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陷温海,过于合适的温度麻痹了身体,下一秒就能溺毙于恍然中。
顾恒钰缓缓睁开眼睛。
一瞬间他僵直了身体,小心翼翼地转动了搁在人肩窝的脑袋,那张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
阿时……
从妄想的迷梦中惊醒,顾恒钰意识到白时抱着自己是在做什么之后,霎时白了脸色,门牙又开始在唇瓣上的咬痕处施力。白时及时反应过来制止了他,才没让他又把自己嘴唇咬破。
之后就是沉默。顾恒钰耳边只有水声。白时的动作很轻柔,却还是弄疼了严重撕裂的穴口,顾恒钰别过头,咬牙忍着。
“现在……”他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咽喉有肿胀的感觉,大概是发炎了。
“过去一天了,缪承很早就走了,但是一小时前他的人才放我进房间带走您。”
水声停了,顾恒钰任由人抱起从浴缸中出来,坐在浴缸边沿上被白时用浴巾擦拭身子。
顾恒钰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白时却不能这样逃避。柔软的浴巾擦过布满咬痕掐痕的颈处和腰部,他甚至不敢用浴巾去触碰那尚未消肿的,破皮的粉色乳头。
仿佛回到不久之前,他压抑着所有怒火和无措,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进顶级套房,站在床边——
他看到他最疼爱的人被折磨到失去意识,昏迷在凌乱的被单中央,白浊混血沾满了大腿,精液还被含在合不拢的穴口中。
他抱着顾恒钰走出浴室。
顾恒钰一直在努力调整着状态。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摧毁的人,缪承所作所为确实对他的肉体和精神都造成了很大的摧残,但起码没有缺胳膊少腿,而且他也在这场劫难中窥见了向来无懈可击的白时的一些隐秘心思……
所以没关系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
顾恒钰觑着白时脸色,眼神直白却让白时不敢看他。他依恋着心上人怀中的温度,但最后还是轻叹一声,主动问道:
“父亲要见我,对吗?”
顾恒钰现在的身体根本站不住,他估摸着才站了十几分钟,腿就已经发软发酸,身子沉沉想往下坠了。可是窗前那个在看书的男人未发一言,他只能咬紧牙关打起精神原地站着。
那男人一头及腰的银白长发随意地用发带绑起,鬓边落下的丝丝缕缕映衬着深邃立体的俊美五官,那人好似天生笑唇一般,面上神情无论怎样都是温和的,成熟又迷人。
但是顾恒钰知道他在生气。
顾恒钰和顾柏宗接触的非常少,只有出现重大事故的时候,顾柏宗才会召见他。
顾柏宗的惩罚都是精神层面的,顾恒钰记得上一次他挨罚,是被关进一个黑屋子整整一周,那里没有别人没有光没有除了他以外的声音,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崩溃了。
这次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顾恒钰想得走了神,恰在此时合书声响起。男人醇厚温和的声音传来:
“恒钰,过来。”他站起身,在书桌上点了点,“脱干净,趴到这来。”
“缪总,顾柏宗出手了,m国那边新进的一批武器被他截留在港口,我已经让一批人过去了。”
汇报完消息,助理等了好一会,也没得到缪承回应,他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看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颔首退了出去。
倒映在缪承瞳孔中的是几张照片。
身材漂亮的青年刚被开苞后的样子,被操到神志不清的样子,结束时破烂不堪的样子。
虽然威胁不到那个人面兽心的老怪物,但让顾恒钰送上门来挨操却不成问题。