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夜将洛以余带进了寝殿,自己先行一步掀起帷缦,为龙床上依旧沉睡的人儿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襟和长发,将对方的手腕从被褥中捞出,这才侧身让洛以余上前诊治。
洛以余两只手指搭在了那纤细的手腕内侧,闭目沉思着感受脉搏的快慢、强弱、深浅的变化情况。
正如新帝所言,屈子瞻筋脉俱损,身中奇毒且多日昏睡,一连串的伤病落在这具本就体弱的躯体上,便形成了现今这脆弱无力且极其不规律的脉搏跳动。
“能治,不过得花费些时日。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且过程异常艰辛,稍有不慎则功亏一篑。”
听闻爱人有治愈的希望,虞夜久未舒展的眉头蓦地松了开来,“如此便有劳洛太医了。治疗过程中所需之物尽管开口。”
“微臣所需不多。现今只需两样物品。金蚕幼虫以及天蚕丝。前者是经过炼化的蛊虫,可顺中蛊者体内血管前行,后者则会在金蚕幼虫的牵引下抵达患者四肢筋脉,同金蚕一起修复断肢。”
“不过……”洛以余顿了顿,“这金蚕性喜情欲欢爱,需要辅以男子精液为药引。”
“荒唐!”虞夜简直怒极反笑,如果说对于前面的蛊术他还将信将疑,那么对于末两句,他则是一个字都不信,如此一来,开口时便带上了些许寒意,“洛太医莫要折辱子瞻。此事就此作罢,还望洛太医另择良方。”
“微臣别无他法,请圣上见谅。”洛以余话毕,便退至一旁,一副权凭圣上定夺的模样。
虞夜眉头微拧,沉思半晌,终是下定了决心似地开口问道,“那……如何以精液为引?”
“在金蚕入体之前,行一次欢愉之事,将龙精滞留体内一日,并在此后日日以精液作食。”洛以余已经知道这位皇帝的选择,自觉地将那词替换成了龙精。
“如此,那爱卿去作准备吧。明日即可开始治疗。”
洛以余退下后,偌大的寝殿只剩下虞夜一人,空气中萦绕着香薰的气息,原是淡淡的,此刻却像是浓烈而致命的催情毒药。
虞夜走到床榻边,定定地注视着屈子瞻灰白到透着一丝死气的面容,脑海中浮现地却是那年二人初初相见的场景,海棠花开十里,殷红的花瓣从枝桠坠落,随风而舞,落在少年的发上,肩上,点缀出漂亮的眉眼,可谓是一眼万年。
他对子瞻早就暗生情愫,却囿于外界诸多不利因素而将深沉的爱意藏于心口,犹如埋于地底的酒酿,经年后愈加醇厚,只一口就能令人酣醉。
他是如此虔诚而隐秘的爱着榻上之人,就像凡人亵渎着神明。爱他,敬他,却从未想过欢爱之事,就算是屈子瞻昏睡之际,他的胸口也被满腹心疼填满,哪里又容得生出半点辱没之意。
而此刻,为了那微弱渺茫的可能,他却要在子瞻无力应答的情况下强行占有对方。虞夜心中千般不忍万般不奈,却别无他法。
他想,在子瞻苏醒后,如果对方愿意的话,自己就立他为男后,二人共享这大好江山,如若对方觉得受辱想要离开……想到这个可能,虞夜抚弄屈子瞻脸庞的动作一下子失了轻重,在惨白的肌肤下留下一道红痕。他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一抹血色漫上了他的眼睛,展示了他的暴躁和不安,他伏下上半身,狠狠地亲吻着对方毫无血色的唇瓣。心中仅剩的一抹犹豫被完全抛却,随后便出殿招来随身服侍的小太监,让对方去准备男男合欢之事所需之物。
不过一刻钟,他所要的东西就送到了。灌肠用的长导管,润滑用的合欢散,扩肛用的铁梨,堵穴用的肛塞,小羊盲肠做的阴茎套,十来张干净的手巾,当然,最重要是一大桶温热的药水以及两个干净的木桶。
得益于虞夜那生前逍遥快活尽情在男宠身上寻欢的父皇,宫内配套的用具只多不少。
待那些宫人退下,虞夜便
拿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纸包,取出其内的合欢散,把那白条状的固态润滑油放进一个薄透的带细线的丝绸包中,然后捏着屈子瞻的下巴,把那黑色的袋子放进了对方口中,只留一条白色丝线在外。
这合欢散也是他那荒淫无度的父皇在位时为了临幸男宠而命令太医院研制出的床事用品,由鹿角菜和葛粉等材料制成,沾水即可化为黏腻的人体润滑油,除润滑外还可灭菌消毒、刺激肠液分泌。
且与口涎混合使用效果更佳,只因合欢散在温热的口腔内融化得更快,材料中的催情物质也可经此进入人体,让使用者尽快达到发情的状态。
将润滑用品预处理完毕,虞夜伸手解开了衣物,只几下就露出硕长但精壮的身体。翻身上床,掀开薄被,将那瘫软的身子抱入怀中轻轻转过去,里衣和亵裤褪下,露出爱人白嫩而软和的后臀。
男男行欢爱之事之前均需要承欢者提前服用药物以排空腹内积秽,但屈子瞻已经连日昏迷三月有余,日常进食多以汤汁药水为主,肠胃也早已失去了蠕动能力,连成型的躁矢都不能形成,现在也未达出恭时候,因此只能倚靠灌肠解决性事中的卫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