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上弦伍似乎因为曾经抓捕一希时出现的一些小插曲而对他颇有怨念, 在等候鸣女送走他之前, 还在和太宰治阴阳怪气地搭话。
“一希阁下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呢?制造壶器的小屋子啊,也许能够帮助改善脑子退化的情况呢?”
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来, 看着他微微一笑:“不麻烦玉壶大人了, 鬼杀队那边还让我们去浅草执行任务, 我总不能耽搁了。”
玉壶闻言,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却只捂着嘴笑了,没说什么。
“无惨大人近来交代的事情变少了吧, 那我们是不是也低调些比较好。”太宰治突然道, “依玉壶大人看,浅草那边, 我是不是应该提前通风报信一下。”
“下弦叁那个倒霉鬼早在累死的时候就被无惨大人处死用来发泄怒火了, 如今的浅草应该没有下弦才对,咻咻——”玉壶嫌弃地道,“剩下的什么臭鱼烂虾就不用管他们了, 能力那么弱, 总是要死的, 不过提早一些罢了。”
太宰治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玉壶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和柱一起行动吗?”
“不太清楚,但大概率是吧。”太宰治道,“毕竟太宰治本人也和我一样不怎么能打呢。”
“嘁。”玉壶嘴角向下撇, “也就因为拿到了青色彼岸花的情报,才会被这么重视的,不然,那样的人,怎么有资格进入组织呢?”
太宰治转眸看了他一眼,又收了回来,无声浅笑。
玉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太宰治,但其实也能够用来形容爬到上弦位置的一希,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
看来这位上弦伍,是当真十分不待见他啊。
嗯……那不如早点解决了吧。
太宰治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那边鸣女已经将玉壶送走了,转瞬间,身侧的门扉开启,外面的景致与他离开时并无不同。
猛然间想起了鬼舞辻无惨所说的那句——鸣女还是没有将他的话带到——太宰治脚步顿了顿,但没有询问,直接踏入了夜色中。
无限城凭空消失,太宰治提着之前扔在草丛里的东西,向外面的旅馆走去。
街道静谧无声,夜已经很深了,连旅馆都已经关上了大门,太宰治回想了一下那两个少年住的房间,便绕到旅馆后方,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
窗外月光涌入,他身形所在的位置投入大片阴影,太宰治正要回身关窗,视线往里一扫,倒是吓了一跳。
“……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我妻善逸睁着困倦的双眼:“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大半夜翻窗干嘛?!”
太宰治:“为了进来啊。”
“进来不走正门?”
“锁了。”
我妻善逸沉默两秒,似乎是被他话中的道理折服了,不过很快他又皱眉抓狂:“不对吧!你为啥非要挑大半夜来啊!”
难道是要深夜暗杀?!!
这个混蛋终于要对他们下手了吗!
这会轮到太宰治沉默了。
沉吟片刻,太宰治理直气壮地回道:“我、乐、意。”
我妻善逸:“……”
这人说话这么欠真的不会挨打吗?
太宰治将窗户关好,朝他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快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我妻善逸坐在地上:“……怎么睡啊?”
太宰治心说这不有床吗怎么不能睡,结果回头一看,嚯!
嘴平伊之助呈“大”字型躺在双人床上,脚丫子正对着我妻善逸的后背,很明显是睡觉太不老实,将对方踹下去了。
太宰治啧啧称奇:“早知道这样,我就安排你们俩个分房睡了。”
我妻善逸沉默片刻,“……房钱是炼狱大哥掏的吧。”
太宰治:“……”
他从容不迫:“早知道这样,我就让杏寿郎君安排你们两个分房睡了。”
我妻善逸冷漠地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太宰治多谢了对方的夸奖,然后为了两人的睡眠状况,想到了个馊主意。
他叫上我妻善逸,两人合力将嘴平伊之助和床单一起搬到了地上,对方毫无所觉,睡得仍旧很香。
我妻善逸坐在床上感叹。
“还没入春,你就让这么一个小孩子睡在地上,还把被子抢走了,你真不是人啊。”
太宰治动作一顿,看着他,挑了下眉,“我是不是人,是什么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轻笑一声,声音压低了很多:“我妻善逸,注意自己的言辞,小心不要惹怒了我哦,不然,直接送你去见鬼王!”
说完,也不看对方的回应,他直接钻进了被窝。
太宰治背对着我妻善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轻飘飘道:“晚安。”
我妻善逸僵直地坐在床上,觉得他这一晚上都不能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