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落地,紧随其后是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周元屈腿跪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褪着他的衣物,从外套再到衬衣,肌肤裸露出来,被湿润的嘴唇擦过,偶尔状似不经意的吸吮,碰撞出不匀的呼吸。
沈思仁的手被周元的膝盖压在腿侧,不允许其动作,不过他似乎乐在其中,并不欲挣脱。
目光追逐着她,见她自小腹吻至胸口,而后直起腰,撑住他的肩,将湿热的吻蜿蜒过颈侧。
细微的痒,参杂进酥骨的麻,渐渐将漆黑眸子染出浓稠的暗色。
周元瞧见,嘴角笑意加深,伸手向下,隔着衣物轻拢住那柄早已膨胀得会硌疼臀肉的欲望,自下而上地揉捻。
舔一舔,好不好?
抬头与他交汇视线,故作认真地抛出问题。
都行。
都行?那是行还是不行?
察觉掌心的物什剧烈一跃,周元顿时不依不饶。
极快地咬了下唇,沈思仁的面目冷静依旧。然而,实际上,胸线的起伏愈发明显,光是脑中预演便已对此提议感到难以抗拒。
你想就舔,不想就不舔。
我想知道你想不想。
拨开裤腰,手探入内里,即刻便抓住热源,指腹磨动龟头,若即若离地沿着形状画圈,时不时搔过闭合的缝口,轻缓抠戳。
沈思仁向来沉的住气,然而遇到这般技巧性地挑逗却也不得不败下阵来,抿唇苦笑,短促地憋出一个音节。
想。
哼笑一声,周元注视着沈思仁俯下身去,蹲在地上替他扯掉碍事裤子。
边脱边不忘说上一句,早说呀。
随即红唇一张,热腾腾的硕物便被吞入口中,温热的舌腻滑,顺着青筋脉络寸寸描摹,制造出一串串抨乱心率的快感。
为了方便他更好地观看过程,周元牵引住他的手,把自肩头垂下的长发捋至脑后,吞吐同时不忘与其对视。
含笑的眼底散着化不开的勾人媚意,深深浅浅的嘬吸之间,不时泄露水声。
视觉、触觉与听觉的迭迭加码,击溃沈思仁一贯的自持,当周元尽根吞入、敏感的头部被狭窄的食道口卡紧时,他平日不显的下颌角霎时现出实状。
起来吧。
声线如同拧成一条细线,听起来格外低沉紧绷。
嗯没完呢
起来。
沈思仁放开她的头发,抓住她的肩朝上提了提。
他与周元之间的性事甚少涉及口交,虽然每个男人皆为这份征服的快乐趋之若鹜,但顾念着她并不会从中获得多少快感,他从来不会主动提,偶尔她主动时,也不过浅尝辄止便了事。因此这难得的深喉,便令他感到失控,硬涨的性器自有意识般,欲往喉管更深处钻,脑海中想要摁着她脖子冲刺的念头甚嚣尘上。
太过了。
见她并不愿停,沈思仁索性脚尖点地,后撤椅子,趁着她朝外吐时自口中退出。随后极快地,双手自她腋下穿过,将人拎起,放至腿上。
周元被他沉不住气的模样逗笑,明知故问道,不舒服?
三两下将她的裤子扯掉,龟头抵着露出的湿粘穴缝前后滑动,沈思仁挑起一侧眉看她。
舒服,但这样不是更舒服么?
炙热的龟头浅浅地在外部徘徊磨碾,将入未入,不时蹭过肿胀小核,引得周元扶在他肩上的手一阵哆嗦。
他说的不错,于她而言,直到这一刻才舒服少许,然而并不够
周元使劲向下沉腰,女上的姿势,甬道极度紧缩,阻力过大,即便她额角泌出薄薄细汗,却只堪堪吞入一个头。
怎么不说话了?
挺腰朝深处入了些许,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烦躁的神情,沈思仁不由起了逗弄心思,将性器停在中段。
懒得搭理,周元复又自力更生地向下动作,却始终不得其法。
空虚感自尾椎攀爬而上,一时竟令她觉得有些委屈。于是迷离的眸中挂上一层水雾,声音也连带哽咽起来。
快进来呀。
你呀。
沈思仁无奈,将人拢入怀中,腰腹发力,扑哧一声,即顺着充沛的水液倏地捅至顶端。
翌日。
出人意料地,时至下午,沈思仁才不情不愿地自洋房离开。
小郑送她回到酒店已是四点,天边的日头都已落下一半。
周元只得匆忙梳洗一番,利索地化好淡妆后,便上了前往公司的车。
因了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周元挑了一身相对不出错的穿搭,黑色西装裙套同色骑士靴,一双长腿半裸着,刚下出租便遭了冻。
今日风大,街道的落叶飞卷成团,新栽的行路树都被压弯了枝。
瑟瑟发抖地甩上车门,周元正欲上楼取件外套披着御寒,就听见身后响起的喇叭声。
循声回望,一辆银色P1闪着大灯张扬地停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