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张三就醒了,感受着旁边温热的人体,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稍微抬了抬胳膊,想要放松一下。
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想到昨晚,张三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年把他困在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手困住他的双手,一手解下他的腰带,接着用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还顺手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张三眼看着自己的外衣和亵衣一件件被扒开,不由得着急,因为下巴被卸了只能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那双手扒开衣服后,在坚实的胸膛游走,不得不说,几年的杂役生活让张三的身上长出了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
作乱的手渐渐移到腰侧,张三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敏感。
看到张三不能闭紧的嘴巴流下涎水,青年桃花眼微眯,一手继续在张三腰侧流连,一手摸上了张三的脸轻轻摩挲,说道:“别出声,否则我就再给你卸下来。”
张三不敢出声了,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青年,不住的点头。
青年抬手合上了张三的下巴,看到张三听话的没有再发出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搂住张三的腰,趴在张三身上香甜的睡下了。
张三不敢再发出声音,也不敢动,低头疑惑的观察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青年的眼睫如鸦羽一般漆黑浓密,鼻梁高挺,闭眼入睡的模样也少了分凌厉。
等了小半个时辰,见他真的睡下了,张三又动了动胳膊,虽然还绑在床头上有点发酸,可是挡不住一晚的疲惫,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竟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啊啾!”张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不能怪他,任谁敞着胸睡一晚上都得着凉。
旁边的青年似乎被惊醒了,微微动了动,张三一下子又僵硬了身子。
青年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张三,桃花眼里竟带了点笑意,说道:“是我少思了,竟让你着了凉。”
说着把张三的衣服拢了起来,抬手解开了他被绑在床头的双手。
张三不敢抬头看他,双手刚得到解放,还酸涩着没有力气,张三从床上爬下来,忍着胳膊的酸涩低头整理衣衫。
张三不敢抬头看,边穿衣服边往门口磨蹭。
待到了门口,张三正欲推门出去,又想起自己是下人,青年是主子,又迟疑的矮身行了礼,告道:“小的先告退,等下会有人来伺候主子洗漱。”
“你过来。”
张三只得又向内室走了两步,依然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等了一会儿,不见青年吩咐,张三抬眼偷偷看青年,正巧看到青年也在打量他,不由一惊,又低下了头,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只听青年说:“把管事叫过来。”
张三松了一口气,答道:“是。”
直到退出房间关上门,张三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后背汗津津的,想必已经湿透了,正如刚从虎口狼窝逃出来,捡回了一条命。
回头看见阶下还站着赵元,想到昨晚的事赵元肯定都听到,一时有些尴尬。
张三将青年的话告知了管事,又去下人房把竹酒叫起来,让他烧些热水送去青年房里伺候洗漱,然后便急匆匆回到自己屋里。
张三换下了被汗浸透的衣服,看着床铺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昨天精神和肉体都受到摧残,只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会,他现在真的是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白天的活计也不能不做,
想了一会儿,张三认命的来到柴房,拿起斧头正欲劈柴,就听见一声:“三哥!”
张三回头看见是竹酒,手里还端着铜盆,问道:“伺候完主子洗漱了?”
竹酒答道:“我就把水端到门口,那个大高个进去伺候的。”
竹酒是头牌湘竹公子的伺童,同张三关系不错,他是被人贩子卖来的,刚来的时候总想着逃跑,时常挨打,每次挨打都是张三拿了自己的工钱给他买药上药。
从井里打了水,冲了盆,竹酒告诉张三管事正在找他,让他速去。说着又新打了热水,想必是去伺候湘竹洗漱的。
馆里的公子晚上接客,白天也是不得闲的,需学习琴棋书画,陶冶胸怀,培养气度,才能更长久的吸引客人、
张三看了看墙边的木柴,还是丢下斧子,决定去找管事。
“三儿啊。”管事的每次叫张三就像咬了舌头,实在不愿意喊出口他的名字,只因为名字太俗。
在风月之地,谁人没有个风雅的名号?且不说红楼的姐儿和馆里的公子,便是随便一个伺候的小童,在名字上都颇费心思,就如那竹酒,原名王狗蛋。
管事本也给张三起了个风雅的名号,奈何张三实在是调教不出来,只得把这个名号给了另一个公子,那公子去年被城里李员外的二儿子买回家去了。
于是张三就还是叫了张三。
“主子说你昨晚伺候的不错,”管事看着张三,一张老脸笑出了褶子,说着在袖口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