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闪过几分兴味,沈思仁轻哼,越来越会见缝插针了?嗯?
见心思被戳破,周元霎时泄气,垂眼岔话,你清楚邓华为什么突然找我么?
略感诧异,沈思仁微微挑眉,你不清楚?
我跟她碰面,她的问题既没有侧重也没有倾向,很难捕捉到意图。
她是这样一个人交扣起十指,沈思仁盯着指尖,思索邓华其人,眼光独到老辣,不需要靠问题了解你,该有的资料她手上早有了。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周元继而又问,不过据我所知,她管理的紘鑫资本很少涉足教育业,怎么会突然接触乐读呢?
沈思仁不答反问,你营地教育收购进行到哪一步了?
已经初步划定好收购范围了。
其中有一家公司叫Atelier?
周元惊讶,这你都知道?
沈思仁笑了笑,这是她女儿的公司。
若有所悟地咬了咬唇,周元回忆前几日所浏览过的相关资料,这家公司经营项目是非常好的,除了传统营地教育外还覆盖包括滑雪、马术、高尔夫这些热门赛道,但是
但是四年来,连年亏损。
没错,而且这家公司出价并不低。
盈利能力差,交易价格又高,有价无市,这是她找你的原因。伸指敲了敲桌沿,沈思仁磕下眼皮分析,不过这是其一,其二是你成都和杭州两所逆政策批下来的办学资质。
未料到沈思仁对全局的了解清晰至此,周元呼吸凝滞,一时竟组织不出恰当语言接茬。
反复磨动嘴皮之际,牙齿磕上舌肉,刺痛猝不及防。
思绪游离,她不觉痛呼出声。
沈思仁目光挪来,怎么了?
妄图就此揭过话题,周元道,咬舌头了。
无奈蹙眉,沈思仁起身走至她身侧,咬破了?
周元卖力地吐出舌尖,咬破了。
出血了。沈思仁俯身,仔细检视,一会儿叫点清淡的吃?
仰面与低头拉近了距离,漆黑的眸压下来,情绪一览无余,其中裹挟的关切无从忽视。
兴许太久不曾体味过他的无微不至,又或是根本拥有便难以珍惜。
于是失去重获时,贫瘠麻木的心脏即萌生强烈冲动,驱动着周元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扯得更近。
额头相抵,鼻息交缠。
沈思仁自始至终放任。
似是种默许。
令周元得寸进尺。
抿住他的唇,她轻声道,你很久没亲我了。
音色含糊,宛如撒娇,又似蛊惑。即便未曾附耳,亦足够激起表皮的麻。
欲有所动作,原则却如一把裂纹密布的尺,颤颤巍巍拦截着不受控的情感,警醒尚未到原谅的时候。
片刻不得回应,周元复又道,我最近好难啊。
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碰了碰那把不堪重负的尺,裂纹迅速发散,原则顷刻破碎成渣。
我知道。
话音一落,手即从旁绕过,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扣入怀中。尔后相接的唇启,舌尖钻出,打开她微张的齿,滑入深处,迫切纠缠。
他知道她的难,亦知道她的苦。
不联系的日子里,下意识的关注无法改变。了解乐读的近况与发展早已成为习惯,喝水睡觉般自然。虽每回事后必然苦笑,决心强行摒弃这个恶习,然多日不闻她的消息,又放心不下。
原则可以束缚行为,却无法抵挡心思。
倘若最后定然会走向原谅,那么早一点,晚一点,似乎没有本质区别。
别再对我那么强硬了行吗?
唇舌分离,气息紊乱,银丝牵连在各自嘴角,于灯下拉成一道晶莹的桥。
舔断那根淫靡丝线,周元额头蹭着他,突然莫名委屈。
纤薄的嘴角上翘,沈思仁吻了吻她发红的眼尾。
今天有么?
前几次。
上次也没有。踢开椅子,将人带到沙发前,抱上膝头坐着,沈思仁温声哄道,唉,都过去了。
明知应当见好就收,可积淤的难受在安慰下汹涌出笼,周元的泪如断线珠子,落得愈发急。
扽起袖口替她擦拭,沈思仁无奈叹息,总不能是我错了吧?
周元闻言,心虚地将头遁入他的颈窝,不再吭声。唇面有意无意蹭着其颈间皮肤,嗅闻熟悉气味,以此获取镇定神经的抚慰。
眼泪渐渐收止,而磨蹭不再单纯,唇微微张开,改为吸吮。力道很轻,不足以留下痕迹,然随动作不时探出的舌尖却恼人,于早已腾起欲火的体内,烹上几勺热油。
吻至领口,人倏地被抱起,沈思仁三两步走到门前,腾出一手,干脆落锁。
得逞地弯起眼,周元偏过头,去蹭他的鼻尖,一会儿有人找怎么办?
你在乎么?嗔她一眼,沈思仁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