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触底的那一瞬,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温予迟迅速垂下脑袋,没说话。而晏钧则是不明意味地一笑:“你先尝尝。”
温予迟闻言,抿了抿唇,心道这次居然是自己先想歪了,连禽兽都没想歪,还怪不好意思的。他抬头,嘴唇凑近吸管上端,轻轻地吸了一口。
轻盈饱满的西米最后被吸起,留在温予迟两瓣嘴唇之间,在他准备吃进之前,晏钧的手指却先一步到达了温予迟的双唇之间。
但他的手指只是浅浅地碰了碰温予迟的唇瓣。
温予迟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晏钧面前。晏钧注视了温予迟两秒,然后忽地倾身,覆上了温予迟的唇瓣。
两人的唇猝不及防地相触,温热的触感顿时弥漫开来,惹得温予迟一阵酥/麻。晏钧微微伸舌,用湿热的舌尖勾住了那一颗西米,然后松开了温予迟的唇,弯着唇自然而然地咀嚼那颗西米。
温予迟怔怔地盯着晏钧咽下西米之时滚动的喉结,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而这一动作正被晏钧看在眼里,他的嗓音有些低哑:“怎么?想吃?”
温予迟不知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不假思索地回答:“想…想。”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人家晏钧都没说清楚问的是想吃什么,自己就先想到了吃晏钧的……温予迟攒了攒手指,恨不得变成地鼠,打个地洞钻进去。
而晏钧则十分自然地将纸杯再次递到温予迟面前,凑近了轻飘飘地说:“想吃的话,这里面还有。”
温予迟:“……”
他甚至无法确定晏钧到底是否知道自己刚才回答想吃是指的想吃那个,因为此时晏钧正直视着自己,仿佛是想把自己整个人看穿了似的。
晏钧见温予迟半晌没说话,便自己含住习惯喝了一口。
温予迟实在想不明白,只是喝个奶茶,怎么会喝成这个样子?他挠了挠头发,赌气似的把晏钧手里的奶茶夺过来,含住吸管接着喝。他不服气地吸了一大口,嘴里鼓得满满的,然后一抬头便看到面前那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温予迟迅速地吞下,不自在地转过身去继续喝。但由于之前吃得太饱,这会儿没喝两口就喝不下了。于是,最后这杯杨枝甘露还是回到了晏钧的手上。
深夜,吃得饱饱的温予迟心满意足地躺在晏钧旁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刚才为什么只是亲了亲我而不继续干点啥呢?按照禽兽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放过的啊…
他越想越气,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枕头上,小声道:“睡着了吗?”
晏钧的声音幽幽地从耳边传来:“说。”
温予迟叹了口气:“唉算了,没事,睡觉吧,不早了。”说完,他泄气地又把自己翻过来,平躺着望着漆黑一片中的天花板发呆。
然而不出十秒,他就感觉到一只手就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来。
温予迟被弄得浑身一个激灵:“卧槽你干嘛…”
“你刚才说想吃。”
温予迟恨不得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果然,就知道晏钧在刚才那种时候不可能不想歪。他拍了把禽/兽的爪子,“走开。”
晏钧:“想我走开?”
温予迟松了手:“也…也不是很想…”
“别怕,我就放在你身上。”晏钧说着,手在温予迟的腰停下来。
温予迟难以相信晏钧居然真的停下来了,问:“你还就这么放着?”
晏钧:“嗯,不然呢?”
温予迟极不习惯,他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朝着晏钧:“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晏钧轻轻掐了掐温予迟的腰,温声道:“因为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想让你好好休息。”见温予迟没说话,他又道,“最近温帆朝和你哥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又碰上在这么个案子,你心里很压抑,我看出来了。”
温予迟本想反驳,但是自从和晏钧在一起之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躲不开晏钧的眼睛,这时候逞强也没什么必要了。他吸了一口气,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用手撑起脑袋,思忖片刻,才续道,“晏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你在一条看不到转角的路上走,你所行之处的花草都落败,路人和小动物们也都避你而远…可你就是走不到头。”
晏钧的手顺势把温予迟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在他耳边缓缓道:“你路过的地方,花草只会更茂盛。至于路人…爱避开就避开吧。”
温予迟:“那你呢?”
晏钧:“我又不是路人。”他用手握住温予迟的肩膀,把人带到眼前,“难道你心里我是路人?”
没等温予迟来得及做出任何解释,晏钧的手又捏上了温予迟的腰,这次用的力气比刚才大一些,“你让路人对你这样?”
温予迟被捏得有点疼,倒吸一口气,条件反射似的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晏钧轻笑一声:“没有就好。”他松开温予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