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江月再要打过去去问快递的事,电话一直在通话中了。怜江月坐在床上,郁闷得厉害。
这时,风煦微把行李箱打开了,从箱子里抓出一个被折成了三叠的人。这人正是曲九川!
怜江月傻眼了。那曲九川嘴上封着胶带,手上绑着绳索,眼泪汪汪,人是还活着,只是不成个人样了!
风煦微一瞥怜江月,一边说着:“人的骨头的灵活性和适应性很强的,还有,我这箱子确实是变魔术用的箱子,底下有一排透气孔。”一边咔嚓咔嚓将曲九川折回了个人形,扔在了床上。
曲九川在床上打着挺,挣扎着,怜江月忙去找东西要解他的绳索,嘴里说道:“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快速是我寄的,电话也是我留的。”
风煦微道:“你打不过我,别乱动,别乱喊,知道了吗?”
这话是对曲九川说的。
找了半天,怜江月从浴室里找到了把刮胡刀,割开了曲九川手腕上的绳索,撕开封住他嘴巴的胶带。束缚一解开,只见曲九川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怜江月按住他,和他耳语道:“你真的打不过他。”
他这才发现曲九川的一边耳朵血淋淋的,上面的耳钉全不见了,再看他另一边耳朵,也是一样的情况。怜江月心下了然了,想必是风煦微抓了他之后,夺走了他的所有九曲珠,曲九川对九曲珠宝贝至极,自然要和他一斗。
曲九川大约是想明白了,坐在床上并没有乱动,垂头丧气的,眼光扫见怜江月放在床上的软糖,拿了过来,抓在手里一颗接着一颗大吃特吃。怜江月给他递了瓶矿泉水,往卞家去了通电话,和师娘通报了声,说是突然有要紧事要再回石头村一趟。师娘没有多问,怜江月又和赵有志好一番道歉,那马鞍的进度恐怕是要拖延了。
赵有志和和气气地说:“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大师姐怪罪下来,师兄顶着。”
怜江月就又给卞是真打电话,打了三次,都没通。风煦微在旁不耐烦了:“你这出一趟门,是得搞得天下皆知是吧?事不宜迟,还不快走!”
怜江月便起身,一看闷闷不乐地曲九川,道:“走吧,送你回石头村。”
曲九川吃完了一包软糖,拍着手,扶着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的双腿不停打颤,他急着喊道:“姓风的!我不会被你给弄残废了吧??”
风煦微白了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错骨复位歇一阵,你歇会儿就适应过来了。”
曲九川咬咬牙,敢怒不敢言,硬要往前迈步子,眼看就要摔了,怜江月赶紧去扶住了他。曲九川抓着他的手臂,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在箱子里都听到了,杂货店的老张就是个开店的,这事确实很奇怪。”
他瞅着风煦微,以商量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比我厉害很多,但是你拿走的那些九曲珠都是我的宝贝,要是我帮你找到了杀你师父的人,你能不能把那些珠子还给我?”
风煦微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多个帮手也不错,总比多一个拖油瓶好。”
曲九川一看怜江月,伸出手要和风煦微握手,道:“你也别这么说他,怜大哥救过我一命,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风煦微哼了声,和曲九川握了握手,转过身,说:“我先下去,在楼下等你们。”
他就出了门去。
怜江月扶着曲九川往门口去,曲九川问了句:“听你们说话,你们像是认识,你怎么得罪这只火孔雀了?”
“火孔雀?”
“你看他的样子,好看吧?”
怜江月点了点头。
“但是他会喷火!”
怜江月笑了,拿了房卡,开了门,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给我写信,我没回,他来山上找我,我们没见着,他就生气了。”
走在走廊上,怜江月认真地叮嘱曲九川:“他这个人有些死心眼,什么话,什么事都容易当真,容不得一句谎话,一丝虚情假意,不爱讲玩笑话,他自己也是言出必行。还有,他的身手了得,天不怕地不怕,眼里根本没有王法,还好他人其实不坏,没去干什么坏事,不然世上是没有警察抓得了他,也没有监狱能关得住他的。老实和你说,恐怕十个你都打不过他,万事最好顺着他来,不要乱开玩笑,不然他真的会把我吊死,把你大卸八块。”
曲九川听了就笑:“没这么夸张吧?我看他就是虚张声势!”
怜江月问他:“你回忆一下,他把你装进行李箱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见了我就打,还说要我跟他走,我说,你有本事就把我打包带走,不然我曲九川要去哪里我自己说了算。他就笑了,说,好,打包可是你自己选的。”
两人互相看了看,曲九川吞了口唾沫,没话了。
到了楼下,怜江月退了房,两人和风煦微在外面碰了头,三人往火车站去了。
第13章 (1)
坐着出租车去火车站的路上,怜江月一行商量起了要如何从温州去石头村。风煦微拽了曲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