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钱邵成已经站起身,准备向舞池走去。
可胳膊被一个人拽住,他不满的回头一看,是卫宁,卫院长的儿子,也是钱邵成在美国留学时的大学同学。两人都是一年以前回的国。
只不过,卫宁是读完了医学系研究生,直接回国到了父亲的医院,当了名医生。而钱邵成则是在医学院大学毕业以后,在美国又疯玩了一阵子才回国,受到钱父的安排,进了国家卫生部,找了个闲差。之前,钱邵成在车祸现场的电话,就是打给他的。
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又在美国一起待了七年,回国后更是经常玩在一起,算是最好的朋友。他不解的向卫宁问道:“干嘛?”
卫宁在他们朋友高呼见到司马韵雪的时候,也第一时间抬头看见了那个女人。而他拦住钱邵成,是因为他误以为对方要过去惹事。毕竟在医院的时候,钱少被钱首长追着满楼跑,逼着他向司马韵雪下跪道歉的事,他是亲眼所见。怕好友心存不满,正好见到仇人,一时趁着酒劲过去闹事。
可钱邵成却不是这么想的。既然他感觉到自己对司马韵雪产生的莫大兴趣,就像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孩,他看见别人拦住他,就会以为这人是要跟他抢玩具。于是做出了戒备的状态,“你喜欢司马韵雪?”
被问的一愣的卫宁,有些好笑。他跟司马韵雪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只不过父亲从前经常去元首府为她看病,回家后也偶尔会跟他转述她的病情和身体状况,算是闲聊,也是对他医术的一种指导。
他也是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了‘龙马血’的事,于是在美国的时候,还毛遂自荐的加入了龙马血的研究。司马韵雪在他的前半生里,充其量是一个学术研究对象。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大学和研究生期间,研究和发表的课题,大多都是关于对五脏六腑天生功能低弱的研究。
“别去惹事。她身边那个男的是元首的儿子。”卫宁还是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他不想见到好友再去惹一次麻烦。
被卫宁这么一说,钱邵成顿时有些泄气。不是因为听说她身边的是太子爷,而是因为卫宁以为他要去找司马韵雪挑事。如果连卫宁都这么想,那么他突然过去找那个女人,肯定也会被对方误会。
他总不能过去就说:‘别误会,我只是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吧?那女人肯定会以为他为人善变的,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朝她大吼大叫来着。钱邵成懊恼的,复又坐下。
我舞动了大概近二十分钟,有些气喘吁吁。
一旁的沈姚迅速发现我的不适,停下了舞步,温柔的扶住我,道:“宝贝,累了吧?回去喝点水。”
“不,我要喝鸡尾酒。”我整个挂在他身上,难得的也会跟他撒娇。
“好,鸡尾酒。”沈姚被我的神态迷惑,在我的唇上快速轻啄了一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沈姚快速点了一瓶Tequila和两杯鲜橙汁,亲自为我调制玛格丽特。
我看着他纯熟的调酒动作,又看看他加的酒和橙汁的比例,不由撇撇嘴,道:“喂,沈姚,你是故意的吧。干嘛加那么多橙汁?别浪费我的Tequila?”
我喜欢Tequila的烈性,更喜欢作为它原料的蓝色龙舌兰草。可是糟糕的体质,让我无法单独承受Tequila的烈性,只能将它混合果汁,做成玛格丽特鸡尾酒来喝。
“宝贝,Tequila酒性太烈,加一点就足够了。”一旁的尤阳笑着安抚我。把几个骰子放到我手里,让我来扔,他们几个猜大小,输的喝酒,讨我开心。赢的则可以得到我今晚的恩宠。
我不再反驳,承认自己确实喝不得太烈的酒,否则胃会疼的我明天起不来床。只得节制,但这不妨碍我逼着他们几个喝烈酒。自己喝不了,看别人喝,也很爽。
一杯玛格丽特很快被送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一品,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萦绕,满意的又品了一小口,不错,味道刚刚好。我赞扬的向沈姚投去微笑。
很快,我就有了些许醉意。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被眼疾手快的范侯拦腰抱住。“姐,去洗手间?”他问我。
“恩。你别拉着我,我自己能去。”我扭了扭身子。
“别闹。。我陪你去。”范侯见我真得醉了,自然不敢放手。抱得更紧了点,而我则被她半拖半抱的朝洗手间走去。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见到从男厕的方向走出几个人,那群人见到我和范侯好像一愣。特别是其中一个人的眼神,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呵呵朝他们一笑,然后回抱着我的猴子,撒娇的问道:“猴子,那个人是不是看起来很眼熟?”
范侯扫了那人一眼,道:“不熟,就是个路人甲。”
“唉?你说谁是路人甲?堂堂钱少你都不认识?”跟钱邵成一起的人,有一个也是有些喝大了,大着舌头,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就一股子哥们够义气的模样,冲上来要为他抱不平。
范侯怕来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