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的。就,讲得通俗再大白话一些,蓝竺该睡觉的时候,是不睡的。
他不是那种今天精气神足,没消耗完最晚两点钟也困了睡觉去的那种。而是,连续的那么几天,四五点才睡觉,是一直有着早起早睡的好习惯的云逸伴着那个微微醒着的意识转向旁边、却见着人睁眼盯着天花板的诡异-哦所以云逸自己也是不太需要睡觉了的?
且那还不是以前。
以前,云逸仍旧羞涩不敢摸着人家吊睡的时候,蓝竺的那个操作更是莫名。
经常大半夜的人就不见了,大个儿手一模那片床是凉的,他自己也全都僵着的坐起。
可偏偏蓝竺就是没有怎么被睡眠不足影响得到的颓靡,其亢奋的那几天,是不会没精神的。倒是睡得差不多够时间的那三两天,就还是整天都有点儿困困倦倦。
因此伴着蓝竺鸡巴睡还算怪癖吗?因此蓝竺总是比自己晚起算得上奇怪吗?
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可以吗?
卑微柔顺依靠缠绕着的藤蔓可以进入到人的鲜肉中化作一体吗?成为骨白?成为血红?
可是如果非要按他那般想法的话,蓝竺会疼的。
云逸向来不想让蓝竺生理难受心理难过。
那能怎么办那能怎么办那能怎么办,他一步步向着裸体少年逼近,喘气声愈演愈烈…不是,等一下,为什么,云逸他下面那里,也……??
更加离奇的事情出现,大个儿把自己的衣服也给脱了,全部的,两个人都他妈光溜溜的在阳台上露着屁股蛋子。
云逸空洞的目光里透着一股痴迷,每一次,都是这样,狂热的信徒。
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怎么样都好我就还是好喜欢他甚至都想把他给一口吞下去……但是,没有人被这样对待会开心的是吗?
“蓝竺,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抱紧了那抹月下幽魂的白,在其耳边喃喃低语。
“什么你拿我怎么办?你不是狗吗?”
啊??
“是的,我是狗。”
……
他总舍不得让蓝竺吃亏委屈半分的,什么在爱情上受到的苦啊,几乎都被云逸自己给吞咽下去了-低下低下再低下一些,只要蓝竺不走、不离开我。
不过说实话他那想法到底强行灌着自己有多少遍了??怎么,是脑袋不清楚老是记不起来吗还是怎么着?
每次他都最可怜啦,嗯嗯嗯,看得人好多遍心烦。
可这不就是驯化的过程?
一遍一遍的告诉,记住,强调,加固,我是个什么东西,不容反抗。
什么自尊?自愿,由我,非自愿,由不得我。
因而,那个人就至于有那么好?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了,无论是用多么简单复杂的词汇去描述,都不能完全解释的通莫名其妙。
就好像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大部分仍可以为自己的宝宝去付出一切,就仅仅是凭血缘上的相近吗?
蓝竺是那样一个天生且不同的训狗者,他都不用怎么,狗就会乖乖听话的跑过来了,边跑边进行着自我驯化,直到在他身边转圈的舔舐,跪趴的睡觉。
“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养过什么宠物,你能离我远一点儿吗?”
“那如果我离囝远一点儿,囝就会答应做我的主人吗?”
云逸退开了,可他随即就在人身前双手撑地跪下,头倒是仍扬得高。卑微骄傲。
他怎么搞得这么特殊,蓝竺想着,以至于自己有一种答应了但是如果以后做不到的话一定会掉进万丈深渊里面的丧命绝望。
可我还不想死呢。
我现在想回到床上躺着去。
眼睛一闭,乱七八糟的,什么模样的云逸都有:
可最终都化为……他好像真地真地很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我,怎么办?
Why? I…You…Oh Dios Mío……
突然想到的,这种算道德绑架吗?
像上次他给我求婚的那样。
那天都是可乐的味道,旁边还摆着我挺常吃的那个牌子的流水线生产的巧克力,哦,对了,那我那时候有买回家吗?
……
“主人和做你的囝,只可以有一个。”
这时候重点再转,蓝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能将云逸的求爱想到别的地方去,他觉得,云逸喜欢他,他也喜欢云逸,这没错啊。
可是就……
云逸开始用脸去贴着他的吊了,却是没有用手的,就单纯用脸,这样那样的贴着。
他的鸡巴现在就杵在别人脸上的正中央,那个人,古怪的渴望。
他的学长越来越奇怪,蓝竺觉得,好奇怪,不仅是过分的黏人,似乎是整个人都变了,还变得挺多……亦或者,云逸本性就是如此?那种要拉着自己一起坠入漆黑海底的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