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的狗!整天耷拉着脸你是在咒你老子!”赶驴的鞭子又粗又硬李淮左右躲不开,一鞭一鞭的落在身上各处已经是皮开肉绽,貌美的妇人放下手里的洗衣盆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儿子,男人骂两句娘把妇人推到一边,满腔的怒火发泄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一个两个的忤逆老子!打死你们!你个卖娼的鸡!”
男人名叫李福财,是秦王府里面赶驴车送菜的,年轻的时候看上了隔壁村的王翠英,那时候王翠英也算得上十里八乡的美女,可是不巧王翠英已经和村长家的儿子订了婚,为了得到她他先是奸污了人家的清白身子又厚着脸皮上门提亲,王翠英的父母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将她许配给李福财,那个时候李福财在王府里面工作也算得上是一个体面当然活计,结婚后俩人也是过了两年相敬如宾的日子,可是王翠英的肚子不争气始终没有怀孕,村里面传遍了说李福财那玩意不灵,为此他借酒消愁,不仅染上了酒瘾更是染上了赌博,那段时间他常常不回家,倒也不是寻花问柳,就是在驴棚里面里面喝酒,过了没多久王翠英觉得身体不适去看了大夫搭了脉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因为她身体弱,就连怀了孕也是月月见红这才让她误以为自己不能怀孕,她带着消息去驴棚找了李福财,可是李福财认定了她是在外面有了人孩子自然也不是他的,借着酒劲李福财打了她一顿砖头就走,原本就身体弱的王翠英顿时觉得小腹坠痛………………
王翠英紧紧的护着李淮,直到李福财打不动气哄哄的拎着酒壶离开,“娘!您没事吧,您不用护着我,我是男人被打了没关系的。”
“咳咳,没事,儿啊,好好读书,离开这。”王翠英脸色惨白怀孕吃的亏让她一辈子也不能治愈,被打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去外面玩会,娘收拾收拾”,是啊,一地的狼藉还是要收拾一下的。
李淮知道王翠英不愿意让自己看见她难受的样子,“好,娘我去后山挖点野菜,我想吃野菜团子。”李淮不知道,自己满脸的泪水还咧着嘴笑有多难看。
离开家到了后山很快就挖了一筐野菜,李淮看着天色还早,娘亲一定在偷偷熬药喝,小孩子贪玩回去晚了顶多是挨顿骂。
后山有一个他的秘密基地,小林子里面有一个树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贴近耳朵可以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偶然有一次在树洞旁休息不曾想那里面竟然爬出一条雪白的蛇,那蛇也不怕人,立起身子向着李淮吐了吐信子扭扭的离开了,李淮可是吓了一跳,要是这条蛇有毒回头给自己一开口,那自己可就没了。偏偏就是这么巧,他好几次到后山的时候都遇到了小白蛇,时间久了他也不害怕了,反而让他发现这条蛇不仅不怕人不攻击人还对人很亲密。
“小白,你在吗!”李淮坐在树洞边上对着树洞轻唤“小白!小白!”看起来小白是不在家了,“你不在啊,我今天又被打了,娘也被打了,我害怕有一天娘会被他打死。”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见太阳快要落山了李淮拍拍屁股留下一个用鼠尾草编的花环“你回来就会看到,就会知道我来了,明天见。”
一路上走的很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黑了天,王翠英坐在床边缝补着漏了洞的裤子“娘我回来了”
“挖个野菜那么久,灰头土脸的。”李淮向四处望了望尤为王翠英掰过头擦脸,她知道李淮是想看看李福财在没在家“没在,出去喝酒去了。”
“嗯,”李淮答应着,心里面总是觉得不太平,难受的紧,他也是不敢说出口“娘我饿了。”娘俩简单的吃了点菜团子就坐在土炕上依偎在一起,李淮年级也不小了,但是就是不肯自己睡,每天都睡在王翠英的身边,不是他胆小,他害怕晚上李福财喝多了回来又是对王翠英打骂。
将近半夜李福财喝的醉醉醺醺的回来,一进屋就把鞋扔到了土炕上,李淮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李福财骂骂咧咧的抓住王翠英的头发把人扔到了地上,不有分说的拿起鞭子就是一顿毒打,王翠英已经没有了还手的力气一个劲的叫着“孩儿!跑!”李淮这次没有听她的话,紧紧的抱着她让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他咬着牙忍着疼,王翠英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央求着李福财停手,可是喝多的人哪里听得进去,等到他听了手李淮身上红红的一片没有一处好地方,撑着最后一口的力气“娘我没事。”
打够了的李福财甩掉鞋袜倒在炕上就睡,王翠英连拖加拽把人拖到了西边的小厢房,李淮的身上破破烂烂的粉色的肉向外翻着,王翠英打了一碰水给他简单的清理了伤口,熬了一夜实在是太困了,趴在床边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正和小白蛇对上眼,她吓得惊叫一声有赶紧捂上嘴“大仙大仙您走吧,孩子经不起折腾。”她以为是哪路的仙家要把孩子带走,跪在地上祈求者让仙家赶紧离开,一夜疼的不行李淮睁开一条缝声音沙哑道“娘没事,我认识他。”
“别瞎说!你这孩子!”王翠英是心疼的不行,见小白蛇不走也没做什么坏事“我给你弄点吃的。”一步三回头,总是害怕这一出去回头就见不到孩子了。
“你来了?我昨天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