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着法子惹他生气,“你他妈你神经病啊!谁他妈现在还手洗衣服?!2015年了都!!”
想着他一脚就把那水盆子给踢漏了,里头哗哗流出的夹有洗衣粉的温水倾泻在黑黑的脚上的时候,竟让云逸感觉到一时在被莫名其妙的凶后的安抚舒心。只是有点儿让他的脚趾间滑滑的奇怪。
“我…我只是在帮我们一起洗衣服啊……错了吗?我看了你后领上的商标,没有什么特别是要求……”
越是小心无措,越是让少爷的火是腾腾腾的往上涨。
他直接揪起对方的衣领,好像即将要怎么激烈的揍人的架势张口就对对方吼着,“你们家是真他妈穷到连洗衣机都没有啊!!干什么吃的?!谁他妈叫你手洗衣服的!谁!”
“呜呜呜呜呜…妈妈……呜哇哇…妈妈说的……说我一个人在家……呜呜呜呜…一天到晚就两件…两件衣服……呜哇哇…不用洗衣机……呜呜呜呜呜…别浪费水……”
……
妈妈妈妈,又是妈妈,不是我说这、
蓝竺是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父母如何的,哪怕他怎么爱发脾气,终究是个小辈,在不是特别特别刁钻古怪到极点时,他永远是选择闭嘴的。因而现在匀速呼吸着,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
顺带这回得松开衣领。
“…………你别又哭了,我好烦啊,我怕我等会儿真忍不住揍你。”
“嗝……嗝…嗯……我不哭了囝…嗝……我不哭了…你别烦我…别生气……我不哭了…对不起……”
瞧瞧瞧瞧,学长哭得多可怜啊,他干嘛老是…有什么话好好说么…何必呢……哭确实对自己来说是一把心软的利器,但让别人用多了脱敏就不太好玩儿了……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啊!!!和穷比谈恋爱怎么是这个德行?!!
嗯,好嘛,这回他倒是在心里咆哮地如此厉害,却压制着那不能再往上冒的火气蹲下来看着人家挺久,才来一句你别哭了。
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他发觉对面这人是怎么一个回事儿,他一这样,人就掉眼泪,一这样,人就掉眼泪,太脆弱了吧!
……
是,我也有那个什么,但我就是脾气稍微急了一点儿啊。
“……你下次能不能真地…不凶我了呜呜呜呜……求你了囝…别凶我……我受不了……”
“好,我可以改。”
惯来的相拥在一起他拍着他的背。
可拍背拍背,再怎么温情的俗气,俗气的温情,衣服还是在那里的啊,怎么办?
“大哥,你是真地不能用洗衣机吗?这么冷的天,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少爷手摸着那湿湿滑滑的东西就觉得烦,毕竟在他的世界里,干爽无褶皱的织物才是好的衣服,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儿,堆积在一起怪恶心的。
挑剔精果真是挑剔精。
云逸自然也这么觉得,但因为他清楚人家家里有钱,他从不觉得人家矫情的有多么过分,反倒还心疼起人家和自己这样受苦了。
“开的话会有水费和电费,妈妈交的时候会发现的…毕竟,只要用了一次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什么?这、你们家就这情况还好意思让我在这儿住一星期呢?”
“所…所以我手洗啊……没有关系的……”
这说得蓝竺的火又要压不住了,又要一副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瞪着,“你别这么一副畏畏缩缩的逼样子跟我说话,听到没有?不是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啊?啊?什么毛病啊你到底是,我真……”
大个子又抽着鼻子了。
“我…啊……这样吧,咱们现在就拿衣服去洗衣机里,就开这一次。后面的这几天做饭还是你做,打扫卫生还是你来,但是洗衣服,我们送去给别人洗,好不好?我不想看你这样。”
平静下来的凤眼仍然凌厉,但没有勃然大怒时的那般吓人要把肉给剜下来一样了,嘴唇也是,不再是激动的红艳而是……又激动了啊?
那这回云逸不可能不…
好想要亲他啊。
一个当然不够,两个三个四个也不行,要好多好多呢。
“诶诶…咳咳咳……诶!行了!生气了啊!”
“不可以!囝说要好好疼我的!”
“那就快点儿把东西拿去洗衣机啊!干什么呢!那么大一人好意思做这么小个板凳儿,跟他妈一三角饭团似的。”
真的啊,蓝竺站起来往那瞧着,越看越像,还他妈是个挺贵的黑米饭团呢。
那刚哭过、展示过一波脆弱的云逸也要开始幼稚的脾气了,他张口就回,“谁是三角饭团了!!你个…小鸡崽子臭竹竿儿!多吃点儿肉吧就知道长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
“你…你牛逼啊,姓云的,我……等会儿,谁怪里怪气?什么怪里怪气??”
“……懒得理你!臭流氓!”
最终两人就开着灯,伴随着波轮洗衣机的吵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