗?”许中试探道,他想帮顾北洲拿下嘴里塞着的毛巾,也想帮他解掉身上的绳子,但他观察着顾北洲这杀人般的目光。总感觉把他放了,转眼自己就要被他狂虐。
许中适宜地想到了第一次进入虚拟世界时,顾北洲那鬼畜的模样,一时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只能反复用语言给顾北洲洗脑,他装作不晓得顾北洲男扮女装的事,念叨着自己其实是他的迷妹。
为了让顾北洲更加信服,许中掐着大腿,挤出了几滴眼泪,半真半假的为自己编造了一个惨淡的身世。
譬如父母双亡,结婚第二天就做了寡妇,含辛茹苦的将亡夫的孩子没有任何私人时间,直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了她。才觉得自己找到了信仰,有了追求。
“我其实是想和你做朋友的。”许中垂下头,轻声道。捏着自己的食指骨节,一副好心做错事的愧疚模样。
“你能原谅我吗?”许中加重了语气,抬起头,灿若星子的眼眸满怀期待地看向顾北洲。
顾北洲眯着眼睛似乎是在考虑许中的话是否可信,他盯着许中看了半响,而后点了点头。
“真的吗?”许中雀跃不已,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不禁有些得意,看来顾北洲智商也不是特别高嘛!自己这么拙劣的谎言他都看不出。
不过单纯的顾北洲确实比鬼畜的要好攻略得多,先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再.....
许中规划一番,觉得胜利在望。一刻不耽搁,先摘掉了顾北洲嘴里塞着的毛巾。
“别叫啊!”许中嘘了一声,有点不放心地扫了顾北洲一眼,生怕他大喊起来。
顾北洲舔了舔有些撕裂的嘴角,果真如同他表现的那般乖巧,看来是将许中的话信了百分百。
许中逐渐放下戒心,伸手替顾北洲解开身上的绳子。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顾北洲的身子时,还有些纳闷,这人身体怎么这么烫啊!活像吞了火种一样。
顾北洲身上绳子的绑法还挺复杂,许中费了好大劲才解开了绳结。绳子落地的那一瞬,许中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不等他气喘匀,一个滚烫的人影将他扑倒在地。
散落在地上的绳子也被顾北洲三下五除二地绑到了许中身上,紧勒着许中的皮肉。
许中瞪大眼睛,怒从中来,这小王八蛋竟然敢阴他!
刚要破口大骂,团成一团的毛巾被顾北洲塞了进来。
“呜呜呜!”你不讲武德!
“呜呜呜!”竟然暗算我!
许中后悔不已,他早该知道顾北洲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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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身躯压坐在许中身上,宛若一块烙铁将他牢牢钉固在地。
顾北洲的状态非常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