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这般胡闹到戌时分许,席上已是杯倒盘空,残肴沥沥,众人尽兴,均吃的迷醉醺醺,落后酒阑,少不得收敛些形容,穿戴齐整,叫了橘皮汤来醒酒,又净面盥手,鼻中闻了薄荷脑,如此折腾一通,方才渐渐的褪了酒气,头脑清灵起来。
海宣开言道:“今夜非同小可,既是哥的暖房,又得合浦还珠,从此金屋同欢,红香作伴,只做神仙生活,不羡秦唐矣。”
潘大爷高高拱手笑道:“此番乃天地人三才全至,咱兄弟定当勉力,必不负此良宵也!”
刘士远提壶斟了一杯,说道:“兴极情至,在座何不齐饮此杯,祝此盛景永在,长福不衰。”
三人同把盏,且言欢,一饮尽,众人见机亦凑将上来,拱手哈腰笑吟吟的道喜,复喧喧闹闹的簇拥定潘大爷往后院去,一行人打着灯,穿过抄手游廊,便进了瑶光院,但见月色下几块山石傍着数柄芭蕉,后边是一棵白丁香,其形团团,开过了盛期,枝上空结,落英遍地,犹自遥递暗香。
行至门前,众人止步,早有婢子打起绣线软帘,潘凤仁摆摆手,转身步入房中。内室里红烛高照,喜帕幔结,又是另一番销魂境地。只见洒金帐下坐着一个小人儿,潘大爷顺手拽上门扉,轻手脚上前去,隔了灯细细观瞧,果真好个绝色娇娃,但看她唇红眉翠,妙目盈盈,浑身只穿着一件银绣纱衫,透出内里水红小衣儿,并一痕雪脯,见有人来,堪堪垂首,羞惧之色,难描难画,只勾的男子魂飞天外,胯下那物登时竖立起来。
潘大爷道:“叫小娘子久等,某之过也”,复至桌上斟了一对儿酒盅,捻起一只抬头饮了,“这便自罚一杯,娘子莫要挂怀。”说着摸上床来,挨挨蹭蹭的便欲欺身,辰星大骇,本以为做此装扮定是姐夫拗怪,因是也便从了,不想门儿一开进来的竟是个从未见过的黑壮凶汉,言辞轻浮,一副浪荡急色之相,胯下顶起好大一包,急吼吼便扑来,惊吓的林小姐娇呼一声,扭身便往床内闪躲,潘大爷手疾眼快,一把捉住腿儿,拖在绣被上,轻轻展臂,便将对玉腿分得左右大开,辰星只上身穿了件肚兜,下体不着寸缕,被这么一弄,直将个粉白无毛的花户展露无遗,红湿香瓣缩缩颤颤,好不可怜。
挣扎无果,林小姐哭道:“速速脱手来,我姐夫若知你轻薄与我定不轻饶,现若罢休,权当无事发生,你自逃了去罢。”
潘大爷哈哈笑道:“原来是偷姐夫的骚小姨儿,也敢拿来唬人,怎的姐夫cao得,大爷我cao不得?”
辰星羞惧交加,再无他话,只掩了面,呜呜啼哭起来。
潘大爷见她稚嫩可爱,拉过皓腕在唇边亲香几口,说道:“小姐莫哭,同你透个底,你那姐夫已将你卖与我,从此便是我家的婢子,我自姓潘,也经营得不小家业,见你有些姿色,若只做个粗使不免明珠暗投,不若夜夜来大爷床上陪睡,伺候的好了,纳你做妾可也使得。”
“你…”林小姐星眸圆睁,震惊之色无以言表,“怎会,姐夫他上午还…”
“怎不会?我着实说了罢,上午还有一海公子,你三人竟做起那双龙戏凤之事,真真秽乱不堪,你小小年纪就偷奸养汉,与人私奔,后叫村野农夫百般亵玩,污了身子,以上种种,都可有其事?”
他每说一句,辰星眼中便黯淡一分,情知他所说并不副实,待反驳时却无言以对,只扭头落泪,嘤嘤啜泣,雪肤花貌经此悲戚愈发惹人爱怜,潘大爷见状,也不逼迫,起身同她并头躺了,一把搂在怀中,双手于那娇躯百般抚摸,凑在螓首柔声道:“美人莫哭,不是有句老话说‘往者不谏,来者可追’,过去之事一概不论,咱们在此好好的过日子,只要你将真心赋予,再没辜负的。”见她仍是啼哭,复道:“知你是被拐的,若你尽心力服侍来,过得个把时节,送你回家团聚如何?”
“可当得真?”
“自然当真,潘大爷若有一句诳语,便叫天打雷劈,登时死了坟头叫野狗刨碎了嚼烂了可好?”
辰星转过身来,见他面色黝黑,横眉立目,尚有些害怕,无奈思家心切,只得依他所言,轻轻的点了头,喜得凤仁紧紧搂住,于那耳鬓厮磨一番,“娘子同某处久了便知,世间再无同某这般真心待你的汉子,日后我与你爱亲做亲,咱两家并做一家,你我便是戏文里那神仙眷侣,亲亲热热的可不比甚么都好。”复叫她喊些“哥哥,潘郎”来听,辰星红着脸只得一一说了,心中虽有疑虑,但见他言辞恳切,思虑长远,却也稍卸提防,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来。
好个凤仁,不愧是花间里手,一番话便将个小姐说的回转心意,甘愿同他温言款授,相偎相依起来,真个是:顾盼之间,每露些娇媚之态;浓香软语,引玉臂欲拒还迎。二人你来我往,口鬓交缠了会子,都愈觉对方可亲,搂抱中,林小姐已是乌云提散,娇喘息息,腿根粘滑一片,不知流出多少浪水来,只觉得穴心咻咻做痒,难捱难忍,可恨那潘大爷太过规矩,只一味亲香搂抱,始终不越雷池一步,辰星只得咬唇坐起,于烛光中垂首将自家小衣解下,将个无暇玉体展露眼前,端地是:酥胸耸翘,一对娇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